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任凭的岳母从老家赶来了。岳母刚刚放下行李,李南山就打来了电话,他说他和司皇英、黄素丽已经在温泉游泳馆等他了。任凭真不好意思丢下家中的好多事不管,但实在拗不过李南山的竭力邀请,加上和两个漂亮女大学生游泳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诱惑,定力不够的人是很难抵抗得住的。于是就和乔静打了电话,说单位有急事要加班,妻子无奈,只好应允。好在家里帮忙的人已经来了,不用再操心小孩的事情。
任凭下了楼,打上一辆出租车就向温泉游泳馆赶过去。温泉游泳馆是本市最大的一家室内游泳馆,据说水是从打了一万多米深的深井里抽上来的,恒温,温度常年保持在二十八度左右。温泉含有多种矿物质,对人体有好多好处,可以治疗血压高、心脏病,也可以预防和治疗皮肤疾病。里面的设施很全,有自助餐、桌饭和豪华包间,有桑拿按摩,还有棋牌室、美容美发厅、恋歌房、健身房、茶社等等,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游泳馆共三层,一楼是游泳池,二楼三楼是客房。这地方主要是接待市里的大小会议。如今开会不让到风景名胜区,只能在市内,而这个地方的别名又叫会议服务中心,所以到这里开会理所当然。况且这地方虽说是私人老板投资兴建,但挂靠到了市政府,况且馆名由擅长书法的某省委书记所题,所以名声大噪,生意异常火爆。
任凭坐出租车几分钟功夫就到了温泉游泳池门口。他左看右看不见人,心里纳闷。心想先进去看看,是不是他们等不及先进去了。这样想着就进到了大厅,只见大厅内空空荡荡,一道硕大的玻璃墙将大厅与游泳池分开,挡住了去路。玻璃的那一边正是一泓一泓的碧水,里面的男男女女着各样鲜艳泳衣或中流击水,或浅滩嬉戏,小孩则上到高高的滑梯上,或坐或仰,箭一般划将下来,然后扎入滑梯下的水中。游泳池共分三部分,一部分是深水区,看上去颜色呈浅蓝色;挨着深水区的是浅水区,看起来呈碧绿色;与深浅两池顶端铺着的是儿童乐园,那里的水浅不及膝,水也没什么颜色了。深浅游泳池中间种满了奇花异草,有的叶大如扇,长枝曼曼,顺着搭建的花架,直长到半空中去。有的则在盆中生长,寂寞开无主。任凭看了几眼,心想自己是来找人,现在还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就走到总服务台旁边去问。原来这里是楼上客房的入口,游泳者还有另外的通道。任凭按照服务小姐的指引来到另一个入口,一进门就看到李南山和司皇英她们站在售游泳衣的柜台前,向着里面的泳衣指指点点,由于他们淹没在众多的游泳者当中,也听不见他们在说着什么。任凭走上前去打招呼,他们才看到他。司皇英今天穿了一件黄色运动衣,下穿运动鞋,好像是刚从篮球场上下来的一样,黄素丽则穿一件半紧身上衣,下穿牛仔裤,略略显出青春的线条。李南山手拎了个黑色小提包,像个大款似的在旁边站着,见任凭来了略一点头加以微笑,就算是打了招呼了。任凭突然想起自己没带游泳裤,也挤到柜台前。这时司皇英挑到一件大红的泳衣,问服务员多少钱,服务员答说三百多元,她立即惊叹地吁了一声。这时的李南山从后面走过来,对服务员说,就要那件大红的,司皇英还想改变主意,李南山说你是否看中了那件?司皇英也不置可否,只说那件太贵了,能顶一个月的生活费呢。李南山就坚定地对服务员说,就要那件。黄素丽看中了一件蓝色的,才一百多元钱,任凭也挑了一件裤头和帽子。李南山从包里掏出了一打百元大钞,问服务员多少钱?服务员说一共五百五十元,任凭这时也争着付钱,却被李南山制止了。李南山付款后说了声:“跟我来。”就转身出了游泳池入口,向大厅走来。
