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厉害会让他们更难受。
靠在袁建国的肩膀上,男人想起了他刚才跟袁奕说的话,气若游丝道:“叔,你送我们去医院,你明天的考试咋办?”
他们来考试不过是混日子,逃避生产劳动罢了。
但对于袁建国他们来说不同。
高考,是决定他们一生的大事,多少知青在等着这个机会,一旦失误,下一次可就要等一年了……
“别说话了,”袁建国“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将男人背得更高了些,“喝了风,肚子更疼。”
跟人命比起来,考试又算得上什么?
若是不及时医治,说不好还有生命危险。
眼睁睁看着他们痛苦,自己袖手旁观地继续读书复习?
袁建国:对不起,我做不到。
昨天飘起的大雪到今天还未停。
趴在袁建国的肩上,寒冷的冬夜,他身上的温度比烧红的煤球还要暖上几分。
都怪自己嘴馋!要不是非要吃龙虾喝茶,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儿!
男人耷拉着眼角,惭愧地小声嘀咕道:“叔,对不住啊……”
袁建国可受不了这么煽情的话:好歹是个大老爷们,说这样的话,只会降低他前进的速度。
袁建国故作冷漠地回他:“快别说话了,你要是敢吐到我棉袄上,我绝对要用打点滴的针把你的嘴缝上!”
害,怪不得是父女俩呢。
袁奕的刀子嘴豆腐心,简直和他是一模一样!
煤炉里涌出一股股的热浪,将房间里的味道不断地扩散出来,谁都不敢靠近。
为了不影响到大家学习,她决定把门关上,等煤球燃尽味道散得差不多了,再把屋子收拾干净。
明天就要考试了,大家很快就再次投入到了学习中。
“来,来人啊……救……”
袁奕刚才关门时总觉得忘了点什么,大家背书的声音很大,听到那若有若无的声音,才猛然反应过来:
糟糕!雷鸣好像还在睡觉!
刚才外面折腾的声音这么大,他都不醒,不会也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
推开紧闭的房门时,雷鸣整个人都倒在地上,无力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爬动,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要不是袁奕发现及时,恐怕再过一两个小时他就悄无声息地死在屋里了。
毕竟是当大哥的,要说作死这事儿还得是看雷鸣,旁人哪能有他厉害,能作出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