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骂人:“你们这些丧良心的啊,我家以前是首富的时候,一个个拍马屁可是响呱呱的,现在眼看着我们家不如从前了,一个个的都露出本来面目了。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你们不是人啊!”
“周大娘,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家原本就住在山脚下,跟你们家可没什么来往,说这些可没用,天色不早了,咱回家。”这是老陈家,陈二一家子可不管那些,人家原本是猎户,在村里没有地,本来跟村里人交际就不深。
大孙子陈山跟田东玩得好,那是因为陈山她娘跟宋春梅是闺中密友。
俩人是邻居,还没成亲那会儿就是小姐妹。
因为这个,陈山才整天跟东子混在一起的。后来又多一个虎子,三个人整天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
可是要说跟田富贵家,那可真是没关系。
陈二领着陈家人走人。
陈家人走了,宋石头也不客气:“大家都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我不看笑话就不错了,指望我帮忙,做梦了不是?”
他也领着媳妇儿走人。
管他呢。
噶了都只看热闹!更何况也没有噶!
“周大娘,这话让你说的,我们家跟你们家可是没有太多来往的,这拍马屁是你自己做梦想的吧?别人干没干我可不知道,但是我们家挨肯定是没干。”
又一家走了。
周雪花:“你们这些丧良心的……”
她呼啦一下坐在地上,就要唱念做打,就被儿子叫住了,田富贵心里气死了,本来好好的,他老娘总是能把事情办成最差的。还以为他们家是原本风光的时候吗?
他绷着一口气,说:“娘,你过来扶我。”
他抬头,目光锁定了一个人,说:“阿义,你帮个忙可以吗?”
秦桧还有仨朋友呢,田富贵惯常也是会做人的,所以他这么一说,比周雪花叫唤有用多了。
他一叫人,被称作阿义的中年男人也没推辞,点头:“成。我背你回去。”
田富贵:“谢谢你啊!”
“你看你,说这个干啥,咱俩是啥关系。”
田富贵现在脑子嗡嗡的,只觉得一切都不顺,他勉强笑笑,说:“关大夫,那我们先走了。”
关丽娜:“行,走吧。回去注意点哈。”
这话真是没啥意思,但是架不住田富贵要多想,他就是觉得,这个女同志笑话自己。毕竟,他们村还没有谁像他这么倒霉,这竟然扯到蛋了。
真是想一想就悲催!
田富贵觉得关丽娜嘲讽自己,脸色又不好看了,这大晚上的,他那脸色变来变去的,大家看了,默默摇头,纷纷感叹:“果然是伤的不轻啊,你看人都变色儿了。”
“这要是不好好养着,宋春菊以后可就没啥幸福了。”
“那以后也不用总是喊小产了……”
“噗!”
宋春菊这一手儿,真是人人都无语。
你说宋家两姐妹,性子怎么就差那么多呢。
不能理解!
宋春菊被人嘲讽,耷拉着脑袋不敢反驳,田富贵倒是攥紧了拳头。这个蠢女人,是不是又给她丢人了。他这样好的一个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不仅又拖后腿的老娘,还有拖后腿的媳妇儿。
真是有好汉无好妻!
大家纷纷让出一条路,阿义背着田富贵走出来,周雪花跟宋春菊维护在两侧,就跟走花路一样。
但凡不是受伤,两侧都得鼓掌那种花路。
“啊,儿子,你买的东西呢?”
田富贵一顿,说:“我记得……刚才摔倒甩出去了。”
大家都顾着人了,完全忘了东西啊!
周雪花一下子急了:“我去找!”
她问:“你都买啥了?”
田富贵:“两个袋子,里面都是吃用,还有一只大公鸡。”
周雪花这下子可扛不住了,她一个健步窜出去,立刻就找了起来,“我的东西呢!”
田富贵摔倒的时候,袋子是甩开的,东西散了一地,不过袋子是系上了的,所以倒是也不存在跑了。只是吧,周雪花嗷嗷的冲到院子里,很快的就发现,找不见了。
田富贵买的东西,统统都不见了。
周雪花一眼看去,哪里还有什么东西。
她赶紧在周围找了起来,好半天,一无所获。
周雪花咣当一下子坐在地上,蹬着腿儿哭骂:“丧良心的啊,到底是哪个缺德冒烟儿的玩意儿,你偷我家的东西,你不得好死啊。你吃了肠穿肚烂啊!混蛋玩意儿,偷鸡贼,该死的啊!”
她嗷嗷的叫,蹬腿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