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芙不想看到他,转身去厨房添了柴火,将点心盒拆开,在盘子里摆放整齐。
又从柜子里拿出了茶叶,这茶叶是她前不久去县城药店时,顺手买来的花茶,并不值什么钱,招待村长这样的贵客也稍显寒酸,不过家里目前只拿的出这样的东西,以她对村长的了解,想来对方也不会介意。
她心里茫然不安,手上动作倒是利索,没一会儿功夫,就端着茶水点心,送去了堂屋。
陆家家底在岳河村只能算一般,所以堂屋内面积不大,只摆放了一张可供吃饭的圆桌,和几张圆凳子,此刻村长和村长夫人坐在圆桌左边,身后站着祁钟钰和村长儿子,右边坐着张氏和陆北。
陆北是个扶不上墙的性子,见到村长后就一直畏畏缩缩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张氏嘴皮子利索,在最初的惧怕过后,就喜滋滋的跟村长夫人聊起天来。
不知道村长夫人与张氏说了什么,陆冬芙放下茶水点心后,就听张氏欢天喜地的说:“那可真是太好了,若是有村长出面跟刘地主商量,想必对方也会明白咱家的难处,不会与我们为难,这门婚事也就能成了。”
村长夫人温和的端起茶水,冲陆冬芙笑了笑后,说:“既然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就先把我侄子祁钟钰,跟你家闺女陆二丫的婚事定下吧,你也知道我那侄子如今已经二十五六的年纪,村子里像他这般年纪的男子,早就成婚生子,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
“他的身体其实相当健康,只不过年轻的时候遇到庸医,瞎说他身体有那样的毛病,我家侄子也是个耿直的性子,居然就这么信以为真,直到我家夫君去州府请了名医来给我侄子诊断,才发现他身体不但没有那方面的隐疾,还比一般人还要康健,这一点,你从院子里的死老虎上就能看出来。”
张氏讪讪,原本以为是村长夫人给自家侄子说好话,可对方说到老虎,她立刻就信了。
村长夫人叹息一声,道:“可惜,那坏消息就像是长了腿一般,我们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传的村里人尽皆知了,哎,可怜我家侄子……也彻底心灰意冷了。”
“好在,他运气好遇上了你家姑娘,动了成亲的念头,他父母早逝,孤身在外游历了二十多年,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心疼他,就想让他尽快成亲,身边好有个知暖知热的贴心人照顾着,这样,我家夫君也算圆了最大的遗憾了。”
这话说的十分动听,虽然本质上是在催婚,却比李嬷嬷当初不客气的说辞好听百倍。
张氏点点头,也跟着感慨一声,上道的询问说:“这是当然,不知夫人想将婚期定在何时?我家这边都能积极配合。”
村长夫人沉吟片刻,目光在祁钟钰和陆冬芙身上转了一圈,笑着到:“赶早不赶晚,正好月底有个好日子,若你不介意的话,就定在五天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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