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闪电般冲了进去,孙先生亦随后跟住。
两人同时如被人点中穴位般怔住。
但见炳叔和雪芙芷揽成一团,身下床褥已布满鲜血。
中年妇人突发出悲怆的惊呼,纵身扑到床上去,双手奋力想将两人分开。
雪芙芷辽有几分清醒,睁开眼失声呼叫道:“妈,你……你老人家怎么会来?”
中年妇人看清楚床上男女的脸目,全身如遭电极,急怒交并颤声说道:“你们……你们怎可以做出这等丑事来!”
说着,五指箕张,就要朝两人盖顶劈落!
孙先生见状,慌忙冲上前抱着中年妇人的手臂劝抚道:“司徒大嫂,千万不可,有话慢慢说。”
炳叔在浑浑沌沌中突然听到‘司徒大嫂’四字,恍惚打了一针强心剂,竭力抬头睁眼迷迷茫茫地注视着中年妇人,鼓起余力挤出笑容,断断续续地说道:“小玉,你真的是小玉吗?我……我想到不到临死之前还能见你一面,我……我死都瞑目了!我……我……”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逐渐微弱,卒之沉重地垂下头搁在雪芙芷的香肩上昏死过去。
雪芙芷赤身裸体在母亲面前和炳叔交媾,自然羞惭得无地自容,又见炳叔呼吸似乎停顿,不禁百戚交集,泪水夺眶而出,抽抽噎噎地说道:“妈,我……我终于替父亲报仇雪恨了!你……你老人家不要为我气恼伤心……”
中年妇人闻言,全身簌簌剧抖,只觉天旋地转,摇摇欲坠,双眼噙满泪花,喃喃说道:“冤孽,冤孽,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呀?”
孙先生见炳叔昏厥,大为焦急地呼叫道:“司徒大嫂,救人要紧呀!雪姑娘……不,司徒姑娘,炳叔到底染上什么急病,是不是跟我先前一样?”
雪芙芷按下满腔感慨,幽幽叹道:“不瞒你说,他是我的杀父仇人,而孙先生你亦是当年的帮凶之一。现在,他已中了我的春胶毒,毒素已入膏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打电话报警吧!”
中年妇人听女儿说出这番话,神思恍惚地悲呼道:“报应,报应,果然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孙先生以为她在为女儿甘愿失身为亡父报仇而嗟叹,哪知她竟急忙从颈项上解下用红丝线怒挂着的香囊,取出一粒晶莹碧绿的丸状药物,扶起炳叔的头,对雪芙芷说道:“快,快撬开他的嘴,让他吃下解药。”
雪芙芷迟疑不解地问道:“妈,你为什么要救他?他可是杀死你丈夫,我父亲的元凶呀,难道你不想报仇?”
中年妇人并没有答话,只是严厉冷竣地瞥女儿一眼,催促道:“快,妈的话你敢不听?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要受神谴雷劈的!”
雪芙芷见母亲神色焦急凄戚,不敢再抗逆,依言伸手箝住炳叔的牙关穴,把他的嘴撬开。中年妇人旋即将解药送入炳叔口中,在他背部拍他几下,使其吞下解药。
跟着又出手如风,疾点炳叔的尾椎骨几处大穴,然后厉声喝道:“逆女!还不赶快并拢双腿箝紧他的yīn茎,为他止血!”
这情形和炳叔先前拯救孙先生的情形一样,雪芙芷心里了然,虽然对母亲的言行大惑不解,还是不得不驱动阴肌夹紧炳叔的yīn茎。
中年妇人一边为炳叔推宫过血,一边对姓孙的说:“孙豪,你、我、炳叔及亡夫司徒玉华当年都是生死相交的好朋友,而炳哥和亡夫为了我而恩怨纠缠你亦都一清二楚。虽然炳哥为了独吞巨资而致亡夫于死地,确是罪不容赦。但在这之前,亡夫亦曾经先做了对不起炳哥的事。你知道,我本来是决定下嫁给炳哥的,但亡夫为了得到我,竟设计令炳哥误服春药而失控同另一女子交媾,又诱我去偷窥。我一怒之下,便斩断对炳哥的情丝,转而下嫁与亡夫,但当时已经腹中怀有炳哥的骨肉。以后,我得知真相,悔恨不巳,但鉴于木已成舟,而亡夫亦旦夕内疚,觉得对不起炳哥,所以至死都不肯向泰国政府供出炳哥是他贩毒的合伙人。唉!这恩怨情仇,令我下半生都陷于极端痛苦的矛盾中……”
雪芙芷听了母亲这段话,登时愕然怔住。
中年妇人,亦即是司徒大嫂又悄然在孙豪耳际低语道:“这逆女就是我和炳哥当年的孽种,没料到两父女现在却做出这等乱伦逆天之事,怎不教我肝肠寸断!”
岂料,炳叔在服食解药及一番推宫过血后,渐渐苏醒起来,蒙珑中听到司徒大嫂道出当年的惨痛经历,心中又感慨又惶槐,如遭五雷顶。
这时他已知道正和自己交媾的雪美芷原来是自已的亲生女儿,便挣扎着从雪芙芷身上翻下来,手拉司徒大嫂的手臂哀叫道:“玉妹,我……我对不起你们母女!天呀,你为什么这么残酷地报复我!”
说着,竟以头猛撞床柱,额骨爆裂而死。
其时,司徒大嫂和孙豪因不知炳叔何时苏醒,竟碎不及防。
及至发觉,齐齐惊叫,伸手去拉,已经迟了一步。
司徒大嫂大为悲恸,抢天呼地号哭道:“炳哥,炳哥,是我一时失察,害死了你!芷雪,快叫一声爸!”
雪芙芷本来正在众精会神默运真力贯注阴户,箝夹炳叔的yīn茎令他龟嘴开合,不再流血,没有听到母亲向孙豪说些什么,这时骤然闻母亲要她叫炳叔为爸,这才豁然省悟母亲为什么如此神情悲伧关切地对待炳叔。
刹时间,叫她怎能接受刚才和自己翻云覆雨,殊死纠缠的炳叔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时候全身犹如从万丈怒崖堕下玄冰深渊,遂把心一横,咬舌自尽。
司徒大嫂瞬息间目睹两父女由赤裸交媾到双双自杀毙命,亦悲恸过度,感到生无可恋,便向孙豪说道:“孙兄弟,我们的身后事拜托你了。”
言毕,自绝心脉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