大厅前台的服务小姐见李南山走来,离好远就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李处长、李处长的叫得很甜,看来李南山跟他们很熟。李南山到总台要了两个房间,就又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向二楼走去。任凭纳闷,来这里游泳,又不是住宿,要房间干什么?又不好意思多问,就跟着上到二楼来。走没多久,来到两个房间前,服务员说了声:“就是这里。”就走了。李南山递给任凭一个钥匙牌,说:“你和小黄到210房间换衣服,我和小司到211房间换衣服,下去的地方在前边。”说着用手指了指南边的一个楼梯,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别忘了拿钥匙牌,凭牌可以进两个人。”
任凭这才明白,楼上和楼下的游泳池是相通的,况且开了房间就可以免费游泳。这时两个女子不依了,坚持要任凭和李南山一个房间,她们两个一个房间。李南山哪里肯依?推着搡着将任凭和黄素丽关在了210房间内,自己则拉着司皇英进到211房间里去了。
任凭和黄素丽进到房间里,坐在床上喘着气。两人独处一室,一时都有些局促起来。任凭打破僵局说:“你们今天没课吗?”明明知道是没话找话,但为了不至于更尴尬,还是说出来了。黄素丽有点害羞,也不敢看任凭,只回答说是的。任凭说:“既然来了,还是放开些玩吧,你们这些九十年代的的大学生应该更加开放一些才对。”
“对,你说得很对。这些我都懂,也能从观念上接受,但一到行动上就……不像司皇英,既能想得到,又能做得到。”黄素丽慢慢地放松了自己。
“那个司皇英家是哪里的?看来他很会交际啊。”任凭问道。
“他市本市的,家里父母都是工人,情况也不是很好。但她的性格比我好,能拿得起放得下,关键时候也能冲上去。我就不行。”黄素丽说。
“你怎么不行?我看可以。比我们那时候强多了,我们那时候和女生说话都感到害羞呢。”任凭是说的他自己。
“现在可不行,老师在课堂就教导学生,要大胆交往,不要受传统观念的束缚,这样才能适应这个充满竞争的社会。”黄素丽说,她已经度过了刚开始的矜持阶段,恢复了那天晚上跳舞时的状态。
“现在的社会过于矜持就是不行。比如那些搞女性内衣推销的模特,只穿着三点式在大庭广众下表演,思想保守一点就干不了。”任凭举例说。
“是啊,现在社会把女性逼向了一个死角,只有冲出去一条路,否则只能面壁挨饿。”黄素丽说着,朝这个房间的四周看着,好像害怕有什么埋伏似的。
“不光是你们女的,我们男的也一样。”任凭深有感触地说。
是啊,男人活得或许比女人艰难些。由于整个社会比较倾向于男人中心论,所以男人的心理负担更沉重,取得一些成功的,社会家庭将会对他有更高的期望值,想止步休息一下,那就会被指责为胸无大志,没出息。所以整天活得就像后面有一只鞭子在赶着一样。而女人就可以安享男人的成果,况且稍有不逊,也会得到社会的同情。
“哎,那个李南山是干什么的,看来有权又有钱啊。他真是人事处长吗?”黄素丽突然问。
“上次不是给你们名片了吗?”任凭记得上次在司皇英的生日宴会上给过她们名片。
“但是他跟你不一样,他不象是处长,倒像是个情场上的老手。”黄素丽判断说。
“处长还有固定模式吗?人的性格决定人的行为模式,跟职业没关系。至于有钱没钱,那倒是和职业有点关系,但也看不出他是个大款。至于情场上的老手,那更和处长没关系。”任凭说。
“但他花钱很阔绰。”黄素丽还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那是表象。一个是性格使然,一个是生活态度使然。有的人很豪爽,视金钱如粪土,就像他那一类。”任凭尽量给李南山开脱着。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黄素丽突然问。
“我?”任凭楞了一下,这个问题太宽泛了,也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方面,于是就反问道:“你看呢?”
