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再度溧垂,飞龙陪青年再入小厅会见老者之后,飞龙立即道:“郑兄若肯赐援,便可获得黄金五万两。”
老者淡然道:“吾花得了吗?”
“郑兄放心!没人敢动您!”
老者望向青年道:“你当真受得了削骨及刻骨之疼吗?”
青年点头道:“没问题!”
老者又道:“为了顺利易容,削骨之际,不宜用麻药,此外,尚需割臀肉及大腿肉填补双颚伤处,你受得了吗?”
青年咬牙道:“没问题!”
老者平静的道:“此事至少要耗上半个月,不碍事吧?”
“无妨!”
“好!准备吧!”
“行!”
青年向外一招手,一名壮汉便快步入内。
不久,五万两黄金之银票已落入老者的怀中。
他便吩咐青年陪对方入房躺妥。
没多久,他冷酷的坐在榻沿削切割着青年的双颚,青年疼得全身发抖,牙齿亦答答连响,可是,他却不叫半句疼。
老者不由暗悚道:“光凭此子,足证地狱谷之可怖!”
他便小心的施术着。
不久,他为伤口涂药及包扎妥,方始道:“俟伤口在三天长肉后,方可取臀肉填补,汝别说话,亦别乱动。”
说着,他立即离去。
不久,二名壮汉已在房内外守护着。
飞龙问道:“顺利否?”
老者淡然道:“顺利!他须休养三日,你可以请啦!”
飞龙一阵脸红,立即单独离去。
老者二话不说的便返房歇息。
青年却手持灯笼在院内外巡视一遍,方始返房。
隐在远处的毕吉一见青年持红灯笼,他立即明白老者已为对方施术,而且平安无事,他便欣然返客栈。
他先向一品郎报佳音,方始返房歇息。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端木生进入一品郎房中,立即传音道:“据小女在末站跟踪,发现信鸽飞入地狱谷之眼线奈何庄。”
一品郎全身一震,问道:“信鸽飞入奈何庄?”
“不错!而且立即另有信鸽朝西南飞,它是否飞向地狱谷?”
一品郎点头道:“颇有可能!”
端木生脸色凝重的道:“地狱谷乃是邪恶的组织,它怎会和兵部尚书连络呢?此事挺可怕哩!”
一品郎点头道:“郑老一直怀疑他有问题。”
“他贵为一晶大官,又掌兵权,他若有问题,后果堪忧。”
“的确!吾有时真想刺杀他哩!”
一品郎苦笑道:“吾研判郑老欲澈底循线消灭这批人,所以,吾一直让谭尚书活到如今哩!”
端木生正色道:“不!该先刺杀他,否则,随时会发生兵变哩!”
“不错!吾会俟机和郑老研究。”
“咱俩何不立即去见郑老呢?”
“不妥!飞龙在那儿。”
“飞龙又出来啦?”
“不错!他甚至引荐地狱谷之人去易容哩!”
端木生深感意外的道:“他怎会不惜羽毛呢?”
“他一定另有苦衷,吾颇担心此事,因为,地狱谷罕介入江湖事,如今既扯上谭尚书又派人来易容,太不寻常啦!”
端木生点头道:“那人欲化身为谁?”
“毕吉!”
“什什么?”
“此事甚恐怖哩!”
端木生神色连变道:“太恐怖啦!”
一品郎嘘口气,道:“所幸吾先调教一子,或许可解此劫。”
“可否详述?”
“可以!不过,此事系最高机密,请您务必要保密。”
“行!吾绝对不告知任何人。”
一品郎立即叙述毕吉之身世及日后之行动计画。
端木生听得连连悚容道:“佩服!不过,这是一记险棋哩!”
一品郎点头道:“的确!小弟和他进行此事,只求尽心尽力,万一事败,也了无遗憾,因为那是天意!”
“吾愿和您们共生死!”
“谢谢!日后尚须多加仰仗哩!”
“客气矣!吾能参与此事,幸甚!”
“尚祈保密!”
“放心!吾即使会遭砍头,亦不会泄密。”
“谢谢!请赐告如何支援毕吉吧!”
二人立即低声商谈着。
良久之后,端木生方始离去。
翌日午后时分,毕吉正在地字房内运功,一品郎突然直接由窗隙传音道:“速赴东大街头!”
