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为了以后的工作锻炼手感了。
男人狐疑地打量着她:“你是……新来的?”
“嗯,专业就是学绘画的。”袁奕特地强调了绘画两个字,就怕他不放心。
另外的男人又问:“哪个学校的?硕士?博士?”
怎么都过了这么几百年了,学历歧视还这么厉害?
袁奕不回他的问题,只是轻蔑地抬起了嘴角,“怎么,我的毕业证能长出手,帮你们把这幅画修好呗?”
学历固然很重要,好的学历能提供更好的教育和眼界,但并不是评价一个人能力的全部指标。
好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那要是弄坏了怎么办?”
袁奕:“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好!”
男人干脆地答应了她,将整幅画推到了她面前。
袁奕将保护油画的电子保护膜重新盖上,对他们说道:“既然没什么事了,就请你们先离开,今天下班前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工作。”
男人又看了闫瑾和孔祥明两眼,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他们走后,闫瑾不放心地拉住了她袖子的一角,问:“真的没问题吗?”
袁奕语气坚定地回她道:“放心!”
——
修复工作室在管理中心的一楼,偌大的房间里,存放着修复文物可能用到的所有仪器设备,光是清扫的刷子就有十几种材质的刷毛,五十种粗细长度不同的型号。
颜料的种类更是齐全,甚至一些被大厂垄断的颜料配方都在电脑上有所记载。
修复工作室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隔间,取得修复要用的工具后就要在各个隔间里完成修复工作。
这么多的装备,别说修复画了,重新做一副一模一样的出来都不一定会被人识破。
“嗤……嗞嗞……啪。”
坐在椅子上,袁奕右手握着精细度最高的镊子,左手握着喷口最细的小水壶。先是一点点地打湿闫瑾用来修复的油彩,再用镊子将色块从画布上捏下来。
这样的工作看起来轻松,却极其考验手法和力度,甚至眼力差一点都会影响到修复工作,困难程度不亚于给一只蚂蚁穿衣服。
袁奕的手很稳,就算没有撑手台的托举,她悬在画布上方的手也是一动不动。两个小时过去了,才总算把所有的修复颜料取下来。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补色。
浅色的颜料最不好调,要是不及时上色,风干后颜色就会不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