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也不拱手相送,立即奔入森林秘道。
石屋里这时坐着主人火龙婆,其次还有个老人,他就是黄金山人,老师傅一到火龙婆就问道:“郑老,你看情形如何?”
老师傅郑重道:“天池里面我们不能去看了!”
黄金山人急问道:“什么事?”
老师傅坐下后道:“毁灭主宰已将当年‘满天群雄’派来夺取参王和血鳗,外加‘苍天三鸿’打前锋,我们不可与其冲突。”
黄金山人道:“这如何是好,参王不要事小,士希下落不明可麻烦了,士奇必定会与那些侏儒动手,其结果真不堪设想。”
老师傅道:“你不能再瞒他了,士奇来时,你可以祖父的尊严压制他。”
黄金山人摇头道:“时日未到,士奇岂肯相信有我这个祖父,事情过于突然,他恐怕连父母都不会相信。”
火龙婆点头道:“这绝对认不得,一旦他不相信,岂不使孩子背上不孝之名。”
老师傅道:“难道让其去拼那个有我们这样的功力之人?”
黄金山人道:“我情愿让其冒险。”
老师傅道:“那我们也要有个安排,最低限度也要替他牵制一部分敌人才行。”
黄金山人道:“我们的人数能派用场的你看有哪些?”
老师傅道:“除我们三人之外,还有几个青年,但要适时会齐方可
黄金山人道:“你说是金凤、薛映红、水晶子?”
水晶子是火龙婆的徒弟,她一听摇头道:“我那丫头还可用,晶儿功力不足。”
老师傅叹声道:“你那小姐儿又去找哪个蒙面人去了,能不能上来尚未可知呢?”
火龙婆大急道:“这丫头竟敢单身入池!但她与那蒙面小子毫无关系呀。”
老师傅道:“怎能无关系,我亲眼看到她面带戚容,但想不到她突然向池中跳去,因之阻止也来不及了。”
火龙婆默然不语,面上忧形于色。
黄金山人叹声道:“事已至此,老妹子急也没用。”
老师傅道:“除了小丫头之外,还有那罗微和汤康两小子,我们算来有六七个助斗的了,虽说力量差得尚远,但却不无小补。”
黄金山人道:“听说血尸、守财奴、朝云暮雨也来了,可惜无法挑拨他们和那群侏儒动手。”
老师傅道:“你看到他们了?”
黄金山人道:“昨晚都见到了。大概也想前来动参王的脑筋,然而他们都不敢和侏儒会面奈何。”
老师傅摇头道:“没有利害可争时,他们当然要逃避,一旦有了必争之物,他们岂肯放过,他们所惧者就是小红旗,真正动起手来,小红旗在众侏儒手中也只可当镖使,旗不打到三人身上,缩骨大法则无法侵入。”
火龙婆道:“那三个魔头永远也不会同心协力的,我们不能寄望他们。”
老师傅起身向黄金山人道:“伙计,我们不能坐等,还是到林外各处去走走,免得小孩子们来了不知道。”
黄金山人道:“众侏儒不会向我俩算当年的旧账吧?”
老师傅摇头道:“他们没有报私仇的权利,除非他们脱离毁灭主宰之手。”
黄金山人起身随行,回头对火龙婆道:“你不能离开,这石屋不能无主。”
火龙婆道:“你们见到晚辈们时就告诉他们进入森林之路。”
黄金山人点头道:“你老婆子恐怕还要准备一点吃的等着,年轻人食量大,同时也挨不了饿。”
老师傅笑道:“你真有点婆婆妈妈的,走吧,时间不早
黄金山人抬头看看天色,笑道:“天黑正是我们方量不够的人的天下,你还想招摇露相吗。”
天池四周忽然起了一团浓浓的云层,须臾即将峰头罩住,二老互望了一眼,黄金山人笑道:“长白山的云海是有名的,我们刚好撞上这个季节了。”
老师傅道:“黑夜加上云海,我们要提防暗袭。”他说完又向四外看去,以他的视力,居然不能看到十丈之外,于是又苦笑道:“孩子们如果到了,我们从何知道,事先又未规定一种暗号。”
黄金山人道:“你我当年的旧功夫又可以派用场啦,试试我们哪个有进步。”
老师傅道:“对,我们用‘攫风逐狐’的方法!”
