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转到了石笋林中心,突闻那野僧又出声道:“施主,你已渐沉死亡深渊了。”
古士奇朗声接道:“你已技穷,凭吓唬管什么用?”
野僧不明古士奇以什么神通破去他的邪术,心中显已恐惧至极,这时竟语带颤抖地吼道:“施主可知贫憎现已准备了五道无色剑气。”
守财奴在他的声音中也听出破绽,突然出声大笑道:“野和尚,你听听我是谁?”
对方陡然惊赁一声道:“守财奴!”
“哈哈!老相好的,想不到我也来了吧!”守财奴得意之极,他仗着古士奇雄厚的真气护身故意装神弄鬼。
野僧似更骇然,他还以为是守财奴在暗中破去他的邪术,厉声道:“守财奴,贫憎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林中异声更紧,守财奴知道对方仍在加紧邪术,乃大笑道:“野和尚,你用什么仙法?”
野僧喝道:“武林中谁能炼五道无色剑气!”
守财奴哈哈笑道:“野僧,你是内行人,怎说外行话呢,你的功力不足,多炼有个屁用,原先我还当你真的一步登天啦,现在嘛,哈哈,你除了在那里得了一部无色剑决而霸占此洞苦练之外,其实你的功力高不过我半筹,说真的,野和尚,你如果胆敢再用无色剑气的话,哈哈,我这孩子保证能破你,这场赌斗你敢试试吗?你总该懂得无色剑的作用,那是剑亡人亡哩。”
二人边说边进,仅在对方稍停之下,恰好走出石笋林。
当前有个洞门,一个野僧立在洞口内,古士奇看出确如守财奴说的那个脏僧,但这时他已神情狰狞,凶相毕露。
野僧仍旧看不出人影,他只能见到一团奇光缓缓向自己接近。
古士奇立在洞外,又发朗声道:“大师,已经到决斗的时候了,请吧!”
野僧突然凶态尽敛,哀声恳求道:“施主,贫增功成在即,飞升有日,施主何忍见逼?”
古士奇冷笑道:“这不是逼你,而是正邪不两立的问题,你的野心已露,恶迹昭然,所谓飞升那是鬼话,成功在即我相信,那是对整个武林不利的成功。”
野僧道:“施主慈悲,难道非要贫僧施展最后奇功不成?”
古士奇冷声道:“怕你就不会来,来了就希望你拿出压箱底的功夫!”
野僧满面汗流,知无可免,于是厉吼道:“施主,你如能放过今日,贫僧愿将此洞全部献上给你!”
古士奇摇头道:“这是你的缓兵之计,告诉你,软的我不要,最好拿硬的出来。”
野僧阴声道:“施主,你这次破坏贫僧七十年苦修于一旦,于心何忍?此仇莫齿难忘!”
说完,一转身疾奔而去!
古士奇一见,突然大喝道:“哪里逃!”他已看出野僧动机!
身如电激,挥掌猛劈!
野僧确存逃走之心,他刚进人石室,石室门陡然关闭,可是恰好遇上古士奇掌力,轰隆一声大震!
石室门竟应声震成粉碎,同时古士奇也如风冲去。
守财奴不料变化如此之快,他被古士奇的神功惊愕得留在当地发了一阵呆,等他退进石室之时,只见古士奇同样的也在发呆!
“小子,他逃了!”
守财奴问出这一声之后,忽又啊声道:“这石室内有机关!”
石室内除了一个蒲团,四壁空空,哪里还有野僧的影子。
古士奇道:“这三面又毫无一点痕迹,机关在哪里?”
守财奴道:“难道他懂得化形术?”
古士奇摇头道:“连血尸的化形我也可见,但他确是逃了。”
接着,他立向守财奴道:“大财主,我在这里守着,你快去洞口看看,如洞口无甚变化,你就将士希叫进来,他对机关的识别比我强,一旦有变化,你就将他们全部带进来。”
守财奴道:“要是敌人全追进来怎么办?”
古士奇道:“你毁去几根白石笋,留下记号,懂么?”
守财奴急急奔出道:“懂,最好全部毁去!”
约有一顿饭光景,古士奇忽听室外有异,回身一看,只见自己人全部来了。
第一个是贺金凤,后面跟着守财奴,古士奇急问道:“是谁向你们挑衅?”
资金凤道:“势力宫人,他们刚才始知你们进了洞,幸好大财主恰好来接,我们没有接斗就退了进来。”
大家陆续走入石室,最后到的即为须弥神,古士奇见他头及石门,笑道:“贤弟,当心你的头!”