“我看你倒象是个刚走入上流社会的贵族,反正你和他不一样。”黄素丽俏皮地说。
“从哪能看得出来呢?”任凭继续问,想尽快听到对方对自己的评价。
“从言谈举止上看的。你看你吧,说话比他文雅多了,不像他那么狂。行动也很讲分寸。反正挺绅士的。”黄素丽柔柔地说。
*“实际上他也是很有学问的,在学校时的功课比我好。”任凭听着黄素丽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但他还是替李南山稍稍辩护一下。
“反正我不喜欢这种人,滑头滑脑的,给人一种华而不实的感觉。”黄素丽说。
“只要你的同学喜欢就行了。”任凭开玩笑地说。
“你怎么看我们两个?”黄素丽突然问。
“这个嘛……”任凭思索着,他实在是无法表达对她们行为的看法,平心而论,他对她们的看法是一好一坏,但又不能说坏的,只好说:“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既稳重又大方,没有小家子气,气质也很好。至于她嘛,也不错,挺能交际的。”
这时李南山将他们的门敲得咚咚只响,边敲边叫:“换好衣服了吗?快走!”
任凭这边招呼着:“快了,快了。你们先下吧。”这才想起自己来是游泳的。他催黄素丽去换衣服,黄素丽不好意思地推让着。任凭见此情景,知道她有点害羞,就主动走到门口说:“你先换吧,换好了再叫我。”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任凭靠着栏杆向下看去,只见李南山和司皇英穿着泳衣正并肩向游泳池走去,李南山右手搭在司皇英的肩头上,显得很亲密的样子。任凭暗自惊叹李南山追求女孩的闪电速度。那司皇英穿上那件红色的泳衣像仙女下凡一般,飘飘忽忽,袅袅亭亭,真是让人百看不厌。因为今天是星期天,泳池里的男女很多,大家都在尽情地放松着自己,好像想洗去一周工作的辛劳。这时任凭看见李南山他们走向一楼的一个房间内拿了一只救生圈出来,然后向深水去走去。这次是司皇英的左手揽住了李南山的腰,李南山则用右手箍住司皇英套着救生圈的脖子。他们越来越亲密了。
这时背后黄素丽在轻声呼唤,原来是她已经换好了泳装。任凭轻轻地走过去,却不见黄素丽,忽听“嘿嘿”的两声窃笑,任凭循声找去,见黄素丽藏在门后,脸颊羞得通红,见任凭朝她看,慌忙跑向床边,抓起床单胡乱里在了身上。尽管在一刹那间,任凭也看清了她穿着泳装的身体,不觉心中为之一振。任凭首先看到了她雪白的皮肤,尤其是脖子下面、乳房上面的那块开阔地,白如凝脂,一点汗毛也看不到。她的乳峰高挺着,一点下垂的意思也没有,乳房上面很自然的形成一道乳沟,里面黑洞洞的看不到底。她的腰肢不算很细,但跟宽大的臀和丰满的胸比较起来,也足以形成两条美丽柔和的双曲线。泳衣是那种蓝色带了绿道的那种,将她的皮肤映衬得更加丰腴。泳衣的后背设计了一大块空地,将黄素丽的后背露了个大半,空旷中显出一道柔柔的沟壑,沟壑的两岸长着茸茸的汗毛,更衬托出主人皮肤的细嫩。
任凭见她不好意思,心里更加觉得她的可爱。女性的可爱,不仅仅在于她美丽的身体,更在于他们娇羞的神态。任凭一时间没什么话说,只是看着她嘿嘿地笑。黄素丽示意他快去卫生间换衣服。他找出刚才买的游泳裤头和游泳帽,走进了卫生间。他换上那条紧紧的裤头的时候,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光着膀子倒没什么,关键是肚脐下的那一包东西,怎么也掩藏不了。怎么让它去面对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年轻女子呢?万一它不争气发作起来怎么办?任凭真是有点犹豫了。这个李南山偏偏让自己制造出这种尴尬来,而他却毫不在乎地和那个司皇英下水去了。事已至此,绝没有回头路可走,再说人家妙龄女子都不怕,自己这样太没道理。这样想着,就鼓着勇气冲了出去,故意装出大方的样子,只见黄素丽正坐在床头照着镜子,可能她也觉得自己的的样子怪异吧。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以后,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就害羞了,赶紧用树叶遮住自己的身体。现在的任凭和黄素丽就象是刚刚偷吃禁果的亚当和夏娃一样。
任凭说:“走吧,小姑娘,下水去。”
“我……不会游泳。”黄素丽突然间不想去了,想退缩。
“走吧,钱都交过了。”任凭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拉起黄素丽的胳膊就走,黄素丽忸忸怩怩地跟着任凭走了。走到游泳池旁边的时候,任凭又将拉她的手换成了左手,右手趁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也没表示明显的反抗,任凭心里想,男女关系的事真是像那个年代说的一句话: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胆量决定关系的亲密的程度!
