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就是死也要出来,但也绝不仅是琛哥。
——只有出来了才能有周旋的余地。
他伸着被包成粽子的手安抚的碰了碰陶夫人的手:“也不是很疼.......”
最后陶夫人是被陶器扶出去的,这段时间恐怕对陶夫人的打击太大了,她出身书香门第,性子对外一直坚韧,对内却尤为脆弱,陶恂的事对她这个母亲显得格外残忍,他刚进去那段时间陶夫人一哭一宿,陶知行都不敢让她去探望陶恂,生怕她受不住。
病房里只剩下了陶知行和陶恂。
“爸,检查结果出来了吧——是什么结果?”
陶知行眼底深沉,伸手摸了摸陶恂的额头,把他略长的头发拨开,露出里面包扎过后的伤口:“脑震荡有出血,除了手有些严重,其他养养都是能好的,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会偶尔头疼和呕吐,是因为头上的伤,你别多想。”
陶恂动了动喉咙,直视着陶知行,声音略微法涩:“爸,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些。”
如果只是这样,他昨天不会一直撑着不让其他医院检查,非得等回第七医院才让治伤。
“......是药物成瘾。”
陶恂怔了怔,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没有。
比他预计的结果要好,幸好,至少没有沾那些东西——
他本来以为楚瑜会更阴毒一点,直接给他下药或者是——
到时候他恐怕是真的一辈子都洗不清了,得一辈子呆在里面出不来。
他在外面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发觉有什么问题,他当初是胃穿孔手术,没养好就出来奔波,大半年的时间里用止疼药确实用的多,但平时只是觉得疼,一直到他进了看守所他才慢慢发现不对。
不,或许更早......
琛哥回国那天,他可能就是在酒精作用下犯了病,所以跟疯了一样的,不顾一切失去理智,甚至感觉不到疼,他当时喝了酒,还一直自欺欺人的以为是酒精的问题,但其实根源根本不是酒精。
如果那天不是琛哥安抚着他,一直到后来......他自己恐怕都不能预见到底会出什么事。
在看守所失去止疼药都时候他才发现问题,因为停药,他开始有腹泻,呕吐,失眠,感知迟钝,后来甚至是恶心,骨头疼痛,发冷发热,没有食欲,疯狂渴求药物,精神状态也不好,动不动就暴躁易怒想和人动手......
他起初一直担心是更严重的方向,幸好不是。
“爸,家里怎么样了?”陶恂稍微撑起来了一点,靠在床头,一切都还没走到最难的一步,“我就是头还有点疼,我知道我现在名声毁了,把位置挂在我哥身上,我在医院里处理事情,总还能帮得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