走出森林不到十丈,黄金山人随即向空中攫了一把,拿到鼻子边嗅了一嗅,立即轻声道:“十丈外有三个人!”
老师傅不问他,也向空中攫了一把嗅嗅,顺势拉开他道:“是红袍老怪和丰都、赤发等三人,见了面很讨厌,我们向左边绕过去。”
黄金山人笑道:“这三人大概也看到了侏儒,但不知接过红旗没有?”
老师傅道:“这很容易试出,如果接了红旗,他们就不怕侏儒,否则必闻声就逃。”
黄金山人点头道:“让我来吓唬他们一下。”
说着自身上拿出一面小红旗,那是他们从前接到的,顺手一挥,直朝十丈之外掷去。
忽候之间,那面发出一声低沉的惊吼,似有三条黑影奔逃如飞。
黄金山人见情轻笑道:“他们见了红旗就如惊弓之鸟,这证明毁灭主宰还未将他们登上奴才名册。”
老师傅点头道:“大概他们还不够作奴才的材料,你去收起红旗罢,时间不早了。”
黄金山人收到那面小红旗回来之后,即与老师傅向左奔去。
约莫二更时分,忽听西面峰顶发出隆隆的响声,这时二老恰好来到那面一处崖壁下,黄金山人闻声一怔,立住道:“上面有接触了,快去看看。”
老师傅长身拔升,回头道:“似是四对一,双方不是普通角色,这种内劲发出,功力决不在你我之下。”
黄金山人紧紧跟上道:“双方都是闷声不响,大概是在捉迷藏,云层太浓,你要当心。”
刚到峰顶,突闻左侧有人轻喝道:“来人是谁?”
黄金山人闻声大喜,急接道:“是凤儿吗?”
侧面闪出一个少女的身影,谁料真是“散仙”贺金凤,只听她低声道:“士奇被四个侏儒缠住了!”
老师傅急急道:“你怎不上前帮着出手?”
贺女道:“不行,士奇发觉四外还二十一个藏着末动。”
黄金山人道:“不好,‘满天群雄’二十五人都到齐了。”
贺女道:“士奇本来只遇上一个,他想暗暗收拾他,但出手不到三招,第二个侏儒一见情形不对就冲了上来,因之士奇又加了两成内劲仍想下手,谁料又增上第三、第四两个,我看情形有异,就叫士奇不可再增内劲。”
老师傅道:“这样缠下去也不是办法。”
贺女道:“士奇说有办法,因为他到现在还没将小红旗拿出来。”
黄金山人啊声道:“那我们快上去,有红旗的人侏儒不得攻击,这是势力宫的规矩。”
二老带着贺女急登,瞬息到达打斗之地,只见四个株儒仍被古士奇迫在一面,看样子又呈不敌之态。
老师傅一到就大声喝道:“满天群雄兄弟为何不守规矩,此子早已接到势力宫的进宫令了,你们不得攻击他。”
古士奇一见二老和贺女现身,随即退了过来笑道:“这些小老头非常厉害!”
黄金山人郑重道:“他们是当年的‘满天群雄’,一共有二十五人,论单独的功力,没有一个弱于赤发魔。”
古士奇诧异道:“原来如此,我倒小看他们了。”
突有一个侏儒陡发一声厉啸,霎时峰顶围上了一群小老人,居然将二老和古士奇连贺女困在核心。
老师傅一见大疑,立即沉声道:“你们怎么样,竟敢破坏‘毁灭主宰’的禁令?”
他的音还未住,陡见一个侏儒行出阴笑道:“郑化声,你的妙计落空了,居然自投罗网!”
老师傅立知不对,大声问道:“阁下似是‘满天群雄,之首的娄柏林,请间是何意思?”
