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欢呼声中,两人没好意思就这么退场,魏淮洲想了想,牵住了文心的手,又向大家鞠了一躬。
有好事的男生忽然站了起来,两手围成喇叭状朝着他们大吼:“二拜高堂!!!!”
这下真的把所有人的情绪又一次推向高潮。
欢呼声和尖叫声一齐涌上来,几乎快要把两个人吞没。
原本还想再鞠一躬凑够三个的两人神色都是一顿,魏淮洲第一个反应过来,顿时笑容咧得更大,一副还想凑足个夫妻对拜的架势,文心脸色涨得通红,酒窝眨眼消失不见,快步拉着人转身就往后台走。
那架势不像是刚表演完,更像是要把人拖到后面打一架。
魏淮洲跟上他的同时,还能意犹未尽地转身冲观众席热情洋溢地招招手。
不愧是九中高材生们,这眼光,绝了。
文心余光将他一番老孔雀开屏行为看个正着,气得差点没抽过去,拽着他的手狠狠一掐:“你他妈能不能要点脸别骚了!”
魏淮洲理直气壮地说:“那天在琴房,不是你让我等着表演的时候再骚吗?现在轮到我骚你又不给我机会,这就是你不对了吧?”
下了后台,文心立刻就甩开他的手:“老子那是叫你自己骚,允许你带上我了?”
魏淮洲刚刚激荡的心情还停不下来,就是想跟他黏在一起,才被甩开就自觉自发厚脸皮地黏过去,仗着身高优势半环半抱地搂着他的肩膀,歪过头抵着他的脑袋低低笑着:“我这是顺应大众的意思,观众就是上帝,他们这么买账,你忍心拒绝?”
“狗屁的上帝,别挨着我,离我远点!”
文心挣扎着躲开,魏淮洲力气比他大,轻轻松松就捏着肩膀把人钳制住,正想说什么,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钻进鼻尖。
极淡,但是确实存在。
他对这个味道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笑意消失,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不顾文心的挣扎,半抱着把人往一旁临时用帘子隔起来的换衣间带。
“你干嘛!”
“乖一点,别动。”魏淮洲安抚地捏捏他的脖子:“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文心闻言一顿,后知后觉发现脖颈腺体处确实从刚刚开始就有些发烫,想来是大礼堂里面大家情绪高涨时有人没有忍住不小心散发了信息素出来。
有了正当理由,魏淮洲轻松将人带进隔间。
……
刚刚的表演岑宴西也安然坐在观众席上,一结束,她便忍不住往后台这边寻来,却没想到正好撞见这一幕。
周围不是即将上台表演的学生,就是组织活动的老师,每个人都在认真忙着受伤的工作,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岑宴西眉头一拧,那里是男生更衣室,她不方便进去。
站在原地等了会儿也不见里面的的人有出来的意思,本想转身离开,正好有人匆匆跑过去,肩膀擦过帘子左右晃悠了几下,隐约露出里面的光景。
只得几下,帘子再度平静下来。
岑宴西僵硬着站在原地。
好半天,才动了动手腕,五指握紧,掌心全是冷汗。
下一个节目是群体舞蹈,一群穿着拖地长裙的姑娘挤挤攘攘过来准备候场,客气地请她让开一些,岑宴西动了动脚跟,才发现双腿都已经软了,掐着掌心深深吸了几口气,才终于觉得力气回来了些。
年轻的小姑娘们拉着手叽叽喳喳说自己紧张,周围吵吵闹闹一片。
岑宴西知道自己也没什么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深深看了眼试衣间方向,转身头也不回,踩着细高跟大步离开了。
……
临时试衣间里乱糟糟一片,显然刚刚才有人兵荒马乱换了衣服出去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只得一个角落还算干净。
两个高瘦漂亮的少年就挤在这里。
文心背贴着墙,眼皮乖巧地阖着,被手指有些无措地抓着他的外套下摆,好像这样做,就可以让自己心安一些。
魏淮洲揽着他,一手手掌护在他的后脑勺,替他隔绝开冰凉的墙壁,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怀里,一边低头细细密密地嗅了一会儿,叼住腺体,缓缓咬破。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守卫领地的雄狮,强势而温柔。
狭小的空间,空气里尽是红酒和白山茶的芬芳,两个完全不同的信息素缠缠绕绕在一起,就像他们的人一般,有着差异,却异常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