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气。
安姐见状,也不再停留,说了一句各位好好玩,便转身离开。
包间的门被再次关上。
“你叫什么名字啊?”
眼镜男的手搭在了沈故思裸露在外的肩膀,他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沈故思有一种被章鱼触手触碰的恶心感。
他强忍的这种感觉,绷直身体,尽量不让自己和这个男人有太多的肢体接触,说道:“我叫,沈故思。”
“沈故思?真名?”眼镜男问。
沈故思点点头
干这一行的人,大多被人问自己是谁的时候,都不会主动说自己的名字,而是用自己的化名,类似于艺名。
可沈故思不知道,于是在一众“小红”,“小刘”,“小王”这类的名字中,沈故思是唯一一个有名有姓的。
“你可是捡到宝了啊,陆哥。”旁边一个男人朝他们说道。
眼镜男搂着沈故思笑得得意:“那是,这才合我的胃口。”
笑声不断的在沈故思耳边响起,除了刺耳,他找不到其他任何词语形容。
沈故思环绕了一圈沙发上坐着的人,在场的每个人的怀里,都搂着一个和自己穿着差不多制服的忍。
他们有的柔若无骨的把自己整个身体贴在男人身上,有的倒在男人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有的把脸凑到耳朵边几乎要亲上的。
沈故思突然后悔了起来。
为什么自己要做这些事,令他无比厌恶的。
如果他不做这份工作,就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赚钱了吗?要是他依赖许嘉深的话,也许现在,他还在许嘉深的身边。
许嘉深。
沈故思突然想到这个名字。
可是他再也见不到他了,自己说了那样决绝的话,许嘉深一定很伤心,然后再也不想见他。
沈故思情绪低落了起来,他没有心思像其他人那样的陪着客人,也做不出矫揉造作的笑,就像小刘说他的一样,他就是自命不凡。
一个自命不凡收破烂的。
沈故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他也记不清自己被灌了多少酒,自己又喝了多少,记不清那人摸了自己哪些地方。
沈故思只记得最后出去的时候,他是被其他几个人搀扶着离开的。
酒精把大脑麻痹,目光触及的地方,物体跟着一起晃动,重重叠叠的影子仿佛进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中。
沈故思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尝到喝醉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就好像精神被什么东西捆绑住,在不断被拉扯。
好在没有到呕的地步。
沈故思在更衣室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等到酒劲儿过去了后,他才扶着衣柜站起来,开始慢吞吞的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