那侏儒嘿嘿笑道:“这小子即为‘黄金力士’古士奇,他已得了日月神珠,你们是一党,红旗上的缩骨大法再不能控制你们了,我们己奉到主宰之命,将你们全力扑灭。”
二老闻言大震,同声吒道:“你们真要卖命至死不成?”
那侏儒哈哈笑道:“二位的生命未受控制,说话自然轻松,我们如何敢反抗主宰,本身受了控制事小,死有何惜,可是我们都有人质落在主宰之手。”
古士奇正色道:“我能将诸位的禁制解除,不知可肯罢手?”
那侏儒摇头道:“老夫刚说过,我们还有人质不能出来!”
古士奇道:“我有摧毁势力宫,消灭那魔头之力,当然也可救出你们的人质啊!”那你儒冷笑道:“我们的禁制一解,主宰就有感应,你人质救不出,反而促其早死。”
老师傅道:“我们先救你的人质,然后再解你们禁制,这样总该行了吧?”
那侏儒闻言心动,似有接受之意,但被另外一个侏儒走出大叫道:“老大不可,你忘了当年之仇吗?现在我们虽为主宰之奴,但尚可自由行动,将来落在他们手中恐怕情形更惨啦。”
第一位佛儒突然退了回去道:“老二说得有理,我儿乎上了郑化声的大当。”
老师傅一见叹声道:“你的恶性依然不改,可见死有余辜了,当年你们闹得武林人鬼不安,至今尚不反省,好罢,你们要怎样就怎样。”
那侏儒突然问道:“郑化声,你能接受我一个条件,换下今晚我们不围攻你们吗?”
老师傅道:“你又有什么诡计,请说出来听听?”
那侏儒道:“我们要到天池寻宝,但怕血尸、守财奴、朝云暮雨等三人前来捣乱,我们虽要捉他们回去,但却不在此时,你们如果将他们挡住,我们就可安心寻宝了。”
老师傅冷笑道:“我们答应替你解禁都不相信,我如答应挡人你就信得过吗?”
那侏儒嘿嘿笑道:“事有大小轻重不同。”
古士奇抢出道:“我们答应!”
那侏儒摇头道:“你的声誉不够,老夫岂肯轻信。”
老师傅道:“你相信我们能挡得住血尸等三人么?”
那侏儒哈哈笑道:“你和黄金山人可以缠住一个守财奴,你身边的小子足可独战血尸和朝云暮雨两个,难道你连自己的小辈都不清楚?”
老师傅立向古士奇道:“小子,你有把握没有?如果挡不住,我就要失信给他们了。”
古士奇道:“晚辈从来未曾试过,此事晚辈不敢夸口。”
那侏儒笑道:“你不是没有把握打过他们两人,而是恐怕血尸和朝云暮雨人不肯联手,这很容易,你身边的少女可以替你牵制,不怕他们分道脱离。”
古士奇道:“假使他们分由天池三面出现呢?”
那侏儒笑道:“不会的,因为他们早已知道我们这批到了三十几个,他们分开就更危险,这一次他们例外抛弃个人仇恨而来对付我等。”
古士奇正待答应。突听黄金山人大声道:“不能答应!”
老师傅忽觉奇怪道:“你有什么意见?”
黄金山人传音道:“池里还有我们两个人!”
老师傅闻言一震,暗惊道:“对,让他们入池不得,否则那两个孩子活不成!”
那保儒不待老师傅开口,立即发出阴笑道:“你黄金山人也想得到池中宝物不成?”
黄金山人冷笑道:“当年不向你们低头,今天岂能受你们胁制,要动手就动手。”
那侏儒闻言大怒,挥手大喝道:“大家上!”
众侏儒闻令急围而上,掌风立自四方八面压到。
黄金山人和老师傅守住贺金凤两侧,留下正面给古士奇道:“士奇施全力,我们冲出去。”
古士奇不知二老因了什么事和对方搞翻,但他不敢动问,闻命猛提真气,大声道:“二老不用担心,只要提防这群小老头之外的人就可,我们后面有血尸到了!”
老师傅闻言大惊,急向那侏儒喝道:“娄柏林,你们两面受敌了,还不解围应付?”