任凭想到刚才李南山从一楼的房间里拿了救生圈的事,就领着黄素丽走进了一个放满了救生圈的房间,原来救生圈是租的,十元一个,凭钥匙牌记账。黄素丽挑一个大大的红黄相间的吹气型的救生圈套在了脖子上。两人走向池边,任凭要向深水池去,黄素丽不敢,只好在浅水池旁边徘徊。任凭会游泳,那是在老家学的。老家的池塘是天然的游泳场,况且孩子们往往都是脱得一丝不挂在那里嬉戏,不知不觉就学会了游泳。只是那种游泳的方式不太雅观而已,但庄稼人讲实惠,只要能在水里不沉底,况且能够前行,就算是会游泳了。至于什么蛙泳、仰泳、蝶泳等等的花样是全然不顾的。
任凭站在泳池边上的台上纵身一跃,扑入水中,池中的几个女孩吓得赶忙躲避,而他却潜入水底,一个猛子扎了好远,从十几米外露出头来,一边寻找着正确的方向,一边用手抹去脸上的水。岸上的黄素丽拍手叫好,他心里涌起了一阵自豪感,又一个猛子扎了回去。在刚才跳水的地方冒出水面,又惹来黄素丽的一串惊叹声。他定了定神说:“黄素丽,下来吧。光在那里看有啥意思?‘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快快下来捞鱼吧。”
黄素丽说:“我不敢。”
任凭继续鼓励他说:“你看这水,就到我的胸口。来我扶你下来。”
任凭说着就伸出了手,黄素丽刚开始就象是一只小羊见了陌生人拿着一把草,又想吃,又不敢近前,见任凭伸出了手,算是给了自己莫大的鼓励,慢慢地走到下水的梯子旁边来。
任凭又向前走了走,黄素丽才小心翼翼地背过身去,将救生圈先放到一边的台上,弯下腰将一只脚伸下去,然后又伸了第二只。任凭看到了黄素丽那肥美的双臀,心中一阵激动,真想将脸马上就贴上去,但接着黄素丽半个身子就下来了,任凭双手卡住黄素丽的腋下,一把将她掐了下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接触到了黄素丽的软软的乳房边缘地带。黄素丽到水中的一刹那,脚跟没有站稳,歪歪欲倒,任凭赶忙上前救援,那黄素丽双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搂住了任凭的脖子,忽地又觉得不妥,赶忙松开了。黄素丽较任凭低约五厘米,水刚蒙住她的双乳。她想定定神站稳,但水里的人跟陆地上不一样,自己总是不当自己的家,就像当年黑旋风李逵和浪里白条张顺斗架,好威风的汉子到了水里却是有力使不上,最后落了个惨败的下场。黄素丽无奈,只好拉住任凭的手。任凭说:“我教你游泳吧。”黄素丽说:“你算了吧,我连走都没学会,你光想教我跑,那可不行。”任凭又说:“那我就先教你走。”就当真用手扯住黄素丽走起来。走了几步,黄素丽还是站立不稳,看来要学水中行走也不是一日之功。任凭干脆用右臂拦住黄素丽的腰,慢慢地向前走。走着走着,黄素丽的双脚就离开了水面,成了任凭抱着她走的了。黄素丽就娇嗔地叫起来,说自己好像在水中飞起来,感觉好美丽。任凭就像受到了莫大的鼓励,索性双臂将黄素丽抱住,黄素丽觉得任凭故意在抱她,就挣扎起来,嘴里嗔怪着:“快放开,人太多了,多不好意思。”
任凭把她放开了,但心里充满了温馨。从这句话看,黄素丽已经接受了自己。只是现在的环境不行罢了。看来女人和男人之间真是难说清楚,现在的一夜情比比皆是,何况自己是和她第二次见面呢。任凭胡思乱想着,就松开了黄素丽,她提议要拿救生圈,任凭说要是那样的话干脆去深水区算了,正好李南山他们也在那里。黄素丽说可以。于是他们就往深水走来。
深水区的人不多,任凭一眼就看到李南山和司皇英在那里自在地游着,看来司皇英的泳技还不错,能一边游泳,一边和李南山互相打水仗。任凭将救生圈朝黄素丽怀里一扔,一个猛子朝李南山扎了过去。这时只见司皇英娃娃大叫起来,高喊救命。李南山一时慌了手脚,不只如何是好。这时任凭从水下钻了出来,原来是她抱住了司皇英的脚。他本来是想逗李南山玩一下,没想着却抱住了司皇英。司皇英见状连声骂任凭是死鬼,并用水泼任凭的脸。任凭输了理,也不还手,一任她将水泼过来。这时岸上的游泳管理员也吹着口哨高声斥责任凭,大意是深水区禁止嬉戏,比较危险。他们三个又在深水区游了一会儿,觉得累了才一起游回浅水区。任凭看到黄素丽自己在那里伏在游泳圈上玩,就轻声说:“你嫉妒不嫉妒我和他们玩?”
