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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一封秘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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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祥。王志祥将信凑到灯火上,准备一烧了之。

    忽然,他拿纸的手突然一软,纸便往地下掉,刚落下不到一尺“呼”一声往窗户上飞去。窗户是关着的,书信刚到窗前“扑哧”一声窗纸破了,仲进一只手一把抓住信纸,往回一缩便不见了。

    这发生在瞬间的事,惊得四人目瞪口呆,慌忙跳了起来,拉开房门去追,可院子里静静悄悄,哪里还有人影?

    四人又飞蹿到房头,瞥见五丈外有个黑影,便立即追了过去。那黑影似向城外跑,一忽儿便没了影。四人一气追出城南,方知上了大当,只好垂头丧气地回来。

    王志祥惶恐已极,道:

    “倘此书信落到龙虎宫人手中,师傅和我就不堪设想了!”

    季国忠道:

    “王兄来时,有人跟踪么?”

    “没有,小弟下山,有上座差逍,不会有人跟踪的。”

    “这就怪了,会是什么人呢?”

    “三位回去后,千万莫提书信丢失之事,以后万一给师傅知道,小弟死罪难逃!”

    邓彪道:

    “王兄又不是故意丢失的,我们三人在座,是亲自见了的。日后尊师问起,我们也只说烧掉了事。”

    季国忠道:

    “王兄放心,这许是过路的江湖人,以为有什么可捞的,顺手牵羊、适逢其会,况信中内容隐晦,他就是看一百遍也不会看得出名堂来。”

    “但愿如此。小弟告辞,异日再相会。”

    送走王志祥,三人又议论开了。

    “这一手摄空抓物还真高明呢,不像偷鸡摸狗之徒干的事。”戴虎道。

    邓彪道:

    “不去管他。我说季兄,来这儿的事就算完了么?”

    季国忠道:

    “不错,明日起程,到苏州晓月宫去。”

    邓彪道:

    “你对上官妞儿还不死心?”

    “不弄到手誓不为人。”

    戴虎道:

    “她要是不在呢?”

    “只有自认倒霉!”

    “季兄,令师不是还要你去走访几位前辈么?你不打算去了?”

    “苏州就有一位,我不过是顺便到晓月宫而已。否则,正事不办,师傅可饶不了我。”

    三人闲扯一阵,熄灯安息。

    信是被谁取走的?

    季国忠等三人自然做梦也想不到,竟是大名鼎鼎的岭南狂生江狂浪。

    那夜他被龙虎宫人群殴受伤,独自跑到了太湖,租了一艘渔船养伤。

    从出道以来,在闽粤两省未逢敌手,受到江湖人士的敬重。哪知在晓月宫,却败得如此狼狈,实是生平之奇耻大辱。

    伤养好之后,他又练了一个月的武功。

    何以如此?出道七八年,所向披靡,本来就眼高的心志又增添了几分狂气,故被人称为岭南狂生。对这个绰号,他倒十分喜爱。因此,师傅临终前的嘱咐,便忘了一半。

    师傅要他技艺上精益求精,特别要将师门绝技飞扇流星练好,他虽已有了火候,然未练到炉火纯青之境。还要他恪守武林道义,不与邪恶为伍。

    后半段嘱咐他没忘,前半段却疏忽了。

    这飞扇流星是什么功夫呢?

    说来也很简单,就是在他使用的一尺二寸的铁扇柄上,原先坠着一条链子。链子一头拴在扇柄上,一头坠着个李子大的圆球。使用时,短兵刃变成了软兵刃,非但铁扇可以致敌死命,这小银球也能制人穴脉,厉害非常。

    他出道后,只以短兵刃便无往不利,从未使出过飞扇流星的绝技。渐渐,他以为一柄短扇足够,又何必携带链条银球?

    其实,这铁链可收进扇柄,有机簧卡庄,急用时,一按柄上机簧,小银球在内力作用下,可以猝不及防伤人。铁链打造得精细均匀,在近距拼斗中,令人难以防范。如果一击不中,就可以接着当软兵刃使用。

    飞扇流星的招数十分难练,练到了炉火纯青之境,比他的短扇威力要大得多。

    七八年来,他也不时习练此技,不过是怕忘了和过于荒疏而已,并未想到要上阵使用。

    此次吃了大亏,又感到龙虎宫能人太多,不得不施展此绝技来对付高手,不免对过去的疏忽有所认识。

    因此,伤愈后,他在渔村住下,寻个荒僻之地,整整练了一个月,没日没夜,不顾酷暑,终于将此技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由于链子很细,银球也不大,配合上绝妙的招式,只见银光一闪,已打中人的穴脉,确实厉害之至。

    若贯注了纯厚的内力,足以一球毙命。

    功夫练成,他便独自到遂昌一行,准备夜探九龙山,闯他个天翻地覆。

    他戴着顶大草帽,换了书生装束,兼程赶来。今日路上,他瞧见孟老儿和墨奇打马狂奔,还拖着一匹健马,本想拦住墨奇,将他拿下问罪,但一想上九龙山更为重要,暂且放他一马,日后再说。

