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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物间里,塞巴斯蒂安从一堆衣服里翻找出了几件还像样的白大褂。
不知道之前是谁穿过的,可能是患病去世的医生,可能是逃跑的护士,也可能是曾经盖过死人的白布……
但好歹用开水洗过也用消毒水泡过,大概率不会有什么病毒。
“你似乎并不欢迎我们来。”
从他的手里接过白大褂,袁奕直白地问道,“是对我们有什么偏见?还是觉得我们帮不上忙?(外语)”
塞巴斯蒂安扯了下嘴角,随手将手搭在那一摞衣服上。
经过多次的洗涤,很多衣服都有了破损,象征着希望的白色如今也变得像死亡一样冰冷。
“没有偏见,只是不想再心存希望了。(外语)”
盛州是第一个建立疫区的州,这里也是最早就存在的疫区,身为疫区的负责人塞巴斯蒂安反复地经历希望和失望的落差,次数多到让他不再相信“希望”两个字。
他迎接过很多说要深入研究病情的博士、院士和研究团队,但每一次的结果……
几个月来,他目睹过太多的死亡和离别,一开始在名册上划出黑色线条时还会有些不忍。
可现在,上万条的黑线已然抹去了他心头的希望。
他放弃了白衣天使的身份,欣然接受了白色死神的使命。
“这病毒是上帝带给我们的惩罚,没有人能够战胜。(外语)”
尽管他的语气失落,但袁奕丝毫没有被他的负面情绪影响,继续试穿着那件白大褂:“我们不信上帝,只相信事在人为,相信人定胜天。(外语)”
秉持着唯物主义的核心价值观,这场“上帝带来的惩罚”在她眼里,无非就是一种未知且刚被发现的病毒,是属于大自然千千万万种病毒中的其中一种罢了。
或许人类目前不能完全地战胜它,但它也不能完全战胜人类。
系上腰上的两条白色布条,袁奕将头发从衣服里抽出来。
“我不会给你希望,但会用实际行动让你睁开眼睛。”
拿起背包离开储物间,袁奕只给他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毕竟闭上眼睛的人,是看不到希望那种耀眼的光亮的。(外语)”
袁奕:我不是希望的生产者,只是希望的搬运工。
重新前往病区的方向,袁奕一边编辑着短信向方敏求援,一边在脑海里调出了系统商店。
【药物从华国送来起码要好几天,商店里有没有能够加浓药物或者提取有效成分的装置?】
系统飞快地递上一双手套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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