须弥神望望上面,笑道:“还好,我只矮一点!”
古士奇道:“贤弟守住门口,以防万一被敌人冲进来。”
守财织道:“白石笋被我老人家全毁了!”
古士奇道:“根部难免留有痕迹!”
守财奴认为有理,接道:“你快叫二小子找机关!”
古士奇这时正在察看,其他的人也在找寻秘密。
忽然只听古士希叫道:“哥,你来看看,这石室地面似是活的。”
古士奇见他指出四周的墙壁底下,于是留心四周,点头道:“你找出苗头来了!”
墙壁四周的下面似有发丝那么细的缝隙,守财奴急急道:“这石室内面可能是下沉的机关!”
古士希道:“如何使其下沉,这要找出机关才行,大家找找看。”
石室内光华如镜,哪怕一只小钉也能一目了然,大家都感到非常古怪。
古士奇突然一脚扫开蒲团道:“在这里了!”
大家围上去,数十只眼睛都注意着蒲团离开之地。
古士希哈哈笑道:“这玩意做得其妙!”
他伸手一指道:“这个白石就是机关了,大家站稳,免得地面下陷时晃荡,同时当心一点才是。”
他伸出脚去,用后跟按住那块白石,稍加一点力,脚跟一蹬。就在这一蹬之下,地面真个缓缓下沉,他又笑道:“我如使大力,这地面必如闪电般疾沉而下!”
古士奇点头道:“那野僧隐去太速,必是这个原因。”
地面沉下两余丈,正面墙壁现出一个大黑洞,古士希道:“哥,你打头,提防暗袭,大家跟着你快离开,我一松脚,这地面必会迅速上升,这玩意做得真绝!”
古士奇冲进洞去,大家跟着离开,之后古士希松脚急闪。
“当!”的一声,洞口封闭,石室不见,通行处立即变作一道墙壁。
古士希不觉惊奇,这是他意料中的事,回头一瞬之后,立即跟最后走的须弥神,同时也要防着后面再出毛病。
须弥神这回不太便利,他要低头啦。
最前面的古士奇毫不担心暗袭,他的去势奇速。
跟在他后面的贺金凤和白金妃只觉得洞道竟有永无尽头之感,弯弯曲曲不知奔了多久,前面仍无出路。
“士奇,这条洞不知通往哪里?”贺金凤忍不住,轻轻问古士奇。
“地势一直向下!贺姐,我们可能是在青海底下了!”古士奇说出他的揣测。
白金妃道:“提防野僧放海水进来啊!”古士奇笑道:“野僧没有这个心情,他逃走要紧呢。”
后面的人一个一个接近了,守财奴响起一大叫声道:“大小子,留心宝藏,别只顾追野增才是。”
古士奇道:“留待日后再说罢,此刻找到了也搬不动,重要的是恐怕早被野僧搬走了。”
地势又渐渐向上,古士奇忽然回头叫道:“大家快运真气防水,出口到了,我听到水声。”
贺金凤立即传话向后,同时问道:“水为什么不流进来呢?”
古士奇噶声道:“是啊!”白金妃道:“大概是接近水面之故,我也听到了。”
古士奇转了一个弯忽又叫道:“出口到了,啊,原来是青海中一座小礁石!”
他首先行出一个洞口,只见是移开的礁顶。
众人接连走出,及至古士希到了外面,他一着笑道:“野僧逃得真够慌张,他连洞口都没有关闭。”
洞门没有机关,古士希笑对须弥神道:“老三,运出神刀将礁顶移上罢,以免被人发现。”
须弥神大概在洞外被古士希认作三弟,他面上笑微微的,伸出两条巨臂,轻轻巧巧的意将大有数千斤的礁石顶移上盖好。
古士奇看离海心山只有八九里,离外面岸上却更远,立向守财奴道:“我们如何走法?”
守财奴道:“当然走外岸,难道我们还要跟那些家伙纠缠不成。”
古士奇即吩咐大家道:“大家注意,我们踏水登岸!”
守财奴指示最近的岸边是布喀河口,于是他们功力高的照顾功力低的一同踏水向湖岸飞渡而去。
在天色全黑的时候,大家都很安全上岸了。
古士奇回头望望海心山,笑道:“我们的船家可要等惨了。”
罗微笑道:“多等几天也不要紧,我已经给了他们两绽银子。”
守财奴领着动身,他对古士奇道:“追野僧是追不到了,我们从星望宿海回来时再找他。”
古士奇道:“我始终怀疑他不肯离开是什么道理,他最后竟向我求起情来了?”