“神经病,我干吗嫉妒啊?”黄素丽撇撇嘴说。
“算我没问可以了吧?”任凭说。
这时李南山和司皇英也游了过来,司皇英向着黄素丽说:“有这么好个游泳健将来教你,旱鸭子还没学会游泳啊?”
黄素丽说:“学会了,好学得很——喝水。”
几个人一阵大笑。
四个人游了约三个小时,都感到累了。李南山提议去吃自助餐,司皇英和黄素丽都不同意,只想在楼下的小店里吃小吃。李南山一边抱怨说你们这些大学生不会享受生活,一边和她们一起走向一楼的小吃店。小吃店里人不多,这就好像是流水席,想吃的就来,吃过就走,一批一批的,所以攒不住顾客。司皇英和黄素丽两人各要了一碗炒凉粉,坐在简易桌椅上吃起来。任凭看到两个女人穿着泳衣、露着浑身的白肉吃饭的情景,就觉得很滑稽。他想起了一篇美国现代小说里一个场景,在那篇小说里,作者描写了一个加油站老板为了招徕过往的男司机前来加油,就招聘了几名绝色女郎,让她们加油时只穿三点式的服装,况且允许司机付钱时将钞票塞到这些姑娘的乳罩里。结果很多男司机都来加油,况且加过油之后还给这些小姐小费。这样一来这个加油站的生意就红火起来。男人们也够悲哀的了,为了几个穿着暴露一点的女郎,就像苍蝇逐臭一样趋之。自己呢?自己这又算什么呢?不,这和美国佬不同,美国那是资本家不择手段剥削劳动人民,这是自愿的游泳,是健身活动,高雅的活动。
很快几个人就吃完了,李南山说:“医学专家说,饭后不适宜游泳,游泳容易断肠。”司皇英两个人害怕地说:“那就赶快回去歇一会儿。”这正中了李南山的计。任凭他们几人就向房间里走来,各自回各自房间休息。
任凭和黄素丽进到房间里,她看黄素丽水泡过的肌肤,白中透红;湿湿的头发,贴在双颊上,像是脸蛋的贴身卫士一样,越发觉得她的可爱。黄素丽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去了卫生间。任凭焦躁不安起来,不住地在房间内走动,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想起了“狗浪跑断腿”那句话来。卫生间内“哗哗”的水声刺激着他的脑神经,使他不得不产生许多联想。他不禁悄悄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忽然就觉得下身胀得厉害,原来这游泳裤头太紧,束缚得里面的东西没有一点活动的空间了。
任凭又回到房间里踱步,想以此稳定自己的情绪,可是正当他将要大功告成的时候,隔壁211房间里的声音有挑动了他的情绪。因为这房间之间是用一个大大的木板隔开的,隔音效果实在是糟糕,他居然听见了隔壁女声的呻吟声,不用说,李南山这小子已经在侵犯那个司皇英的身体和灵魂了。任凭禁不住侧耳倾听,这时呻吟声渐渐强烈,代之以大声的喘息和叫喊,床也唧唧地有节奏地响起来。
这时黄素丽已经换好了衣服,她见任凭在墙根前洗耳恭听的样子实在是滑稽,禁不住笑出声来,任凭这才感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拿着自己的衣服逃也似地钻进卫生间,倒插上门,闭住了双眼。他将水开到最大,一任哗哗的流水冲刷着自己,企图冲掉所有的浮华和躁动。但他睁开眼看看自己,自己身体的中间,依旧傲然挺立,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他又禁不住想起了泳池中自己和黄素丽戏水的美妙镜头,心中更加不安,越发不能控制自己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微和世俗?都是李南山引诱的结果吗?