那侏儒冷笑道:“我们有‘苍天三鸿,在旁监视,多谢关照了。”
古士奇闻言大怒,猛提两拳冲出!硬朝正面六个侏儒迫近。
老师傅恐防他尽露本身功夫给敌人看去,立即传音道:“小子,目前强敌如林,你要保留几成功力!”
古士奇知不可暴露,闻音接道:“你老放心,我只求攻出重围就是,否则我起码要杀他们半数以上。”
老师傅闻言暗喜,村道:“他的无色剑决莫非大有成就啦!”
当面六个侏儒被其强烈拳劲连击,居然稍退又上,但却人人感到身心皆震,恐惧非常。
贺女仅将真气发出,尽量挡住敌人的掌力,二老刚采取攻守兼顾之势,拚命排除两侧压力。
相持百招之后,古士奇正面六个保儒已然把守不住阵脚,居然另外换来六个生力军,可是他们的位置到底还是退了七八尺。
前面是座崖缘,古士奇心中一动,急急传音二老和贺女道:“大家注意,准备脱困,我们从崖下离去罢。”
老师傅道:“提防崖下有朝云暮雨!”
古士奇道:“晚辈知道,崖下似无动静。”
说完,他猛地加了两成内劲,大喝一声扑上,左拳右掌,平胸攻出。
当面六个侏儒突觉背后已然没有退路,一感劲到,急向两侧闪开。
古士奇双手一分,接着再向两侧推出,口中急叫道:“大家下去!”
二老带着贺女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同时朝崖下急扑。
古士奇一面当心崖下,一面急问道:“请问向什么方向去?”
老师傅道:“向天池边缘的森林去。”
话还没有收口,崖上的小竞头已然纷纷扑下追来,古士奇猛地翻身道:“这批东西不杀几个难以阻住。”
黄金山人大喝道:“不可,杀一个会引得势力宫全部出动,似这种小老头还有几百个。”
古士奇不敢违抗,只得领先向天池奔去。
快近天池时,突然前面现出一个土老人,古士奇一见,急急摆手阻住二老道:“守财奴现身了,二老勿动,让我去应付。”
老师傅见他毫不为意的向前迎去,不由急道:“他太轻敌了!”
贺女笑道:“二老放心,守财奴对士奇非常友善。”
耳听古士奇朗声道:“大财主,此来有何见示?”
守财奴一见就大骂道:“小骗子,你这家伙可将我老人家骗惨了!”
古士奇心中大约有数,哈哈笑道:“哪里话,我是一点也未骗你。”
守财奴摇头指着贺女道:“小坏蛋,你和那妞儿设下装死的圈套要我钻,还敢说没骗吗?”
贺女格格笑着走去道:“当时他是快死啦,我可没说假话,你自己也探过他的伤势呀!”
守财奴胸无机变,有理也说不出一个理来,张开大口直瞪眼,他当初确是探过古士奇吞下日月神珠后所发作的情形,呆了半天才道:“小子,我说你们不过,总之我是上过当的,得啦,过去的不追究了,你快说,日月珠在你肚中还有害吗?”
古士奇拱手道:“多蒙关怀,珠儿已被我的真气炼化了。”
守财奴哈哈笑道:“小子,你还有良心,对我老人家还肯说真心话,嘿嘿,小子,你的经过我全都知道啦,刚才这一问,那是试探你对我有没有交情。”
古士奇大笑道:“这样说来,我也上了当啦?”
守财奴大骂道:“这个当对你有好处。”
古士奇道:“上当还有好处!”
守财奴道:“当然,你如不说真心话,我老人家今后就是你的死对头,现在吗,我跟你作个生死之交啦。:
古士奇大笑道:“你真是强权霸道,怎么不得我的同意呢?我的朋友中没有一个是为富不仁之人,你休得妄想!”
二老闻言,互视一笑,知道他又在施展妙计啦,但不知他的计中主意何在。
土老守财奴耳听古士奇当面拒绝作朋友,居然气得大吼大叫道:“你如不答应,我今晚决心和你拼个生死存亡,小子,你就看着办吧!”