守财奴道:“也许他还未搬走宝藏。”
古士希道:“现在我们离开了,其他的人也不会守在那里,他过几天又可以去取呀?”
这倒是问题,大家都有这种看法,守财奴嗯声道:“确有疑问,他求大小子恐怕另有原因的呢!”
古士奇道:“我看出他的面色非常痛恨,又要求放过他今朝,显然他要在这一天完成什么,那决不是无色剑未成之故。”
忽然在侧面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们都猜到了!”
守财奴大叫道:“郑驼子,又是你在装神弄鬼!”
大家都听得出是老师父的声音!
侧面步出一人,确是老师父,只见他哈哈笑道:“你们附带作了一件大事啦!”
守财奴骂道:“既知什么大事?为何不早说卢老师父道:“财迷,你说这话未免太过分了,我还是刚才会到家师叔才获悉的哩。”
守财奴问道:一老人家知道我们的行动么?”
老师父点头道:“你们的一举一动他老人家都清楚。”
古士奇道:“他老人家还说些什么没有?”
老师父道:“家师叔说,野僧在七十年前得了一部类似无色剑气的秘发,其名为‘五瘟剑笈’同时得了五把‘五瘟刀’其实这些东西就在盐精洞里得到的,士奇所遇者,即为那玩意,不过他的功力不高,否则士奇这次就够受的了。”
古士奇道:“他为什么不愿离开呢?”
老师父笑道:“他费了七十年的心血,搜集了天下最毒的毒气,准备与“五瘟刀”溶为一体的,那就能补助他功力的不足了,现在功败垂成,被你将其逐走便一切都完了!”
守财奴惊啊一声道:“他存集的毒气如不在今天炼成必将散尽。”
老师父道:“这是其一,还有原因哩。”
守财奴道:“还有原因?”
老师父笑道:“当然,这野僧和你一样,财宝就是命,甚至见财不要命!”
守财奴跳起大骂道:“死驼子,你敢损我!”
老师父哈哈笑道:“财迷,你莫生气,你现在变啦!”
古士奇和一众年轻大乐,他向着老师父道:“他还没有取走宝藏吧。”
老师父道:“放心,你父母的时机到了!”
老师父从来不和大家走,这次他却带路了,只见他说完又向古士奇道:“快点,海心山那批人物离开了。”
守财奴愕然道:“他们没进盐精洞么?”
老师父道:“他们被你毁去白石笋,全部阻住了。”
古士希问道:“晚辈的祖父呢?”
老师父道:“先去星宿海一天了,据说星宿海已到了大批罗刹高手,再加上天竺这一面的也到了十几批,我们反而迟了。”
这老驼子走的路线特别古怪,有时一天不停,有时又在高山深谷中穷钻,甚至半天尚未离开原地。
年轻人不敢说,可将守财奴气坏了,他天天都和老驼于吵架。
老师父一天到晚嘻嘻哈哈,守财奴愈骂,他愈逗得有劲,这样的走路,年轻人特别开心。
第三天又在一座高山上穷转了,守财奴更加光火!跳起大叫道:“死驼子,你再这么走的话,我可要带着小子和妞儿们少陪了。”
老师父回头笑道:“财迷,你急什么?”
守财奴吼叫道:“像你这样的走法,能叫赶路么?”
老师父吁声道:“轻声点,财迷,你懂个什么,我们现在已经开始搜啦!”
守财奴更气道:“死驼子,这儿距星宿海有多远?”
老师父道:“我又不是没走过,大概还有三天可到。”
守财奴冷笑道:“人家在星宿海连地皮都翻转来了,你还差三天路末到,滚罢,不要你带路了。”
老师父哈哈笑道:“财迷,这是什么地方?”
守财奴想都不想答道:“前面是布达与苏台,是柴达木盆地的南端,怎么样?”
老师父啧啧称赞道:“老江湖,老江湖!”
守财奴又吼道:“说两句老江湖就算了吗?”
老师父道:“财迷,据家师叔说,这带很可能是神猿逃走之地,除了这一带,还有阿尼马卿山也很有可能,你急个什么劲!”
守财奴恨不得要揍他两下,连声怒道:“你早怎么不说卢老师父道:“现在说也不迟呀!”
古士奇道:“家祖大概还要回来吧?”
老师父点头道:“他先去看看情形,神猿不是随便就能制服的。”
这一解释,大家才知道这样转来转去是有道理的。
当天亮时,他又带着大伙偏向西面走,那是直赴柴达木的正路,守财奴又问道:“我们要到平原去么?”