他穿上自己的那身行头——熨烫板正的西装,打上领带,自以为风度翩翩地走出来。黄素丽正在对镜梳头,任凭走了上去,镜子里映出了两个人的脸。这时黄素丽眼睛从镜子里看过来,和任凭的眼光相遇了。任凭看那光里分明是一种顾盼,一种希冀。他不自觉地将双手搭向了黄素丽的双肩,低头拥吻那湿湿的头发。镜子里的黄素丽双眼已经闭上了,正等待着任凭的爱抚。任凭的脸从湿发渐渐前移,双唇啜到了她的耳垂,她开始低声呻吟。任凭的双手探索着进入了她的前胸,渐渐触到了那躲避在双层保护下的一对宝物,那柔柔的凉凉的所在。任凭渐渐将她翻转过来,就像翻转一个巨大的花瓶。她和他已经正面相对,她的双目依旧闭着,像一盘静静的、满满的冷月,他看到了她的未施口红的双唇,红红的,轮廓分明。鼻子调皮地翘着,好像在向他示意。他轻轻地,轻轻地将双唇合上去,好像害怕惊醒她的春梦一样。他们步调一致地向床边移动,以至她不自觉地坐在了床沿上。他以居高临下之势拥吻着她,渐渐进入了双舌缠绕的境界。她开始有了反映,主动迎接着那热烈的双唇。但这反而又给了他一种鼓励,慢慢地过渡到了大弦糟糟如急雨的狂吻。
时间已经没有意义,不再是流动的河。这里只有静静的玄妙世界。任凭觉得只有这种境界才是真正的自由。他不自觉地腾出右手去解她小小的上衣纽扣,可能她并不觉得,所以无动于衷。他又大胆地去解她胸衣后面的挂钩,他的动作熟练,好像受过专业训练,胸衣渐渐滑落,两只肥白的乳房亭亭地站立着,乳头如红红的枣核。他腾出双手去脱她的上衣,嘴唇依旧和她的嘴唇粘在一起,这使他想起了小时候骑自行车常常不扶把的情景。她开始用双手护着上衣,就象是只贪吃草的小鹿,见了生人想逃跑但又害怕失去美味。终于她屈服了自己的贪婪。任凭亲吻着她,双手将自己的上衣迅速脱了下来,甩到另一张床上去,这时他们依旧亲吻,象是两块磁石相吸着。脱去上衣的他猛地用双手将她揽过去,紧紧地箍着她,他感到那对突出着的充满着万般温柔的尤物已经确确实实在自己的怀中了,他感到自己被那物融化了,消失了,一时间失去了生理上的感觉。
任凭醒过来的时候,感到自己的前胸被她抚摸着,她已经度过了羞怯的阶段,开始按照自己的意志寻求点什么。任凭双唇依旧吮吸着她的双唇,却将双手脱开,去解她的下衣裤带,她依旧本能地用双手遮拦了一下,但好像太乏力太不认真了。以至于任凭毫不费力地就将她的裤子和内裤一并褪去,任凭看到了那神秘处的黑色丛林,一阵欲望的潮头袭来,使他动作粗鲁起来,简直不再像个绅士。很快地,自己的裤子也脱落了下来,两个人很快就成了没有无花果树叶遮盖的亚当夏娃。他的全身贴了上去,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对方的身上去,企图合二为一。他的下体感到了对方下体温热的液体的滋润。他的阳物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向着那温热、柔润处挺进,但却不得要领,遇到的是一道坚强的屏障,好像是一顶小小的帽子戴到了一个大大的头上。他的信心稍稍受到了挫折,但依旧威风不减,以手扶之,企图寻求另一种突破方式。她激动起来,四肢好像都在舞动,口中轻声呻唤着任凭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直呼其名,他也感到很奇怪。他更加勇武起来,用力向那不可知的神秘世界挺进,突然觉得似“洞天石扉,轰然中开”,自己好像进到了一个自由的所在。与此同时,她一声撕心裂肺的嘶鸣,象是仙鹤的长啸,十指紧紧抠住任凭的背部,嘴紧紧咬住任凭的左肩,全身痉挛。任凭突然清醒起来,觉得自己的背部和左肩隐隐作痛,知道自己已铸成大错,将黄素丽的少女之身破了。看到她痛苦的模样,他的心一阵怜惜,不忍心再动作下去。
任凭轻声地问:“疼吗?”
