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小北面色复杂,没有挂断好不容易接通的电话:“我们先走。”
“小莫,疼吗?”手机里传来男人低低的声音。
“嗯……啊……”熟悉的声音似低吟浅唱般的,撩动人的心弦。
甄几道余光看到被对方挂断的通话,面色稍霁。在最后冲刺了一阵后,终于放过了不诚实的小可怜。
像是在大海中浮浮沉沉,不断的陷入欲望的漩涡,不断的爆发出喷射般的快感,紧接着便是又一轮狂风暴雨。
恍惚之间,池墨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像是暴雪中温暖的林间小屋,总算可以得到片刻的安歇。
甄几道细心的帮池墨清理身体,看着池墨沉沉睡去,心底有什么东西似乎落在了实处,这个人,终于属于自己。
甄几道起身,在客厅里收起池墨被撕坏的衣物,扔到了垃圾桶中。门口附近立着的行李箱似乎是一切事情的见证者,稳稳的立在原地。
甄几道拉着池墨的行李箱到主卧,把里面的衣物一件件的挂在自己的衣服旁边,思考了片刻,甄几道把池墨的衣服重新取下,藏了起来。
行李箱中还有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的勋章依旧是那么光彩夺目,甄几道绷着脸,行李箱里确实没有自己的一样东西,却偏偏有另一个男人给的物件,怎么想怎么让人难以接受。
第18章自作自受
极光如梦似幻,在冰雪之域上向世人展现自己的魅力,一老一少坐在枯木上,抬头悠然的观赏着大自然的奇迹。
“小墨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老人微微叹气,目光慈祥:“以后老头子没办法再陪你走下去,只能靠你一个人了。”
池墨看着兰教授熟悉亲切的面容,心底涌起浓浓的悲哀,粘稠到要把池墨拉入无底的深渊。
“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生死观吗?”兰教授笑着:“有什么可难过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何况我以天地为棺,日月为我陪葬之璧玉,星辰为珠宝,万物为我送葬,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我没有见到您最后一面……”池墨握住兰教授的手,眼里是浓郁的感伤:“几年来,是您一直以来照顾我,关心我,无论是生活还是学术,您都是我的指路明灯,我对不起您的栽培之恩。”
池墨心中大恸,回忆往日一幕幕的情境,眼睛不由自主的湿润起来,兰教授对自己不仅仅是导师那么简单,更像是亲爷爷一般。
“嘘。”兰教授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小声嘱咐池墨:“学术就罢了,你的生活可千万别说是我照顾的,三十了没个对象,老头子丢人呐。”
池墨怔怔的看着兰教授,一口气梗在胸口,呼不出去也咽不下来,悲伤被冲的零散,只剩得一脸垂泪和无奈。
“听我的啊,那个甄几道一看就是个命不好的啊,还有那个阮啥来着,一定要多加提防,千万不要与他共事,还有……”
云层间隐隐雷声让兰教授赶快捂住嘴巴。
池墨抬头看向上空,微微皱眉:“北极怎么会有雷电,按理说太阳辐射弱,空气不易形成剧烈对流……”
兰教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乖徒,在梦里还计较那么多?外面有人等着你,快去吧!”
不由池墨反驳,只觉得身体一重,各种感觉回归,尤其是私密位置和胃部,痛的过分。
池墨觉得手里抓着什么,拉起来一看,是甄几道的手。
“还疼吗?”甄几道在床边,专注的看着池墨,似乎已经看了许久。
“你,咳。”池墨嗓子也痛的厉害,咳的眼泪流了出来。刚刚的梦似乎预兆着一个不好的未来,池墨不敢再多想。
想起小北的电话,池墨挣扎着起身,手机就在不远处,池墨拿起手机,拨通小北的号码。
意料之中的不在服务区,池墨失落的垂下头,黑色的碎发遮盖不住脖颈和耳后的吻痕。
“需要我帮忙吗?”甄几道担忧的看着池墨:“昨天我有些失去控制,对不起。”
池墨低着头没有说话,胃里的灼烧感让他有些发晕。池墨的余光扫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在不起眼处,池墨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甄几道争辩谁是谁非,而是兰教授的安危,如果自己态度太过偏执,惹得甄几道再次失控,那可不是一次makelove就能解决的事。
甄几道平常一直都很克制,无论是感情还是日常,但若是爆发,绝对是毁灭性的。
池墨抬头看向甄几道,对方眼底的不安十分明显,池墨相信,如果自己马上提出要走,甄几道恐怕拿根链子把自己锁住,都不是说没有可能。
池墨稳住心态,微微拉开被子检查身体,白皙身体上的吻痕几乎布满,像是要把人拆吞入腹般狠厉。
“对不起。”甄几道轻触池墨的瘀血处,眉目间是满满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