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上翅膀飞回家去了。
但是黎王有命令,岛上所有出口都被重兵把守,加之那位神秘的大人坐镇,这些人有口难言,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住在这里。
宋眠打算回去了。
即便尸体已经运走,可是那股血腥之气还是没有散去,在这里待着让人不舒服。
男人就任由她拖,无赖一样的趴在她的肩膀上,娇小的宋眠差点让他给压吐了,她不得不大着胆子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他才稍微收敛一些。
宋眠恨不得现在就咬死他,但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就是眉来眼去、打情骂俏。
两个人一路回到了住处,关上门,宋眠快要累死了,她翻着白眼儿给自己倒水喝,祁公子这才终于发现她离开之前给她留下的字条。
他用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夹起那张纸条,他看着上面没有一点风骨、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圆乎乎的字,笑了一声,随意道:“一点长进都没有。”
宋眠猛地看向他。
祁公子放下字条,被宋眠那种幽幽的目光看得发毛。
宋眠慢吞吞地问:“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写的?”
对方被这个问题问的愣了一下,继而笑了:“傅洁的字好看多了。”
更何况,傅洁也不会给他留字条。
可是宋眠没有善罢甘休,她又问:“那你又没见过我写字,你为什么要说我没长进。”
祁公子一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慢悠悠的说:“我见过你在管事那里签的名字,有问题吗?”
宋眠微微一笑:“没问题。”
可是她只在那里摁过手印。
这人是真的不过问宅中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把祁家这偌大的家业撑到现在的。
宋眠心中始终埋在湿润土壤中的怀疑种子,终于破土而出,开始发芽了。
就像宋眠对“怀疑”的一贯理解一样,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人们就会将怀疑对象的一举一动都对号入座,他的表情、他说话的习惯、他与她暧昧时候的小动作,他懒洋洋的歪在她的身上,一句话都没说,那副安静的模样,让宋眠觉得他像是一只正在晒太阳的慵懒大猫。
他的一举一动,她全都看在眼里。
真的,真的很像刘宗。
想到这里,宋眠悚然的发现,一直以来,自己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这人在通州成的身份尊贵,所以这些天来,她没遇到一个直接唤他名字的人。
那么,祁公子这个人,他叫什么呢?
宋眠几乎脱口就要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但是她生生止住了。
一开始,掉进妖怪的全套,就是因为对方知道的太多,而她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