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球员问安东:“您怎么猜到他们最后会出这样不入流的招数的?”这种招数,自然是指从看台上往下掷烟火。这种行为已经被禁多年,桑德兰的绝大多数球员都是头一回遇到。
安东想了想,摇摇头说:“可能就是预感吧!”
这些预感来自于他刚刚进入球场时看到的那些站在看台上的球迷:那些满怀敌意,那些吹着口哨,不断嘘着桑德兰热身球员的人——
那时安东突然想起:他们是遇袭之后,临时打电话要求王子公园球场加强安检的。这就意味着如果有一部分球迷已经完成安检进场,那么他们即使带了一些违禁品,球场的管理人员可能也没法儿检查出来。
至于今天早些时候,那些袭击桑德兰大巴的年轻人,和今天在球场中投掷烟花的人有没有联系,那就只有天知道地知道,巴黎警方知道了。
这时候,大巴已经完全驶出了王子公园球场的停车场,路边驶出几辆警车,鸣着警笛为这辆大巴护航。重新回到安全中状态的桑德兰全体球员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安东则觉得很可惜:如果没有发生终场时的“烟花事件”,他或许能去与看台上那名奇怪的老人交流一二,甚至留个联系方式的。
他记得很清楚:在他离开的时候,安东曾与这位老人有短暂的眼神交流。
安东清楚感到那位老人对他在比赛最后一刻,做出全队后撤摆大巴的决定感到非常的不屑。
但是安东现在却非常庆幸,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不晓得为什么,他只觉得如果今天能侥幸进了第5个球,最终以5:4的比分赢了巴黎的话,那他们全身而退可能会更加困难。
这样匆匆离开,像是狼狈不堪地逃掉了,但是他却认为也是一种胜利——所有的球员都平安归来,全队都安安稳稳地坐在大巴上……至于比分,他现在已经不觉得有那么重要了。
惊魂已定的桑德兰球员这时渐渐放松下来,开始欣赏大巴车两侧玻璃中映出的巴黎夜色。他们从巴黎16区离开,沿着塞纳河行驶,与那些名闻遐迩的巴黎景点越行越远,但是窗外依旧是繁华而优雅的景象。
皮克福德有些可惜地说:“本来还想明天一早上,到巴黎城里逛一逛的,现在看起来……”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谁能预见,这场比赛竟会发展到这样一个结果,巴黎这个浪漫之都,为什么会对人产生这样大的敌意呢?
队长加纳则问安东:“主教练,您说这是为什么,巴黎的球迷要这么针对我们?”
即使是桑德兰的死敌,纽卡斯尔联队,也从没有这样在圣詹姆斯公园球场招待过他们。
安东说:“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和巴黎没有过节。”大家其实就是两只路人球队。
皮克福德握拳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