老师父道:“我和黄金山人相约,中午在达木棋镇会面的。”
末到中午,忽在一套林中出现了黄金山人。
老师父一见笑道:“老友,事情怎样了?”
黄金山人摇头道:“神猿未出现,但整个喀达素齐老峰已有人满之患!”
守财奴惊异道:“神猿在星宿上岸了!”
黄金山人点头道:“有个天竺高手看到,他从星宿海飞腾空际,摆脱围困之人,直冲云中后即落在噶达素齐老峰不见。”
古士奇道:“噶达素齐老峰距星宿海有多远?”
黄金山人微笑道:“奇儿还没去巴颜喀喇山?噶达素齐老峰就是该山最高峰,星宿海即在峰下,有说黄河发源于星宿海,那是错了,黄河真正的源泉就是噶达素齐老峰,该峰顶有天池,流泉喷涌,水作金色,为天下最奇妙玄奥的胜地,你得去经历一番才是。”
守财奴哈哈笑道:“山人,你怎不想想你这种教孙儿去玩的话对吗?现在是什么年头,你分成八块尚不够用,太平时候再说罢。”
黄金山人笑道:“大财主说得对,有空时再去罢。”
老师父道:“神猿恐怕是藏人峰顶天地了7”
黄金山人道:“谁知道!这要等图们老人回来才知道。”
古士希啊声道:“这么说只有老人才能入喷泉口罗!”
黄金山人笑道:“本来老人想叫你自己下去,但他怕你冒失!”
他说完看看须弥神在一旁特别显露,笑道:“孩子,你老是看着我作甚?”
须弥神立即跪下道:“你老是我的祖父了,过去的事希望爷爷不要见怪。”
黄金山人哈哈笑道:“起来,我不打你屁股就是啦!”
“山人,你早就认得他了?”
黄金山人点头道:“说他认得我更好,在须弥山他追我追了五次之多。”
古士希向须弥神道:“那是为了什么?”
须弥神起身尴尬道:“老人家曾”
黄金山人见他不往下说,忽又哈哈笑道:“曾经偷过你的烤肉是吧!”
大家都忍不住,只有守财奴阵声道:“为大不尊,怎能偷孙子的东西吃。”
这句话逗得大家再也忍不住,突然哄笑起来!
黄金山人又向十王兄弟道:“孩子们,老朽派你们去作点事如何?”
王甲恭声道:“能得你老吩咐,晚辈无上光荣。”
黄金山人道:“你们仍回海心山去,士奇的父母现在那里,你们可协助他们入盐精洞搬东西愈快愈好。”
王甲立即道:“晚等即刻就走!”
十王起身时,立有罗微和汤康同时请求前去,黄金山人含笑点头。
到镇上可真惨,全镇没有一家客钱,好在汉人开的食店倒还有一家,但作出的菜,简直不是什么味儿。
守财奴在大家快吃完的时候带着五小出店去了,总算被他找到一家回回的破屋告诉大家道:“走罢,客找有了。”
黄金山人笑道:“是帐幕还是喇嘛庙?”
守财奴不说,他只领着大家走。
越天龙忍不住撇嘴道:“哪有幕和庙,是人家不要的破屋。”
老师父笑道:“还是财迷有本事。”
古士奇诧异道:“这镇不小,为何没有客栈?”
守财织道:“开客栈的玩意大多是汉人干的,边疆商旅都随身带着帐幕,你看到路上总共有几人汉人?”
众人到了破屋,发现离镇足有半里,屋里经五小打扫过,但上可见天,四壁千窗百窟。武林人好在不注意这一点,纵无住处,在山里照样可以过夜。
几个女的占了间较好的地方,其他都随便就地打坐也就算了,三老就在门口谈,他们原先是仇敌,现在已变成一家人了。
大概未到半夜,破屋侧面的竹林里忽然走出一个老儒者来!他来,连古士奇都没有察觉。
老师父忽然跳起,暗暗通知黄金山人和守财奴,他们立即走了过去。
来者竟是图门老人,见了三人不知说些什么废话,这时才将古士奇兄弟惊动。
可是他走出破屋时,老人又隐入竹林去了,当古士奇兄弟去时,只听黄金山人道:“大家准备动身。”
这时众人惊动出来了,古士奇问道:“我听到老人的声音,爷爷,有事了?”
