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拿掉了,你又跑了,又换一个又一个的脸庞身份,我可该如何是好,“而且你还太虚弱,刚才碰一下你就这样受不了了,若是彻底拿去,只怕会更……”
话说到这里,怀里的人就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你这个……”他愤愤,撇嘴,“可你怎知道,你留下印记的时候,就一定是留在‘叶临风’身上,而不是其它什么人的身上?”
岳沉潭哭笑不得,心想他怎么还在极力否认,“我是在崖底留的印记,虽然神志不清,但那里除了我一个活人,就只有你了啊,临风。”
“可……”他还想反驳,而后猛然意识到,那时候的‘古逍’还只是一个骷髅呢,自然不会被岳沉潭连啃带咬地留下痕迹,说都说不通。
略一思索,他缓缓睁大了眼睛,圆溜溜亮晶晶的,“你当真坚信我就是叶临风?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有什么其他证据、其他人要证明我不是,你也只信我是?”
岳沉潭摸他的脸颊,好软,好想捏,点点头道,“那是自然,而且你也不希望别人发现你是叶临风吧?”
他没说出口的是,除了这个印记,他还偷看过那绘梦之术中的内容,瞧见过叶临风的娘亲,瞧见过幼年时的小临风,他不傻,后来也查到这个绘梦之术,需要血亲才能做到,自然已经是死证,无可质疑。
他这样说着,想着,便见到怀中方才还满面阴云与狐疑的人,忽然笑了开来。
没有藏着暗流,没有藏着一肚子坏水,也没有装傻装坏装乖,便只是那轻风拂过、拨云见日的清澈笑容。岳沉潭瞧着他,只觉得要被这风吹迷了心窍,被这阳光晒晕了头脑,自己也跟着变得轻飘飘、暖洋洋了。
叶临风还想说什么,刚要张口,就被大早上就精力过于旺盛的人堵了回去。
许久,岳沉潭才埋在他发间,闷闷地说道,“临风,你许久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了,可叫我好等。”
叶临风被他体温烘烤得浑身都热,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好笑地拍拍他后背,“哪有的事?我自认还是很爱笑的,哪里需要等。”
岳沉潭摇了摇头,心说那怎么能一样呢,可心里的许多话,又怕都说出来太过矫情,太让人不好意思。
还是……还是委婉点比较好。
“那些不由衷的笑,怎能作数?”
岳沉潭放开了人,又去亲他的眉毛、眼睛,像是做完了最流氓的事后,便肆无忌惮了,“这句话不准再反驳了。”
叶临风眼睫颤了颤,只觉得被亲过的地方都热了起来,烧了起来,自欺欺人地想到,定然是岳沉潭的体温太高,阳气太足。
由衷的开心吗……?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恍惚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