毕吉心知有数,立即收功离去。
没多久,他一近东大街头,便见两排军士挺立在不远处的城门外,街上更有军士及衙役在驱走行人。
毕吉站了不久,便看见茶楼有人在招手,他一见是一品郎,于是,他立即直接进入茶楼。
不久,他已凭窗坐在一品郎的对面,立听一品郎低声道:“据好朋友透露,关外有一批贵宾即将入城。”
毕吉忖道:“哇操!上次那件事爆啦!”
他一见一品郎眨眼,他更心中数啦!
一品郎却迳自品茗及遥望远处哩!
没多久,在一阵蹄声及车声之后,只见二十名汉军伴着一批蕃军跨骑驰来,另有两部马车则随行着。
街道上之军士立即急促吆喝道:“回避!回避!”
不久,骑士们已经疾驰而过,军士们迅速的撤走,行旋及店家则三三两两的聚集猜忖及谈论著。
一品郎问道:“是他们吧?”
毕吉点头道:“打扮颇像。”
一品郎低声道:“他们若为那件事而来,必须密切注意哩!”
“嗯!”此时,九阳真君的四大悍将率领八百余人跟着双凤会之二百余人正在辉县凶残的屠杀忠义会之人。
因为,双凤及侍女人毁船亦毁之事终被查出是忠义会所为,双凤之手下立即找上九阳真君。
双凤不啻九阳真君的私妾,正在洛阳协助九阴姥姥寻找毕吉的他,立即指派四大悍将召集黑道人物对付忠义会。
忠义会之人在今晨获报,立即先撤走家眷及财物,此时,他们已抱定必死之决心展开血拼着。
黄昏时分,忠义会不但人亡,房子也被烧毁,不过,另有三百余名黑道人物垫底,他们死得颇为值得哩!
此时,奉命前来抗议的女真族特使正接受礼部尚书设宴招待,双方的气氛却颇为凝重哩!
因为,特使早已在一个时辰前送出抗议函,如今却久无回音,生性急燥的特使当然不爽啦!
此时的御书房内正在召集秘密会议,皇帝任主持人,两位宰相及兵部尚书已各发表自己的意见。
皇帝突然向兵部尚书问道:“谭卿,两国若在此时交兵,朕有多大的胜算,朕要确实的数字,不许报喜不报忧。”
兵部尚书谭忠义道:“启奏圣上,仰圣上天威,本朝至少有六成的胜算,不过,仍需避免交战!”
“朕不信!”
兵部尚书下跪道:“微臣愿以命作担保。”
皇帝沉声道:“历朝以来,每和女真族交兵,吾朝未曾胜过,谭卿即使愿以死担保,朕仍难放心!”
谭忠义道:“启奏圣上!微臣自从十一年前奉旨在兵部及边关效命以来,深深体会将士上下一心效命,故微臣有此把握!”
皇帝望向右相道:“周卿一直督导兵部,周卿相信否?”
右相周至忠道:“启奏圣上!谭尚书之评估属实。”
皇帝神色一缓,望向左相道:“何卿呢?”
左相何炳耀道:“启奏圣上!兵者危也,有朝以来,皆不愿轻启战端,目前百业繁荣,更不宜动千戈。”
“女真族此番要本朝交出杀死王子及公子之凶手,本朝不妨昭告天下悬赏缉凶,一有消息,便可了结本案。”
皇帝原本不欲动兵,此时,听得立即泛出笑容。
兵部尚书见状,不由暗暗冷笑。
不久,皇帝沉声道:“何卿明日即办理此事吧!”
“遵旨!”
“周卿代朕接见特使及告知吾朝已在缉凶!”
“遵旨!”
一场密商立即结束。
兵部尚书一返府,立即吩咐二名心腹。
不久,二名心腹又迅速的离开大内及传递信息。
不到一个时辰,端木生已在如归楼天字房会见一品郎,立见他低声道:“据方才截下之信鸽显示,谭忠义已通知地狱谷出击啦!”
说着,他已递出一张字条。
一品郎立见字条写道:“云遮月待风吹”六字。
一品郎道:“根据多次字条内容显示,他们皆以暗语通联,外人即使射杀信鸽,亦无法明白字条之内容。”
“不过,根据女真人入京之事,吾斗胆认为他和在传递大内对女真特使之反映资料,如何?”
端木生悚容道:“你认为谭尚书和女真人有勾结?”
一品郎点头道:“我有此假设。”
端木生皱眉道:“太恐怖啦!”
