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时候那些出去玩的人都回来了,说话的人多了,也打散了刚才那种诡异到极致的气氛。
别人都成双成对的,白敬一个人,倒也没觉得不自在。
他在他这几个朋友里面,算是最不爱玩的。他不滥交,从来不会同时养几个人,换人换得也不快。对他来说,他不需要在一具具鲜活的肉体上找到满足感,更不喜欢放任自己沉溺在欲望里。他只要一个听话的,看得顺眼的人解决生理需求就行了。至于这个人,喜欢什么,是干什么的,对他用了几分情,他统统不在意。
也是因为了解他这点,他这些老友都很识趣,从不乱往他这里塞人。
伴儿来了,气氛变了,话题也跟着变。刚刚还在谈各种投资项目,这会儿就成了你讨厌你好坏的打情骂俏。
只是嘴巴上说归说,大家都规规矩矩没动手。他们又不是没点定力的暴发户,看到个年轻漂亮的就恨不得大庭广众把人办了,说两句话逗逗小情儿可以,基本的涵养风度还是要有。
这一个个的都在笑闹撒娇,安静的那个就格外显眼起来。
跟在严维身边的男孩看起来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但是长了一张非常漂亮的脸。标准的桃花眼,眼尾略弯向上翘,睫毛又长又密,左眼角下还长了一颗泪痣。鼻梁秀气挺直,嘴角微勾,整个人透着一股冷淡慵懒。
白敬开始注意到他,不是因为他这张把女人都比下去的脸,是他那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态度。就连跟严维说话,他也是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情。
白敬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严维也不管他,随他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后来这人大概是觉得无聊,自己点了根烟,却也不抽,就这么放在桌上,专心致志地等烟烧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敬看着他的动作心口一紧,目光紧紧锁在了这人身上。
严维把白敬的反应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
晚上白敬回房间时,这人正坐在床上看着他。
白敬脚步一顿,他倒大大方方走过来,笑得漫不经心:“是严先生让我过来的。”
白敬不说话,他想了想,懒洋洋地道:“你放心,我还没被人碰过。”
白敬审视着他,他也回望过去。时间长了,这人的神情就有些维持不住了。
他听严维说白敬今天看了他很久,还以为这又是个为自己倾心的人,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白敬显然是个从身高,外貌,气势,身份,都完全压制他的人。他呢,本来就是卖了自己攀附权势,白敬不为他所动,他那点优越感就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