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谷粒。
“都是一样的地,不会有啥问题吧?”村长试探地问道。
袁建国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中不掺杂丝毫杂质,弯下腰捡起一块地里的土坷垃,轻轻一捏就碎成了粉末。
南方的土壤多为砖红色的,比不上东北的黑土地肥沃,却也能滋养植物茁壮生长。
再看看手里的这一把土,里面的微量元素微乎其微,肥力比远安村的土壤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袁建国起身又去另一边的田里看看,这下,总算是把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你们村种了两种稻子吧?”袁建国问道。
村长点点头,“是啊,前年剩了点种子,就一起种了。”停顿了片刻,村长反问道,“咋回事?难不成是两种稻子不能一块种?”
袁建国将手掌张开,露出了掌心的那一捧黄土:“跟稻子没关系,是土的问题。”
“不可能!”
村民立刻跳了出来反驳他道:“在地我们种了几十年了也没啥事,咋会是土的问题?”
“几十年前你用种了新水稻吗?”袁建国反问道。
水稻能长得又大又饱满,除了品种的问题外,外在的条件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阳光和水源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有虫子也不是大事,所以最关键的问题,就出在了土壤上。
“土的肥力不够,喂不饱这些稻子。”
过去的几十年里村民都种着品质一般的水稻,这些水稻产量本就不高,对土壤的要求也就不高。
但今年用了新的高产品种,对土壤的要求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就像是养两个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十岁的孩子吃一碗米饭就能饱,但是二十岁的孩子就要吃两碗米饭。
这时候要还给一碗米饭,那孩子只会营养不良。
“我们也施肥了啊。”
袁建国:“施的啥肥?”
男人有些疑惑:“猪奋、牛奋,不就只有这些肥吗?”
袁建国这才反应过来,在这个年代还没有发展成熟的化肥,农村种地大多还是简易的农家肥。
农家肥自然是好的,但缺点就是不能针对性地给庄稼补充所需要的微量元素。
所以,就算是每天都施肥,水稻能够吸收的营养还是有限。
土地里的营养不够、农家肥也没办法完全补充,再加上虫患的影响,产量自然提不上去。
看看地里的土就能知道:种着原来稻子的土颜色明显更深,而那些种了新水稻的地,已经被稻杆“掏空”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