一品郎道:“本朝承平太久,松懈矣!”
端木生道:“若真如此!各派宜团结矣!”
一品郎苦笑道:“每十年举办一次之武林盟主比武,已经使各派勾心斗角,怎能奢谈各派团结呢?”
“这怎么办?”
“吾原本欲毕吉击败现任盟主,再撮合各派,可是,如今形势既急又复杂,颇合吾着急哩!”
端木生道:“先解决眼前之事吧!”
“只好如此啦!”
两人又商量一阵子,端木生方始离去。
翌日上午,端木生携来九阳真君派人协助双凤会血洗忠义会之消息,一品郎不由为之皱眉。
端木生叹道:“齐老魔怎会在此时凑热闹呢?万一各派为忠义会出面,武林不是要先乱起来了吗?”
一品郎道:“劫!劫!咱们注意谭尚书这批人的动静吧!”
“只好如此啦!”
此时的谭忠义正在兵部尚书府内和其妻商量,立见他道:“九阳真君助双凤会,吾人欲找双凤会,必增压力矣!”
谭氏低声道:“向关外反映吧!”
“不急!先擒双凤会之人问供吧!万一没有消息,再通知地狱谷对付九阳真君,别让关外藐视咱们。”
“可是,如此一来,便会削弱咱们之实力呀!”
“别担心此事!先派人擒双凤会之人吧!”
谭氏立即离去。
不出一个时辰,端木生又持字条入一品郎之房中。
一品郎立见:“以柔克刚”四字。
端木生道:“根据最近之字条内容比照,对方似欲对某一个帮派下手,这份资料更显示,对方己改变战法。”
一品郎点头道:“是的!您方便派人盯双凤会否?”
“方便!”
一品郎道:“毕吉在出关之前,曾落入双凤之手,他脱困之后,颇有可能带走双凤之物品,那物品却掉在关外。”
端木生恒悟道:“有理!吾立即派人盯双凤会。”
说着,他立即匆匆离去。
一品郎思忖不久,便匆匆离去。
不久,一品郎已在客栈会见毕吉,他立即低语着。
毕吉啊道:“我当时急于离开,致留下双凤的锦盒,我太大意啦!”
一品郎含笑道:“那批淫娃死有余辜。”
“可是,此事会不会引起番仔来攻呢?”
“不见得!此事由朝廷负责,你仍去盯着那家伙吧!”
“是!对了!他的那些手下挺忠心的,又不和外界人士接触,我目前不便接近,可否俟他出来时,我再跟踪?”
“上策!不过,你宜趁机观察他的那些手下,因为,你如果假冒他,那批人会派上用场”是!我早就注意此事啦!“
一品郎含笑道:“很好!练招精进不少了吧!”
“是的!”
“内功呢?”
“仍是阴强阳弱,不过,已精纯甚多。”
“别急!你这阵子吸收太多的阴功,致有此现象,你只须持续运功,迟早必会有融合的一天。”
“是!”一品郎又吩咐不久,方始离去。
毕吉忖道:“妈的!我上次乱跑出关外,居然会引来如此大的风波,偏偏我又帮不了忙,真令我歉疚哩!”
他又思忖良久,方始定神运功。 时光飞逝,就在众人忙碌及明争暗斗之中,老者却平静的以药物细抚着那位青年的睑部及颈部。
不久,他一收手,便沉声道:“比对吧!”
飞龙立即朝厅外颔首。
厅外立即匆匆走入一名青年,他一走近,立即仔细的前后左右瞧着,飞龙诸人不由暗暗紧张。
良久之后,青年点头道:“完美无瑕!”
易容之青年立即沉声道:“确定乎?”
“错不了!属下奉命潜伏在九阳府,毕吉上回赴九阳府时,属下特别注意他,绝对错不了!”
“很好!下去吧!”
青年立即应是行礼退去。
那知,他一出厅,便立即被站在两侧之壮汉分别擂住颈项及拍中‘死穴’,他呃了一声,立即‘嗝屁’。
侍立在老者身后之青年不由神色大变!
老者却平静坐着。
老者淡然道:“经吾易容之人未曾泄过身份。”
青年阴笑道:“令徒靠得住否?”
“他已随侍吾十一年,他的外号便是‘哑巴’!”
“郑老介意赴敝谷养老否?”
老者沉容道:“皮谷主不会有此主张,汝不宜擅自作主!”
