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一面韩文成到里面一看,韩姑娘倒捆二臂正捆着,要不捆,姑娘早就自己撞死。正在危急之际,韩文成进来把姑娘放开,带出来找了小轿,叫韩老丈把他女儿送到家去。此时天已掌灯,苏北山说:“师父,苏福这两个东西,是把他们交官厅,是送到钱塘县衙门去?”济公说:“不必,暂为把他二人带到你家去,我自有道理。再者,我还有事。”苏北山深信眼济公,就吩咐苏禄等押着他二人回家去。众人来到苏员外家中,天有起更以后,叫人看守着苏福、余通。苏北山让济公来到里面书房,济公说:“我今天不在这屋里坐着。”苏北山说:“师父,要上哪屋里坐?”济公说:“我要到你住的卧室里坐坐。”苏北山一听,说:“师父你老人家到我家,如同你自己俗家一样,愿意哪屋坐哪屋坐。”叫得福快给太太送信,把屋子腾出来,立刻太太躲避出去。和尚同着苏员外由外面进来,刚一到房门,和尚说:“来了么,约会?”苏北山说:“师父你跟谁定约会严济公说:“有约会,不见不散的准约会。”说着话,苏员外同着济公连韩文成一并让着来属中,陈亮一听是济公,隔着床筛一看,见济公进来。这属中地下一张八仙桌,两边有椅子,济公在上首椅子坐下,韩文成也坐下了。苏员外说:“师父,先喝酒先喝茶?”济公说:“先坐堂,先把苏福给我带来。”员外吩咐家人;“把苏福给我带来。”济公说:“苏福你今天给我说实话,是谁出的主意抢人?说了实话,我和尚饶了你。你不说实话,把你送当官治罪。”苏福一听这话,自己也知道济公为人,善晓过去未来之事,不敢撒谎,说:“圣僧要问,我是被主人逐出去,在店中住。金鳞甲余通把我让至家中去,我有衣服银钱,他就帮着使我的,嗓钱完了,他就往外逐我。他妻子告诉我说,因为我没钱,不叫我在他家住了。我是被穷所困,想出韩文成欠我主人二百两纹银,是我经手给送去的,我想要过来,我先使用。不想他当时没钱,余通听见,他给我出的主意,叫我抢他妹子,卖给净街罗公子,以帐目折算人口。不想被主人知道,把我拿来,这是已往之事,并无半点虚话。”和尚一听,说:“来人把他带到床前头,叫他冲床跪着。”陈亮在床底下听的明明白白,心中暗想“哎呀,这件事我错了!敢情苏北山苏员外是好人,一概都是他这家人假传圣旨。这件事亏得济公他老人家前来,要不然,还许措杀了好人。”和尚在外面用手指点说:“我叫你认准了他,明天你要报应他,无故的想要拿刀杀人,你好大胆子!你自己知道是错了?”苏北山一听说:“师父,你老人家跟谁说话呢?”济公说:“你不知道,你不要多说。来人,把余通带进来!”家人把余通带到里面,跪到和尚面前,和尚用手指点说:“余通你这厮好生大胆,你打算你做的事,我不知道呢?趁此说了实话,我饶你不死。要不说实话,我把你呈送到当官治罪。”余通说;“众位,这件事实实不怨我,实是苏福他要找他主人家帐主要帐,与我无干。”和尚说:“虽然是苏福他要找他主人的帐主要帐,你就不该给他出主意。”余通自己一想“这件事大概不说不行,莫如我实说了,央求央求和尚,倒许把我放了。”想罢,说:“圣僧,你老人家不必往下追问,这件事是我的错。一管因苏福他在我家住着,想起找韩文成要钱,去要不给,我们商量着,以帐目抢他的人卖钱。”和尚点了点头,说:“叫他冲床跪着去,你可听见了。”陈亮心中一动:“这是叫我听。”和尚在外面答话:“可不是叫你听。”陈亮一想,莫非济公他老人家知道我在这里?和尚哈哈一笑,说:“那是知道,要不知道呢,我还不来呢!我叫你认准了这两个人,明天你好报应他们。”苏北山道:“师父,你跟谁说话?”和尚说:“你不要管。”苏北山这才吩咐摆酒。酒摆上,苏北山说;“韩贤弟,你我虽系买卖交易,总算有交情。我素常为人,大概你也知道,我焉能做这伤天害理之事?”韩文成说:“也是借懂,我既往不咎。”苏北山说:“给圣僧斟酒。”和尚说:“斟酒倒是小事,我闻你这有味。”苏北山说:“什么味?”和尚说:“贼味。”苏北山说:“哪里有贼味?”和尚说;“床底下。”苏北山赶紧吩咐拿贼,大概陈亮要想逃走,势比登天还难。不知该当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