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说:“你在门口去等着,回头你见了和尚就磕头,求他给你治病,那是济公活佛,手到病除。”这掌柜的果然到门口。投了凳等着。偏巧来了个和尚,掌柜的趴下地就磕头说:“圣僧救命!”磕过头一看,是隔壁三官庙的二和尚,掌柜的说:“为什么给你磕头?”二和尚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给我磕头?”掌柜的说:“我等济公和尚。”这位二和尚走了。工夫不大,那边来了一个穷和尚,来到近前说:“辛苦了!这店里有闲房么?我住店。”掌柜的一看,和尚褴楼不堪,说:“我们这里是大客店。”和尚说:“我在街口统了个弯看过了,就是你这个店小。”掌柜的一赌气,转过脸来不理穷和尚,焉想到和尚冷不防,照定掌柜的疮口就是一拳,打的脓血溅了一地,血流不止。店里伙计一看,各抄家伙,要打和尚,由里面杨猛、陈孝蹿出来,说:“千万别打,为什么?”就见掌柜躺在地下“哎呀!哎呀!”直嚷,说:“和尚不好,和尚打死我了!二位达官别管,非打这和尚不可!”陈孝说:“先别打,你把情由说说。”掌柜就把方才之事一说,陈孝说:“这位和尚就是济公呀!”掌柜的一听,说:“既是济公,求你老人家给治治罢,这算白打了。”和尚说:“不白打,你好了。”说罢,由兜囊掏出一块药,放在嘴里嚼了嚼,给他敷在疮口之上,就见由疮口往外流出烂肉,和尚口念六字真言“奄嘛呢叭咪哞!”用手一摸,立刻腰痈好了,复旧如初。大众这才给济公磕头,把和尚让到店内。见上房东里间屋中,卧着客人王忠,哼声不止,一见济公进来说:“圣憎,我这里病体沉重,不能给你老人家行礼,圣僧慈悲慈悲罢!”和尚说:“好办!”叫伙计拿半碗凉水,半碗开水,和尚掏了一块药,扔在水内化开,给客人王忠喝下去。工夫不大,就觉着肚子“咕噜噜”一响,气引血走,血引气行,出了一身透汗,五脏六腑,觉着清爽,身上如失泰山一般,立刻病体痊愈。和尚出来,到外面屋中坐下,傅有德坐在那里,净等和尚给找黄金下落。和尚一看说;“柴头杜头你们救了人,不教人家上吊,又没有六百两银子,这不是叫我和尚为难?”傅有德说:“师父,不必为难,你们三位办你们的公事,我自己就走了。”屋里王忠听见,叫陈孝出来问是怎么一段情节。柴头就把上回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客人王忠说:“把傅有德叫进来,我今日给他六百两,教他也不必寻死,就算我替济公济了他。”陈孝一听,心中甚为欢悦,一想:“这件事倒做的周全。”拿了六百两银子,递给博有德,傅有德道了谢,拿着银子出来说:“师父你老人家不必为难了,有王客人周济我六百两银子。”济公一看,照傅有德脸上“呸”阵了一口,说:“你真好没报由!我给你找不着十二锭黄金,你再要人家的银子,你认识人家么?”闹得博有德脸上一红一白,又把银子给送到屋里,自己一想:“倒莫如我一死。”和尚说;“傅有德你的十二锭金子被谁偷了去,你可知道?”傅有德说:“就是那少年拿绳子偷去。”和尚一镣衣襟,说:“你来看!”连柴元禄、杜振英都一愣,见和尚贴身系着一个银帽子,露着十二锭黄金,二位班头也不知和尚是哪里来的。和尚叫傅有德瞧瞧“是你的银帽子不是?”傅有德一看,说“是。”济公说:“你看这十二锭金子,是你的不是?”傅有德说:“是。”和尚说:“是不是我和尚偷你的?”傅有德说:“我也没敢说你老人家偷我的。”和尚用手一指说;“你来看,偷金子的人来了。”傅有德抬头一看,见外面一个少年的男子,穿的衣服平常,后面跟定一个妇人,傅有德说:“果然是树林子给我药吃的人。”那人两眼发直,直奔天兴店而来。不知是怎么一段隐情,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