飞龙忙道:“郑兄一向守口如瓶,公子勿以此为念。”
青年嘿嘿一笑道:“吾只是试探而已,郑老勿以为意,区区一万两银子聊表谢意,走!”
立见他将一张银票放在几上,便先行离去。
飞龙向老者匆匆一瞥,立即跟去。
厅口之人挟起尸体,立即跟去。
青年送他们离去之后,便关门入厅道:“杀人灭口!够狠!”
老者淡然道:“这是他们之一贯作风!”
“他们会不会反悔,再掉头杀咱们呢?”
“放心!他们忙于运用毕吉的身份,岂会来此呢?”
“是!”“今后的外界必是刀光剑影及杀戮不已,汝外出之时,宜小心!”
“是!”“歇息吧!”
说着,他立即起身。
青年忙道:“几上之银票,请取走!”
老者淡然一笑,道:“雕虫小技矣!吾已嗅出银票上之药味,汝不妨仔细瞧瞧几面!”
说着,他已随意一拂!
那张银票轻飘飘的向右一移,青年果然发现银票方才停过之处,有一层浅浅的灰褐色哩!
他不由神色大变!
老者淡然一笑,便迳自返房。
青年小心的以筷挟起银票,便埋人后院之地中。
此时的毕吉正在远处一簇枫叶后瞧着冒牌货在一株枫叶后方戴上一幅中年人面具,他不不出半个时辰,冒牌货及飞龙先行下山,壮汉们则遥跟下去,毕吉心中有数,便边赏景边下山。
不出半个时辰,冒牌货及飞龙果真如毕吉和一品郎估算般住进万胜客栈,毕吉便跟了进去。
毕吉已在昨天庄进万胜客栈玄字房,他大摇大摆返房之后,便吩咐小二送来酒菜。
此时,冒牌货及飞龙正在宇字房中由掌柜手中接过一叠纸及详阅纸上之资料。
这位冒牌货姓杜,单名明,他是地狱谷谷主皮坚仔细挑选及考验之人,他之任务便是化身为毕吉。
原来,地狱谷谷主皮坚之父便早已被女真族收买,皮坚在这些年之中,暗中培植不少的势力。
不过,他自知地狱谷仍然无法和各派联军对抗,去年,他获悉九阴姥姥及武林盟在找毕吉,他不由大喜!
所以,他物色中杜明,再以武逼飞龙引荐杜明到此地化身为毕吉,他原本可以运用杜明大干一场啦!
偏偏女真族王子及公主被中原江湖人物杀死,女真族国王缉凶心切,派密使令地狱谷全力缉凶。
地狱谷谷主皮坚为了完成任务,只好亲自出马啦!
他由大漠入中原时,正好获悉九阳真君协助双凤会血洗忠义会,兵部尚书谭忠义函请他擒双凤会人员问供。
所以,他利用飞鸽追向九阳真君那批人及俟机逮人。
此外,他密切注意杜明易容之进展,所以,杜明此时一入客栈,便可以阅读他所下达之命令。
杜明阅过之后,便支退掌柜及和飞龙密语着。
由于他们以传昔交谈,毕吉即使运功也听不见半句,不过,毕吉更确定他们即将有所行动,他不由大喜!
膳后,他便在榻上闭目养神。
不到半个时辰,掌柜匆匆前往宇字房敲门,毕吉立即凝功默听。
不久,立听掌柜轻声道:“此件甚急,请先拆阅!”
接着,便听见拆纸声音。
不久,立听杜明道:“吾立即启程,汝去回覆吧!”
“是!”毕吉立即泛出笑容。
不久,杜明及飞龙果真直接在客栈前搭车离去,毕吉为了避免怀疑,他又留了一阵子,方始离去。
他出客栈不久,便习惯的沿街行去。
当他走过街角之际,右耳已飘入:“南下!”
他会意的便朝前行去。
他在街上逛了一阵子,便步出南门,不久,他的右耳又飘入:“风月亭附近备有马车,速入林前往!”
他立即闪入右侧林中及朝前掠去。
不久,他一近风月亭,便见一名车夫和马车站在路口,他立即缓下速度及朝身后望去了。
他一见身后之林中并无他人,立即行向马车。 车夫朝他一颔首,立即掀起车帘。
毕吉含笑颔首,便直接上车。
车夫立即驾车驰去。
毕吉一坐下,立即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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