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
白敬帮着他把东西都放到行李箱内,心下想,其实他还挺羡慕白昊的。如果可以选择,他倒宁愿李书意跟他说,你如果对不起我,我不会简简单单放过你。可是白敬知道,这种话大概一辈子都听不到了。因为没有期待,不抱希望,一开始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李书意根本用不着威助。若他们之间出现了任何问题,他必定转身就走,看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对了。”李书意突然停下动作,看着白敬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就不公开了吧。”
白敬愣了下,微微皱眉,问:“为什么?”
“为什么?”李书意反问一句,有些好笑地答,“这么多年在金海城,我把自己活得也算‘独树一帜’了,就不继续让人看笑话了。”他以前像个疯子似的,恨不得人人都知道白敬是他的,分分合合几年,就让别人看戏看了几年,他也实在是厌了。活得低调点,对白敬对他都好。万一他两最后实在是走不到一起,也省得他浪费口舌跟人解释,他是真放弃了,不是在演什么“狼来了”的故事。
白敬站在一边,看他说完就自顾自收拾起来,显然并没有再想往下说的意思,只能把嘴里的话都咽了下去。
李书意和靳言在这里住了半年,东西多到根本带不完,大多还得寄回去。尤其是靳言那堆零食,分了许多出去,也还剩下不少,他又舍不得扔,想方设法塞到了箱子里。李书意差点没让他在这里开个小卖部,卖完再回去。
等他们坐车到了机场,稍作休整,又是四个多小时的飞机。平常人坐这么久都难受,更不要说情况特殊的靳言了。
李书意见他动来动去,屁股下就是找不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朝白昊投过去一个不耐的眼神:“明明知道马上要回去了,你就不能再忍几天?非得这个时候要他?”
靳言一愣,刚想为白昊说话,白昊就捏了捏他的手,开口道:“对不起李叔,是我考虑不周。”
左铭远在一边红了老脸,指着李书意“你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想说他还是个当长辈的,也这么口无遮拦,真是臊死人了。
李书意懒得理他。
靳言则低下头,不安地抓着白昊的手指,一边捏他的指腹玩,一边觉得他家少爷真是冤枉,明明是他上赶着,他少爷才被迫要了他的……而且第二天就去买了药,在房间里照顾了他一天。虽然擦药的时候……靳言想着,脸上又开始发烫。
一直注意着他的白昊抬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皱眉问:“怎么脸这么红?哪里难受?”
靳言窘迫地摇了摇头。
等他们到金海时己经是晚上了,一群人刚刚从大厅内出来,就听到一个声音喊:“李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