二老一见有点担心,都怕古士奇激得过甚,老师傅还能沉得住,黄金山人却要出面打圆场啦。
老师傅怕他搞坏古士奇的计划,伸手将他拉住,传音道:“伙计,稍安勿躁,士奇必能将那魔头制服。”
黄金山人尚未开口,忽见古士奇放声笑道:“老财主,你倒是放轻声点,天池附近到了三十几个老侏儒,我是刚才突围出来的,生意不成和气在,你跳叫个什么劲?”
守财奴大吼道:“当年‘满天群雄’我见过,凭他们能困得住我老人家?嘿嘿,你怕我可不怕。”
古士奇又笑道:“你是真心要和我建立交情吗?”
守财奴大怒道:“废话,否则我老人家为什么拚命替你去找药?”
古士奇道:“你知道我爱的是什么?”
守财奴闻言一怔,疑问道:“这与作朋友有什么关系?”
古士奇道:“关系可大了,作朋友就要替朋友解决困难,这才显得有义气,专在口头上作朋友岂不太平凡,说真的,我所爱的就是我的困难!”
守财奴嘿嘿笑道:“小子,你别转弯抹角,我老人家喜欢当面锣对面鼓,有话请干脆说。”
古士奇这时知道差不多了,于是摆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派头来干咳一声道:“老财主,说真的,我爱的是穷人!”
守财奴闻言一怔,惊讶道:“穷人多得很,这与我作朋友有关?”
古士奇道:“穷人愈多,我的困难也愈大,他们见面就向我叫苦,我实在应付不了。”
守财奴大叫道:“你小子转来转去又在作圈套来套我,我知道了,归根结底,你仍吧讨厌我有宝藏,嘿嘿,过去有五个小东西偷了我一张藏宝图,八成也是你派来了爪牙,现在你竟敢自己来动脑筋啦。”
古士奇大笑道:“这就叫‘怀璧其罪’了。”
守财奴道:“你要多少?”
古士奇摇头道:“我还没算清有多少穷人。”
守财奴猛的从身上掏一把藏宝图,使力向古士奇掷去,大吼道:“我从此不再聚这祸根子了,都给你这小恶棍,看你还有什么可敲诈的。”
古士奇接到手中后,他连看也不看,顺势往怀中一揣,双手一拱及地,大声道:“多谢老哥哥厚赐了。”
守财奴一听他叫出“老哥哥”三字,简直喜得狂跳道:“得了,得了,得了,不要酸”
口说不要酸,他仍飞快地将古士奇抱住道:“小子,叫哥哥只要这一句就永远够了,今后你仍叫我虚有其名的老财主罢,咱们各人心里有数就行啦。”
古士奇道:“你准备到哪里去?”
守财奴道:“夺参王和血鳗!”
古士奇道:“你如何对付那批侏儒?”
守财奴道:“和血尸,朝云暮雨暂时联手。”
古士奇道:“这不是办法,血尸和朝云暮雨诡计多端,你不要上他们的大当,同时听说天池底下有绝泉,更不可冒失行事。”
守财奴道:“你有什么意见?”
古士奇道:“依我之见,你可明与血尸联手,暗中见机脱身,让他们打到两败俱伤时,我们再去收抬残局。”
守财奴嘿嘿笑道:“你这是正派人物的作风吗?”
古士奇正色道:“你听说过佛祖挖心给魔鬼看的事吗?”
守财奴道:“没有听说过?”
古士奇笑道:“你真是食古不化,快照我的计划行事。”
守财奴骂道:“好小子,你真是小奸巨滑!”
他边骂边走,真个长身而去。
二老这时笑着上去道:“你看看身上的宝图有假没有?”
古士奇微笑道:“此子以赤诚对我,宝图毫无可疑。”
老师傅领着他们直奔森林,岂知到达石屋时,谁料竟不见火龙婆的踪影,黄金山人看出石屋前似经过一一场大斗,不由惊叫道:“此地经过一场烈斗啦!”
