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沾满了血也不管,嘎嘣,嘎嘣,突出来的脊椎猛地用力一压一按,那人发出来的声音都不是人声了。
方争看到二海瞪圆的眼睛,很好心的跟他解释。
“只是让他的脊椎错位一段时间,没有扭断,复位就好。”
二海吞了吞口水,这就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分筋错骨手吧。
“胡乱说话,我让你们两家破产,我放弃民事追究了,你们家里可以不用赔钱,把我们供出去,我让你们全家去要饭。不小了,没成年也要为你们爹妈打算对吧。”
方争对他们笑笑,这俩人疼到虚脱。打了一个哆嗦。
“这事儿只怪你们,你不怂恿呢,你不带刀呢?要想减轻法律惩罚,还是把错误推给对方的好。”
这俩小子一看身上的伤口,还有浑身的疼痛,再看看对方,眼神里都是怨怼。
“二海,把他们送去警局吧,就说你们抓到的,抓到的时候,他们正在闹内讧。”
“好,我这就让人把他们送过去。”
方争的手机响了,方争随便在身上抹了抹,把手上的血迹都擦到纯白色的T恤上,白色上通红的血手印,看得人触目惊心的。
“姐,我这就去。”
“快点来啊,客人都来了,你再不来爹妈真发火了,快点。”
方争挂了电话很客气的问着二海。
“有水吗?我要洗洗手参加婚礼。”
二海差点一口唾沫呛死,刚才还逼着这俩小子自残,他把这俩小子的胳膊关节脊椎跟拧麻花一样嘎嘣嘎嘣的拧开再接上,凶残的他们这些混子看着都难受,沾了满手血,还云淡风轻跟看戏一样。完全不觉得下手多狠。转头就要擦掉血迹去参加婚礼。
这心里承受力,这份诡异发展,让人瞠目结舌。
洗掉手上的鲜血,在洗手间里脱掉身上沾了三四个血手印的白色T恤,卷了卷丢到垃圾桶,换上他姐姐给他准备的一身西装。伸手把头发弄了弄,小辫子扎好。
打开门,一边走一边点烟,顺手把领带弄好。
跟半小时前手上都是鲜血冷笑着的人判若两人。
彬彬有礼的谢过二海还有众多兄弟。
打车去了婚宴现场。
看着离开的车,二海挠挠头。
“这人物,东哥搞定不了,被吃的死死的!”
“真的很难相信,他是一个画家,画家不都是高冷范吗?”
“人家不高冷吗?多有派头,多有范儿,从头至尾没有提高音量,没有大吼大叫,却把人治的死死的。落在他手里活该倒霉。”
艺术家,吸风饮露,看花看山看景色,活的超凡脱俗。
这位艺术家有着艺术家的范,还有比流氓混子更心狠手辣的睚眦必报。
东哥对他言听计从,放屁都要看他脸色,就找到答案了。
人家就这么牛逼。
说到做到,说给钱就给钱。
睚眦必报,一分一厘逗找补回来。
高傲有风度,不骂脏话不做有失身份的事儿,轻松的就把人逼到绝境了。
婚礼还没举行,方琮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小礼服正在门口迎接客人呢,看到方争走过来赶紧拉住他的胳膊。
“怎么才来。”
“有点事儿耽误了。”
“你的鞋上沾了什么啊。画画去了?”
方争的鞋子上点点滴滴的小红点,以为他画画把颜料弄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