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门玉卿忽然弓起瘦弱的脊背,猛地连咳了数下,噗地一声吐出来两口鲜血。
洛九衣呆呆地望着陈书贤,心道:陈掌门果然是玄门年轻一辈第一高手,动动嘴皮子就能杀人于无形!
岳慎远深深看了一眼陈书贤,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即刻又恢复了一张冷面:“长安,把她拖走,扔远一点。”
长安:“是。少帅。”
于是洛九衣就眼睁睁地瞧着女娇娥图门玉卿被当成一个破布袋子似的刷刷刷拖走了,徒留青石板路一滩血迹,画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很快又被雨水洗去了。
“她中了曼陀罗的毒已久,毒发身亡了……”陈书贤不带温度的声音像是阴曹地府里、手执生死簿的黑面判官发出来的。
凉风潇潇,忽然一阵深秋的雨飘进了木窗,滴滴霏霏,暗灯凉簟怨分离。
她曾是拥有美貌的金丝雀,更是才貌双全的百灵鸟,拥有着姣好的面容,无以伦比的气质和才华。她是那种聪颖的士族女子,身上又有着传统女子所稀有的敢爱敢恨的真性情。
洛九衣在多年后偶然见到图门玉卿的画作,只轻叹一句,天妒红颜,一曲红尘老,归去惊鸿鸣。斯人已逝,唯有口作笔,言为墨,纸上说。
岳慎远还笑他未免多愁善感了些,什么自古红颜多薄命,不过是个害人不浅的红粉骷髅,女人再美,绚丽一时,终将枯槁。
第二十九章襄王有意
回到长沙城公馆内,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洛九衣在回程路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驾驶席上的长安跟后座上的岳慎远刻意压低嗓音,对话轻飘飘地飞进他的耳朵里。
“陈掌门在抓住图门玉卿、握住她的手腕时就诊断出她中了慢性毒药。”长安道。
“她身边那个女医师有问题,回去抓起来审问。”岳慎远道。
“是。”
副驾驶座上的陈书贤道:“我看岑医师怕是在我们来之前早早金蝉脱壳跑远了。”
“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岳慎远的命令掷地有声。
后来他们低声又说了一些什么洛九衣一句也没听进去,迷迷糊糊地打盹儿。
清早从公馆醒过来的时候,洛九衣揉揉眼睛,抬头看见岳慎远背对着他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桌上堆积了不少公文资料,手边的一杯茶早就凉透了。
岳慎远往黄梨木椅的椅背上一靠,仰脸闭目,抬起手掐了几下眉宇间。他的眼底微微发青,应当是熬了一整夜。
“少帅。”洛九衣轻声唤道。
岳慎远眼睛啪的一下睁开,脊背挺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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