头大野猪。
她不安的说:“盖房子的事不急,我们既然成了亲,就不能只靠你一人打猎养家。我……我在薛员外府做了几年绣活,连郝州城的绣娘都夸赞我的手艺呢,自打回家之后我就一直闭门不出苦练绣艺,如今已经小有成就。等明日空闲时,我就绣几个花样拿去县城里卖,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存够了银子再盖房子也不迟。”
祁钟钰哭笑不得,觉得这姑娘越来越可爱了,还会心疼人主动分担家庭开销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还带着婴儿肥的白嫩脸颊,道:“好姑娘,难得你有这份心,只不过住宿的事情不能拖,我就先出银子垫着,等之后日常生活的一应开销,都交给你负责,你看这样如何?”
陆冬芙非但不觉得为难,反而心生雀跃,像个啄木鸟一样用力点点头。
祁钟钰唿了一口气,说:“所以,还有别的问题吗?若是没有的话,就早点歇着吧,夜深了,明日还要早起,去隔壁给二叔请安呢。”
陆冬芙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说:“嗯,我去里屋搅帕子洗脸,你先躺下歇息吧。”
她起身离去,祁钟钰解决了陆冬芙的心结,疲惫也涌了上来,虽然以她的身体状况,几天几夜不睡也没问题,可人都有惯性,到了点就吃饭睡觉,乃是刻在身体之中的本能。
她打了个哈欠,快速脱掉了外衣,掀开薄薄的被子钻了进去。
陆冬芙过了会儿才回来,她看了一眼躺在床内侧的祁钟钰,脸颊微微红了红。
虽然知晓今夜不会洞房,可跟一个大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倒是自她记事起从未有过的。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桌前,将蜡烛吹灭了,只留下两根燃烧着的喜烛,屋内的光线顿时暗淡下来。
她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躺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她其实也很累很困了,刚才哭了一场眼睛还在刺刺的疼,可脑袋涨涨的怎么也睡不着。
她歪头看了一眼祁钟钰,在昏黄的光线下,没有蓬乱长发的遮掩,陆冬芙可以看到她瘦削的侧脸和秀气的鼻梁。
明明看上去是个很没有男子气概的人,可他是自己的相公和未来的依靠,只这样看着他,原本身如浮萍的陆冬芙,就像是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落脚的港湾,她漂浮不定的心也安定下来。
她忍不住想要靠近对方,直到身子都挨着身子,她侧着身小心的将胳膊放在对方身上,做出一副拥抱的姿态,这才意外的发现对方的身体很冷,跟他相比,自己就像是个大火炉。
因为靠的很近,一股淡淡的冷香涌入鼻子,清甜好闻,只是……
她来不及多想,就陷入了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