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衣笑着点点头,摸了摸肚子:“我饿了,我想吃糖游粑粑、姐妹团子、炸子鸡、口味虾、口味蟹和凉粉。”
陈书贤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辣的不行,虾蟹不行,凉的不行!”
洛九衣朝他嘟起了嘴,可爱得像只嘴里塞满了坚果的小松鼠,成功地把陈书贤逗笑了:“给你来一份糖衣团子,一份清淡口味的米豆腐,一份卤猪脚,如何啊?九格格?”
洛九衣哼了声道:“勉勉强强吧。等我好了吃个底朝天!吃得你倾家荡产!”
陈书贤直乐呵:“都依你。”给他掖了掖被角,叫他继续躺了会儿,自己下楼去给他准备吃食和清热的茶。
洛九衣休养了整整十二日,陈书贤才同意带他出去散心。陈书贤直接带他到了长沙灵官渡码头去看江景,一排排木帆船停靠在河边一眼望不到头。湘江水面波光粼粼,清风拂面,穿着时髦洋装的千金小姐撑着蕾丝边的洋伞立在灵官渡码头摆着造型叫人照相。挑水夫肩上架着扁担吭哧吭哧地往返码头挑江水赚生活,一分钱二担。
洛九衣吹了会儿河风,心里的郁结解开了不少。他轻晃了下长长的的发辫,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跟穿着东瀛和服的平头男人走出了一栋洋房。
洛九衣眯了眯眼道:“这长沙灵官渡码头居然还有洋人开了轮船公司?在长沙落脚的这么快!也不知道是赚的哪门子黑心钱!”
陈书贤双手背在后面,腰背笔挺,藏青色的蟒袍在河风中猎猎作响,英挺的剑眉微微挑起,目露寒光:“日本人和英国人早就咬上了长沙城这块肥肉,低价收购长沙的大米运出去高价贩卖。就让他们再高兴两天吧,迟早会被我们打出去!”
洛九衣仰起头看他:“赶走帝国主义列强,不仅是国家的事,也是我们个人的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万众一心必能取得胜利。”
陈书贤垂下眉眼,欣慰地看着洛九衣道:“小九儿长大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洛九衣:“当然,我都二十一了,是个大老爷儿们了。二十一岁的男人早就能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书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道:“你别娶妻。”
洛九衣一愣:“啊?”
陈书贤别过头,看向滔滔江水:“这世上再好的女子也配不上你。”
洛九衣噗嗤一声笑了:“你可别来一句,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有哪个女人肯嫁给你。小时候寄人篱下时,这种话可听多了。”
陈书贤皱了皱眉头,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洛九衣笑完后,又郑重道:“我想去趟橘子洲头,老宅里存放了我娘的嫁妆,应该有不少钱,我想取出来给秦师兄在长沙多开几家济世堂,定期为老百姓免费义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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