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男人,知道男人最想要什么,最想被怎样满足。第一次就遇上了白敬这样的,哪怕不为权势,单单看对方的皮相,他也愿意这样做。
皮带上的金属扣被修长的手指解开,西装裤的拉链也被缓缓拉下。白敬垂目打量眼前的人,有些走神地想,这位看起来就不那么安分乖巧,显然套不进他那个标准里,那么,他又为什么允许对方接近自己?
是因为他漠然不语的样子有些像某个人,还是因为他点烟不抽的习惯跟那人一样?
原来他的标准早就不管用了,所有牵动起他心绪的参照都变成了李书意。
黑发上还带着湿气的头颅低伏下去,在对方的唇即将要碰到自己时,白敬捏住了他的下巴。
这人抬眼,跟白敬对视了一会儿,勾起嘴角笑:“真的不试试?”
白敬松开手,沉声道:“你走吧。”
这人倒不多纠缠,识趣地起身,脱了浴袍,又从地上捡起衣物,很快就重新变得端正起来。只是离开时,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停下脚步,站在玄关处轻笑着问:“白先生,你透过我,在看谁呢?”
白敬闻声抬头,表情阴沉得有些可怕。
“跟你一直在等的,是同一个人吗?”他又笑着丢下这么一句,不等白敬回答,打开门走了出去。其实他早就发现了,白敬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哪怕他脱光了白敬都没多看他一眼,反倒是时时刻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像在等什么人一样。他忍不住露出个自嘲的笑,这些有钱人真是很烦啊,既然心有所属,就别来玩他们了好不好?
人走了,房间再次变得安静下来。白敬也没觉得恼怒,因为这人说得没错,他就是在等人。
今年年初那会儿,他和李书意一起去了某个饭局。
席间来了个小朋友,脸很嫩,长相可爱,据说是现在当红的什么美少年作家。白敬听到别人介绍时,还想现在这时代到底跟他们那会儿不一样了,什么猫猫狗狗乱画几个字都可以称得上是作家了。
他没把人放在眼里,拦不住人家敬酒时往他怀里撞,手还在他腰侧轻轻抚了下,挑逗的意味不言而喻。
白敬当时脸就沉了,还没等他发火,李书意就把人从他怀里拎了出去,冷声道:“你要是没聋,一开始就该听清楚了,他是个有伴儿的。”
那人还在笑,道歉道得敷衍:“对不起李先生,我喝醉了。”
李书意不说话,从冰桶里挑了瓶酒,掂了掂,打开瓶盖,把酒从那人头顶上倒了下去。一直到整瓶酒都倒完了,他才把酒瓶随手扔在地上,问:“现在酒醒了没?”
那人被冻得哆嗦个不停,衣服也湿透了,惨白着脸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