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大侄子,然后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愧疚”地对地上熟睡的人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但你现在还没有恢复实力,我的能力要远远比你强,还是让我去吧,凶险还能小一点儿。”
众大佬:谁来把这个白莲花给收走?!
他看了眼远处的悬崖:“反正他要的是灵魂,估计我去了也是一样的。”
说完,他将沈形坤在地上铺平。然后以一种大义凌然的姿态走到悬崖边上。
青年虽然有些害怕,但或许是友情在他心中占的比例太重了,令他战胜了胆怯。
他咬了下嘴唇,小心翼翼地从悬崖上迈出一只脚踩在最高处的石雕上,但即使如此,他的两只手几乎接触不到悬崖边。
他脚尖垫起,勉强用手扒住悬崖边。他的姿势极为危险,仿佛下一刻就会掉下去。
“摄像头”后面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后,微微皱眉,但一想到凭青年的修为就算是掉下去了也摔不死,这才松了口气。
青年的确很乖,无论是外表还是行为,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有一种别扭感。
至于这种别扭感从何而来,他还不知道。
青年每走一步都下意识地让人神经绷紧,从一块石雕爬倒另外一块石雕,中间间距之大,就算是有多年攀爬经验的人也会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青年的每一步都在有惊无险中走过,这让一众大佬们不由地为他而揪心。
妈的!这家伙太能作了!你直接飞过去不好吗?非得让老子陪你一块担心!
不过说实在的,自家徒子徒孙遇到这种事他们连瞥都不想瞥,就算掉下去了,他们也只是一句“反正摔不死,你能做到这样也是你学艺不精。”
可到了这家伙这儿,他们的态度就变了,他们每个人不觉得为这家伙担心。
归根结底,都是这家伙太能作了。
人家玄门弟子,遇到困难直接拍拍胸口:“我能行,放心。”就算天大的事,也只会咬紧牙关,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而这家伙,不就是爬个石雕吗?看把他弄得跟个白莲花一样。
要是这家伙还跟之前一样那么顽劣,他们才不会担心呢!甚至还会多几句:“看把你那小家子气的样子,掉下去又怎么样?只能说活该!”
总结下来就是一句:娇弱的孩子有人疼……
爬了许久,许无求终于终于爬到了最中间那块石雕上,而这块石雕也是他一开始看到的那块鸡形石雕。
这块石雕没有之前那么挤,上面大概有一平米的地方可以让人站着。
偌大的悬崖侧,一人就在这儿站着,除了脚下与悬崖这边其余四面透着风。
他想自己要是有恐高症或者并非修道者,恐怕早就吓得掉下去摔死了。
他盘腿闭眼坐下,感受着越来越大的风势,不由地猜测,对方是不是想把自己给刮下去?
风越来越大,许无求依旧稳坐不动。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有些急了,突然显出了型。
“桀、桀桀……你不是刚才那人……”
听到这诡异的声音,许无求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看着眼前几乎半人高的鸡正在用她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他。
对方的确是鸡,只不过她的羽毛是绿色的喙,绿色的爪子,外面的羽毛十分冗大,随着对方的动作在不挺地蠕动。
那双左右对称镶嵌在脸两侧的眼睛挣得非常大,她看了许无求半天,甚至喙都要碰到了许无求的鼻尖。
“你为什么不怕我?”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咕噜出来一样,似人非人。
许无求卡了一下,对呀!按照人设他不是应该害怕吗?
“妈呀!这什么玩意?吓死老……我了……啊啊……”许无求向后一缩,手脚乱踹。
“咕咕……咕……”“鸡”也被许无求突然的反应给吓到了,甚至许无求好几脚都踹到了“鸡”的身上。
“鸡”:“……”
“你他妈的为什么能踹倒老子?!”
“我……我也不知道……”青年被吓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