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完好无损的脸上添了了一条长长的伤口,深度不浅,还在不断往外滴着血。
而严迦手边,正好就是刚刚被魏淮洲踢着玩儿的那根钢筋。
“……严迦!老子□□妈!”
——
几个人陆续从烂尾楼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严迦那狗杂种太阴了,居然还搞偷袭这一手,刚刚就不该留情,直接卸了他的狗蹄子,让他暗箭伤人!”
“就是,打不过就来这套,要不要脸?”
“他们都拉了个足球队来了,你还盼着他们有这玩意儿?”周凯搭着魏淮洲肩膀,一脸讽刺:“不过洲哥最后给严迦这一下也够他受的了,没个十天半月别想下床。”
“下不了床算什么,要是洲哥脸上留疤了,老子大半夜都要摸到他病房里把他揍成植物人!”
路言气得半天顺不过来,刚刚看到魏淮洲满脸血的样子把他都快吓死,现在越想越气,刚刚怎么就没想到以牙还牙,把那个严迦划成个大花脸。
“又不是小姑娘,怕什么留疤不留疤的。”魏淮洲自己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就是脸上伤口确实挺深,一说话就扯得痛,纸巾都换了好几张还是止不住。
周凯皱着眉头正想说别废话了还是赶紧先去医院处理一下,就见魏淮洲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停住了脚步,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甚至还有几分无措。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那个靠在墙上低着头的人。
这边偏僻,路灯坏了好几盏也没人修,昏暗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还穿着校服,外套松松垮垮挂在肩上,更显得他整个清瘦得有些过了头了。
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那人偏头看过来,目光在魏淮洲脸上扫过,漂亮的眼睛骤然眯起,嘴角拉的笔直,缓缓站直了身子。
像极了一直被抢了东西的猫咪,亮出爪子随时准备要挠人。
真奇怪,这样的人,不过是因为打架猛了些,脾气坏了些,他们就巴巴地觉得他是个alpha。
明明现在怎么看,都是个Omega啊。
“哎。怎么不走了啊?赶紧的,我总觉得洲哥要是失血过多休克了。”
路言跟上来,乍一看见文心,半点儿没多想,嘿了一声:“兄弟,你来迟了点,我们已经打完了,特别勇猛的那种,那群逼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这么厉害?”文心两手揣在外套兜里走过来,眼角微动,盯着魏淮洲似笑非笑:“那这个挂彩的菜逼是怎么回事?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