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修骤然低头看向自己手背,除了手心的薄茧,手背光滑的连颗痘都没有,伯纳气急败坏的撕掉伪装,“没想到居然在这种事上露出马脚。”
“本来我还想着,凭你对伯纳的恨意,杀了他泄愤也是可能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如果纪行没有发现,真的凭借自己一腔怒火杀了‘伯纳’,那事后他在暴露身份,告诉他,你刚才杀的是你的同学,是虞修。
那之后的事情,就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本来计划很好,期间又做了这么多准备,结果,竟然在一开始就被发现了!
怪不得他觉得纪行对待虞修的态度过于冷淡。
合着他自己刚才是跟着自己演了一出戏?
伯纳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伪装的做派令人作呕,“明明看不出对,还非得跟我演这一场戏,不愧是你纪行,真够恶心。”
“废话真多。”纪行轻蔑道:“被家族除名的感觉不好受吧?就你这种脑子,能活到现在都不容易,我要是你们家族的族长,一早都不会留你。”
“你胡说什么?!说我!你怎么有脸说我的?!还不是贺向渊,还不是贺向渊威胁族长,他才会把我驱逐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脸说这些!”
“我变成这样,都是你们害的!”
伯纳这么嚣张跋扈还能在家族里待这么久不是没有缘由的。
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说,他就是卡姆登家族的发言人。
贵族不能丢了自己高贵的一面,又在某种事情上不能太过坦率自己的想法。
伯纳的存在就是在任何时候,任何场景上,让外人知道,卡姆登家族不是那么好惹的。
有时候,闹过了劲,家族在由长辈出面说一句:他还是个孩子。
长久以往,有些事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从而对卡姆登家族产生害怕的情绪,他们也更好操控。
可现在,整个家族都不在他的手心掌控,又怎么能继续留着这个‘发言人’?
“废话这么多。”纪行只单纯的觉得这人脑残且莫名其妙。
手上匕首一转,纪行直接冲了上去。
刚才伯纳侃侃而谈,说了那么多废话,纪行却觉得,有一句话是对的,凭他对伯纳的恨意,杀了泄愤也是有可能的。
呵。
一声冷笑没入空气中,随之而来的是纪行迎面刺下的匕首!
这一次,纪行没有使用任何效果的银针,干脆利落的肉搏。
绑架犯即使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他又何不送他一程!
“纪行你敢!”自从上次被纪行拖着在操场上那几圈,伯纳心里对他留下了阴影,这也是为什么会想办法陷害,却没有真正动起手。
匕首顺着伯纳的脸划过,顷刻间刺破皮肤,鲜血瞬间流下,面部刺痛让伯纳纠起面部,纪行一击不成,反手以匕首刀刃横切,“我当然敢!”
伯纳见状连忙后撤,躲开匕首的攻击范围,然而速度还是太慢,脖子上被匕首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伯纳呲牙咧嘴的摸了一把脖颈上的血,愤怒的大喊一声,“啊!”随后抄起身后的砖头砸了过去!
“你去死,你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从家族离开那天,伯纳除了一身衣服,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搜刮干净,饶是如此还时常有人监视,他知道,这是怕他对纪行不利,长久以来的恨意堆积,伯纳想尽一切办法甩开他们。
拼了命也要站在纪行面前陷害他杀了虞修。
现在计划落空,等贺向渊知道情况以后,他肯定也不可能脱身,干脆和纪行拼!
大不了来一个鱼死网破!
这样想着,伯纳手臂挥舞的动作越发狠厉。
没有任何招数,也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只要纪行敢靠近,这个搬砖就是奔着他的脸砸过去的!
纪行闪身后退,两指钳制着匕首旋转一周,尖端朝上握着手柄抓住,莫名其妙的看着伯纳疯了一样的自己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