黄素丽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就起来坐一会儿吧。”任凭自己先坐起来,再轻轻地将她扶起。他看到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碗大一块,还在继续向四周扩散着。他慌忙将黄素丽抱到另一张床上,将带血的床单卷了起来,看看实在无处可放只好又放在了床上。他将干净的床单轻轻地披到黄素丽的赤身上,自己在他的旁边坐下来,拿出自带的卫生纸擦去下体上的血迹。然后又递给黄素丽几张。黄素丽没有接纸,突然伏在任凭的肩头呜呜地哭起来。
“是我伤害你了吗?”任凭怯怯地问。
黄素丽摇摇头。
“那你哭什么?”任凭又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黄素丽止住了哭声,但仍然啜泣着说。
任凭也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哭泣,可能是因为对少女时代的留恋?抑或是对身体被破的惋惜?自己也真是变坏了,又不能把人家娶了,却又糟踏了人家,如何是好啊?想到这里任凭就自责起来,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一边说:“对不起,素丽,是我不好。”
“你不要这样,我是自愿的。我从来就没有想到把我的第一次献给我的丈夫。相反,我还得感谢你,是你给了我这种虽然痛苦但却十分美好的感觉。”黄素丽停止了哭泣说。
任凭激动得热血上涌,又一次紧紧拥抱着黄素丽。他们两人慢慢地躺了下去,自然而然的胶合在一起。这一次任凭顺利地进入的她的身体,他看到黄素丽双目紧闭,眼角的余泪从两边滚下,形成了两道新的泪痕。任凭认真地操作着,害怕自己的鲁莽给她带来不快。但是这时黄素丽挣开了双眼,脉脉含情地看着他。他读懂了那眼光里的含义,肯定是在企求着什么。任凭稍稍放纵了自己,那眼睛就又闭上了,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的思想一放松,身体就随心所欲起来,一时间竟忘记了是在哪里,甚至趁势坐起来,将黄素丽也搬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后来又换了几种体位,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任凭重新又回到开始时的方位,她又叫起来,但这次好像是那种到了世界末日的绝望的呻吟,任凭感到她的某一点的肌肉在剧烈地痉挛着,自己也象是决了堤的江水,再也控制不住局面,奔流直下,一切都被洪水冲垮了。
他和她都大汗淋漓,余韵经久不息。任凭这次非常成功,他觉得在他的半生中,这一次是最值得夸耀的了。不知这种神奇的和谐来自于哪里。
他们各自都冲洗了一下,重新回到床上并肩而卧。他们都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着什么。黄素丽突然说:“谢谢你,任哥。”
任凭说:“为什么?我得谢谢你。在你身上,我又找回了我的青春。”
“其实,我今天激动还有另一个原因。”黄素丽说到这里停住了,欲言又止。
“什么原因?说说看,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任凭说。
“但是你得答应我永远保守这个秘密。”黄素丽说。
“我答应。”
“那我们拉钩。”
两人像孩子一样将两个小拇指钩在了一起。