黄金山人道:“神猿不在喷泉,但在噶达素齐老峰又出现,目前已被围捕者激怨,老人来时已死了数十人。”
大家闻言大惊,立即随着动身。
两天两夜后,前面已可望见高人云霄的奇峰,人人都猜得出,那一定是喝达素齐老峰了。
这时的天色显得异常昏暗,空中起了厚厚的云层,风在林木间发出的怒吼,看这个样子似要下雨了。
前面的黄金山人到了一座崖头时就停止不动了,他老人家回头对古士奇道:“奇儿,你下崖去看看,找个地方休息。”
守财奴在他身旁接口道:“是不是为了躲雨?”
黄金山人笑道:“孩子们都能避雨,要躲什么,但不能不吃东西。”
守财奴这时才想到昨夜一夜,今日又是半天了,肚子确实要塞点东西进去,于是不再开口多说了。
古士奇早已招手古士希和须弥神两人扑下崖去,三人一面找山果和泉水,一面找岩洞作为休息地方。
女孩子们心里有数,所谓吃东西,那是不需要什么岩洞的,这是老人家的方便,知道她们女孩子有些事情要停止一会才行。
贺金凤这时立把几个妹子们叫到一旁去,找个秘密地方,轮流去办她们的私事。
古士奇回来禀告,说找到地方了,三者随即先派天龙等五小下崖。
那不是岩洞,是一条山溪的旁边,地方很隐秘,须弥神已取下背上的干粮袋摆好吃的,食物旁边还有一大堆的水果。
等到五个女孩子去时,大家才开始进食。
须弥神的食量并不宏,他只比别人多吃一点而已,但他这时却向黄金山人叫声道:“爷爷,你老可否赐我姓古?”
他没有姓,这是人人知道的,黄金山人点头道:“你如不感觉委屈,爷爷倒非常高兴。”
须弥神立刻爬下叩个头,高兴的站起道:“那你老再替我取个号呀,须弥神这名字太不像话了。”
黄金山人哈哈笑道:“须弥神本来是你的字号,人们因为你出在须弥神山,高大有如天神,因此才这样称你,这字号在中原无人知道,但在天竺却传得极广,他们真把你当神一样看待,那是你在那一带作了几次义举之故。”
他说着却向守财奴和老师父道:“二位替他取个名儿罢。”
守财奴不客气,大笑道:“他生得像个巨灵神,那就叫古巨灵最恰当!”
黄金山人立向须弥神道:“孩子,快叩谢大财主。”
须弥神又趴下叩了一个头。
守财奴挺胸昂坐,真似受之无愧,但却引得师父大笑道:“财迷,你这一辈子恐怕只有这会儿最正经。”
守财奴正色道:“该正经就正经,接受叩头岂能再开玩笑。”
黄金山人点头道:“大财主的意思还有后文了?”
守财奴顺手在宽衣里取出一张宝藏图道:“当然,这是叩头礼!”
他向古巨灵递过去道:“大个子,接呀,包你一辈子吃用不尽。”
古巨灵笑着接过,转手又交给古士奇道:“大哥,请你交给爹爹罢!”
古士奇接过笑道:“你不怕大财主又说我敲竹杠吗?”
守财奴哈哈笑道:“敲是敲,送是送,你小子莫说便宜话。”
白金妃格格笑道:“我也叩个头如何?”
守财奴挥手道:“免免,无缘无故叩什么头!”
匡玉阙忽然故装正经道:“大财主真可怜,现在又光啦,”
守财奴尴尬道:“小萝卜头,别尽说风凉话,我老人家如不拿出来,迟早都会被你偷光的,今后如果再找到宝藏,绝不让你们几个知道。”
聂蓉蓉啐声道:“这张图本是拜金帮的东西,借花献佛,根本没有费一点力气!”
守财奴道:“小丫头,你哪里知道啊,这张图费的心机可多了,钱世高若不是因为了这张图的关系,他肯投靠我嘛,说真的,这张图本来是准备给你几个妞儿做嫁妆的,但现在又多出这件礼物!你们的将来再说罢。”
众女被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低下了头,羞答答的不敢再开口。
雨倒是未下,但古士奇却突然站了起来!
黄金山人知道有异,问道:“有人来了?”
古士奇道:“西面森林有打斗之声。”
黄金山人道:“打斗是经常有的,我们已进入噶达素齐老峰的脚下,此处已经算是最清静之区了。”
古士奇道:“爷爷,这不是普通拼斗,其中有个不是人的声音。”
老师父猛地跳起来道:“那是神猿!”
被他一言提醒,大家齐皆紧张起来,黄金山人领先叫道:“不好,那会将全部高手引来!”
守财奴突然向那面森林冲去,大喝道:“站着说什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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