    到了城里,他也住在上好旅店,无意中瞧见了季国忠这三个小子,心里一动,想看看他们到此何为。晚上,在窗外果见他们鬼鬼祟祟,便取了书信,看看有什么名堂。

    他把四人引出城南,自己回来睡觉,也不点灯惹事。

    天亮后,他方才展读;

    “午月庚日经闽赴藏,玄白恃物,前三甲,后有道,艰危万分,但勿失良机是幸。”

    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

    午月即五月,庚日即八日,五月八日赴藏,就只有这一句是看得懂的,其余煞费斟酌。

    这信是龙虎宫中人写的,接信者却不知是何来路,但隐隐约约看出,写信人让收信人干什么事,只怕与“物”有关。

    看来事情颇为神秘,而且非同小可。

    他觉得自己有两项选择。

    其一,跟踪那三个小子,看他们是何来路,要干什么。

    其二,寻访达娜他们,追踪“赴藏”的龙虎宫人。

    达娜他们是否回了广州,或许是又到了某地,叫他往哪里去寻?

    现在已是四月初,时间紧迫,不如就跟着那三个小子,看他们有何作为。

    主意拿定,听见三个小子大声说着话,吩咐小二帮买马匹。

    心里一动,先行出店,找个地方站着,见小二出来,便尾随于后,瞧他到哪里买马,自己也好买上一匹。

    买到马后,他瞅着季国忠出了门,看准去向,等他们先走一阵,再行跟上。

    几天下来,他发觉三人赶路匆匆,起早贪黑,竟然是往苏州而去。

    到了苏州,已是傍晚,季国忠等三人直奔城北报恩寺,三人将马留在寺外,径直进寺去了。江狂浪等了一会,将马拴在路边树上,然后跨进寺门,只见有两个小沙弥在扫场院。

    “小师傅,刚才有三位”

    小沙弥不等他说完,抢着道:

    “他们来找姓马的先生,你也是找他的么?”

    “马先生?”

    “那个老秀才呀!”

    “啊,不是不是,在下想来上香。”

    “明天来吧。”

    “马先生怎么当了和尚啦?”

    “瞧你说的,老先生借住庙里读书呢!”

    打听清楚,江狂浪摸出二钱银子给小沙弥,却被小沙弥拒绝了。

    “出家人不动贪念!”

    两个小沙弥一本正经,虎着小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江狂浪忍住笑,径自走了。

    这马先生不知是谁,想必不是一般人物。

    他转身出了庙,就在附近找了个小店住下,晚上二更,他从房顶上进了庙。

    大殿并无灯火,又转到后院,只见一间厢房里点着油灯,窗户开着,里面有四人。

    一白发儒生靠窗而坐,其他三人靠墙两侧,均都神态恭敬地对着儒生。

    江狂浪只瞧得见他的侧面,似乎相貌和善,文质彬彬。

    江狂浪不敢大意,屏息凝神,听他们说些什么。

    老儒生道:

    “二位贤侄若定要前往,老朽也只好允准,只是此行非同一般,对手均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万一出了纰漏,这区”

    邓彪忙道:

    “老前辈若能恩准晚辈二人同行,晚辈将感恩不尽;晚辈诚心诚意愿追随老前辈,只求前辈不嫌弃晚辈愚鲁、武功低微”

    “好了,不必再说下去,有客人来了。”

    “啊,客人?在”

    老儒生端起桌上茶碗,看也不看,顺手一掷,朝江狂浪打来。其势凶猛,准确无误。

    江狂浪才一听说有客人便知不妙,立即提起真气,乍见茶碗飞来,便顺手掀起一片瓦甩了出去,人也借势飞离墙头,一口气直往外奔,一刻也不停留。回到店中,方才抢了口气。

    这儒生武功惊人,院墙离房至少六丈外,以自己的轻功仍瞒不了他,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有他与龙虎宫作对,倒是给龙虎宫增添了劲敌。

    那么,他是正道高手、退隐的武林前辈?

    仔细斟酌之后,他觉得不必再到此探查,要紧的是跟着他们,看龙虎宫到底进藏干何事。

    不过,光他一人,势力太单。

    他忽然想起,既然已到苏州,何不上晓月宫瞧瞧,说不定上官家又回来了呢?

    但这希望不大,姑且碰碰运气。

    天不亮,他就离开了小店。

    来到晓月宫,已是中午时分。

    园中依然焦土一片,使人感到凄凉。

    可练武场上,却站着些男女老少。

    他们将两人围在场中,有些像看人家比武。

    他仔细一瞧,场上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墨奇,女的却是上官莹冰。再瞧瞧别的人,达娜、林门主等等,真是太好了,先前的一拨人一个没少。

    他赶紧下马,牵着马往练武场跑。

    “达娜——居士——金前辈——”

    数月之别,使他高兴得忘了一切,情不自禁地大喊起来。

    场上诸人见他突然来到,不禁欢呼雀跃,纷纷向他迎来。

    上官莹冰被喊声惊动,分散了注意,等她再回头时,梅奇已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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