老师傅点头道:“地上没有血迹,老婆子似未遇难。”
古士奇没见过火龙婆,乃问道:“此处有谁来找麻烦呢?看地面迹象,双方都不止几人在动手。”
老师傅道:“对的,我们走时,石屋只有火龙婆一人在此。”
贺女道:“也许是敌人暗追我们一批人物进人森林,后经火龙婆发觉才引起一场火拼。”
黄金山人点头道:“凤儿的看法必定不错,但不知我们到了些什么人呢?现在猜也白费,我们到石屋休息去罢。”
古士奇道:“二老请和贺姐去休息,我要到各处去查查,也许森林中尚有敌人潜伏。”
老师傅道:“不要耽误太久,我还有事交待。”
古士奇道:“半个时辰够了,到时不回来,那就是发现敌人了。”
说完转身待行,贺女急急道:“我也去,这森林你不熟悉。”
古士奇知她不放心,近来他对贺女已有很深的印象,可是他俩旧不敢作非分之想,因为白金妃是其心目中的情侣。
贺女见他不反对,于是随其进人林内,且轻声向他道:“这外面就是天池,也许你已听到乱哄哄的骚动。”
古士奇道:“巡看森林只是我的藉口,实际上我是要把天池走一圈。”
贺女道:“士希真个来了吗?”
古士奇道:“那蒙面人除了士希不会是别人,可惜我们在徒骇河和他错过会面的机会,致便他单独奔关外来了。”
贺女道:“你相信传言,他真的吞服了芝仙和另有武功奇遇么?”
古士奇道:“那要从蒙面人的武功上去看了,如果蒙面人是他,那是毫无疑问的,当在长城得到消息时,有人见他取下面罩,见到的人还认为他是我哩,士希与我面貌一样,这就证明士希即为蒙面人了。”
贺女道:“我们不应绕长城奔嵩山,否则会追到士希的。”
古士奇摇头道:“绕长城是我的错,但往嵩山是应该的,否则那些老和尚不急死才怪哩。”
贺女笑道:“少林派这时和武当会合了没有?”
古士奇道:“会合不要多少时间,可是他们要找到群芳谷恐怕不容易,看情形非要我们自己去找不可。”
贺女笑道:“该两派自承要替你分担这份工作,找不出他们岂不丢人?”
古士奇道:“能寻到也要一段非常久的时间,听说他们准备大举出动,还要邀请峨媚、青城、昆仑等所有门派。”
贺女道:“听说各派还要分一部分高手来替你搜寻毁灭主宰的势力宫?”
古士奇叹声道:“我不希望他们派人来,否则死伤就多了,这些小老头没有一个不是棘手货。”
二人说着已行近林缘,贺女立住道:“奇怪,外面怎会如此清静?”
古士奇道:“莫非被小老头给赶走了?”
贺女长身领先向池岸行去,举目一扫,池边真的没有一一点黑影,回头道:“这情形有点异常,怎连小老头也末见到一个?”
古士奇道:“不管他,我们沿岸查查看,也许都藏林石之间。”
贺女小心镀去,耳目并用,但走了数百丈远仍然毫无动静。及至两岸,古士奇陡然叫道:“前面有三个死人!”
贺女腾身扑去,于五丈外的石后发现三个中年男子的尸体,即大声道:“罗刹门的,他们衣上有标识。”
古士奇近前一看,皱眉道:“都是剑伤,下手人的剑术非常好,看不出是小老头们的内劲所伤,这就奇了,我们再找过去,也许还有死人发现。”
贺女立着不动,静静的向各处细察,良久才道:“山石林木无损,竟然全是兵刃交手!”
突然一条黑影自林梢飞过,其速如电,古士奇急叫道:“有个人影了,快跟我追!”
贺女见他去势如烟,立即跟上,问道:“看出是什么人吗?”
古士奇道:“是个二十几岁的人物,他手中还提着一把长剑,他一定与打斗有关。”
追过一座高崖,又过了一处狭谷,这时前面黑影才知道有人盯上,只见他猛一转身喝道:“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