“其实,我原来谈过一个男朋友,是我老家的同学,那是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他的学习成绩也很好,但是就是因为爱上了我,成绩才下来了。我当时似懂非懂,稀里糊涂就在他家里和他睡到了一起,就像我们今天一样自然。但是他是个童男子,在这方面当然没法和你相比,激动了好长时间没有进去,我当时也感觉到疼痛异常,后来他就泄了。就是那次,给他留下了阴影,他自己也感到自卑,后来我们就吹了。”黄素丽看着天花板说。
“那也不能怪人家,刚开始谁都是很幼稚的。”任凭看着他的眼睛说。
“后来我怀疑自己的身体不正常,因为我自己用手指头抠过,那个膜太坚硬了,确实不容易破的。我也曾到医院检查过,大夫建议我再婚前做个小的手术。所以我感激你。”黄素丽继续说。
“感激我给你省了手术费?”任凭调皮地说。
“你那么坏。”黄素丽用拳头在任凭的胸前擂了一下。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任凭、李南山和两位女大学生分了手,李南山建议晚上一块唱歌,但司皇英说他们晚上学校有活动,必须参加。所以她和黄素丽就必须得回去,李南山打了个车将她们送到学校门口,然后就和任凭继续坐车走。说实在的,任凭还真有点恋恋不舍,想想刚才黄素丽对自己的一片真情——不管那叫不叫爱情,起码也是对自己的崇拜和高度信任,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那是自己的绝对隐私,但是却对自己说了,任凭觉得很受感动,同时自己也很内疚,虽然黄素丽一再说是自愿的,但任凭仍然有心理负担,自己毕竟是个有老婆孩子的中年男人,总觉得自己有点卑鄙无耻。这时司机问到哪去,李南山说到司法局吧。任凭说先到司法局,然后再到自己家。李南山要任凭到他的办公室坐一会儿,任凭觉得不回去乔静有意见,坚持要回家去。但车到司法局的时候,李南山半开玩笑地连推带拉地把任凭从车里拉下去。二人说着话走进了司法局大楼,门卫见是熟人,点头示意。二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司法局的办公楼是一栋十层大楼,李南山的办公室在七楼,两人坐电梯上去,李南山掏出钥匙打开门,和任凭一块走进去。任凭的办公室不大,是一间普通的办公用房,况且也没有装修,屋内的设施也较任凭那里简单得多。李南山反锁上门,打开放在墙角的电脑。顿时一张美女照显示在电脑屏幕上,这是李南山自己设置的桌面。李南山说,今天是礼拜天,咱们上网玩一玩。任凭说他对网络不熟悉,李南山说都什么年代了,还对网络不熟悉,我来教你吧。李南山打开自己的QQ,输入密码,顿时电脑屏幕的右侧出现了一个小方框,方框内出现了好几个少女的头像,有长发飘飘的,俊秀俏丽;有留齐耳短发的,温柔娴淑;还有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新潮时髦。任凭问:“这些都是你的女朋友吗?”李南山说:“这些都是我的网友,是虚拟的头像,人不知道长得什么样。”说着就点中了一个叫“清风明月”的网友,轻松聊了起来。
清风明月:“在哪呢?”
李南山:“办公室。”
清风明月:“上次你不是要和我见面吗?为什么今天就没见你的影子?”
李南山:“我今天有点急事,没上网。上次你说你是处女,你没骗我吧?”
清风明月:“我是学生,我干吗骗你呢?我如果骗你……”
李南山:“别说了,我相信。”
清风明月:“相信就好。我还没有谈过男朋友呢。”
任凭在电脑旁边看着,一时呆了。忍不住说:“都聊些什么呀!都是平时说不出口的东西。”
李南山说:“网络好就好在这一点,你在网上随便说什么都可以,不用担心对方看到你,也不用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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