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魂魄吗?”普鲁德放开她的双手,寒着脸,冰冷的说。
她赶忙点头。
普鲁德牵动无情的嘴角。“给我好处。”
“亚曼”
“不二价,不然一切免谈。”
“亚曼,不要这样对我。”
他无所谓的坐在大床上。“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他要什么好处?从她身上能得到的好处也只有她的身体了
不行,她干净的身子是要留给立寒的,难道如今为了他,却要将自己像祭品般的供出?
而一旦成了残花败柳,她又有何面目见立寒?
可是如果亚曼真要藏起立寒,那她又怎能找得到?
她要救他。
她脚步沉重的朝普鲁德走去。
普鲁德颇为惊讶七十七号的举动,但立即露出了然的讽笑。
七十七号走到他跟前,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普鲁德顺势一带,把她拉上床,压上了她。
他的女人呵!惊惶的双眸,不自然的表情,生涩的僵硬着身子。
她与高立寒同处一屋,难道仍是完璧之躯?若是这样,他真要佩服高立寒的自制与风度了。
不再多想,他拉起她的双手,把它们固定在床头,身下的女人正是他一世都无法抗拒的致命伤,现在她却要为着别的男人而委身向自己投怀送抱。多么讽刺!
但这也是她自找的。
普鲁德吻上了她的唇,本能的被她躲开了。
没错,他将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弧美的粉头,光滑的肌肤,他甚至还可以感觉到怀中女人内心的颤抖与不愿。
普鲁德啊普鲁德,你何时需要这种速食爱情了?何时你已沦为要靠交易方能得到女人?
压下不可一世的自尊,他扯开她肩上云朵所编成的带子,把礼服褪至她的腰间,**的白皙肌肤几乎使他难以把持。
她闭着眼,容颜并没有因他的挑逗而羞红,反倒更加的白皙。
她抿着嘴,不发一语,没有挣扎,没有反抗。
*你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
他彷怫可以听到她心中的呐喊。
这个想法使他突然冷了心,厌恶的放开她。
“滚。”她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卑鄙与下流。
七十七号畏缩的坐了起来,仍不忘用衣服遮掩自已的**。虽说如此,她并没有落荒而逃,她在等着答案。
普鲁德不耐的抓起她,甚至粗鲁的帮她把带子系回肩上。
他将她推出殿外。“走,别来烦我。”
“亚曼,立寒他”不等她问完,普鲁德早已转回殿内。守门的鬼卒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明白这所代表的涵义普鲁德的自尊心将会使他一辈子也不会帮她。
她怎么这么傻呢?还想委身寄望于他?
换回死神的服饰,她用镰刀挑起殿前一座石狮便往宫殿的石柱砸去,石柱裂开了缝,发出隆隆巨响。
“你混蛋!”她朝殿内怒喊后,气冲冲的离去。
鬼卒急急的入殿请示,普鲁德喝退了他们。
他不怒反笑,悠闲的躺回床上,嗅闻着枕上残留的香味——也只有他的小花瓣儿才敢对他如此嚣张吧。
七十七号开始发了疯般四处乱窜。
她去找撒旦王评理,可是他们父子两一样的可恶,他居然对她避不见面。
不过这样也好,撒旦王不敢见她,没人可分派她差事,她也就不用工作,如此她便可以全力寻找文寒的下落。
可是冥界之大,要找到立寒如同大海捞针!唯一庆幸的是,她可以依着立寒留在她身上的这一魄来感应,依讯号的强弱来判定和他之间距离的远近。
日子变成了无止尽的找寻,日复一日
“儿子,该放手了吧?”撒旦王问着身旁的普鲁德。
没有回应。
“唉,何必呢?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撒旦王不愿见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如此折磨自己,只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他有过机会,也试了,何苦如此执着?
仍是静默。
“放手吧。”他重复。
“不。”
“儿子,你的理智跑到哪里去了?”
普鲁德面无表情,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不管你了,限你七日之内把事情搞定,这是用撒旦王的身分所下的命令。”说完,撒旦王光火的离去。
七日,他只剩七日了。
高立寒已放弃无止尽的走路,在这个不冷、不热、不饿、不累的空闲里,冥思成了他唯一的生活模式。
想不到一生顺遂的他,下场会是如此难堪,尤其遇到感情一事更是坎坷崎岖。
小花瓣儿对他的绝望、心伤、怀疑、摸索到疯狂的找寻他都知道,他似乎可以不用透过言语也能知道她的心思。
他突然想起牛郎织女会不会也是藉由心灵传达知晓彼此之闲的想法,才能在无垠的星海中,甘于一年一度的相会?
总之,他不会甘于被摆布,那个阴险的普鲁德,他不会对他就此罢休!
无时无刻,他不断的送出心中层层的思念给小花瓣儿。两人虽然无法交谈,但在彼此之间无尽的相思里,抚慰了对现况的焦躁与不安。
突然,如撕裂的纸张,凌空划破了一条线。
高立寒抬头望,在这混沌的天地裹不曾见过如此景象——
一张俏丽的脸蛋钻了出来,就像破茧而出,对上了高立寒的眼,两人痴痴的互视,不相信这是真的。
七十七号跳了下来,直直的落入高立寒的怀里。
天哪!这是真的。
“立寒,立寒”七十七号喊着,紧紧的攀着他,好怕他又突然消失不见。
来不及诉说相思之苦,他狠狠的吻住了她。
“我以为永远也找不到你了。”本以为永远不能相见,她眼里仍布满惊惧。
“嘘。”高立寒吻掉了她的不安“不会的,我一直都能感应到你。”
“那是因为上次你替垢儿姐姐挨了那一记,你的三魂七魄有一魄弹到我的勾魂镰上,才促成我们再度重逢。”
“是啊,我相信不管冥界的主宰者如何封印了你的记忆,我们最终仍会相会。”
“封印?”
“你还不知道吗?”
她摇摇头,不懂他在说什么。
“普鲁德封印了你前世的记忆。”他告诉她这段难解的因果。
随着高立寒对小花瓣儿的陈述,她了解了她的身世。
她记起了她就是芍药,而且初见立寒时,芳心已被这失去知觉的男人所据。
这男人当时睁开眼,惊讶的瞧着她,霸道的攫住她的唇时,她心中虽然小鹿乱撞,但却是心甘情愿的任他为所欲为。
但是,再清醒的时候,自己已是一名死神。
她想起初见亚曼,他那双永远冷漠的眼眸,却只有对她才表现温柔时,她终于明白在他强烈的自尊下,早已对她心生爱意,只是她一直没有察觉,理所当然接受他的付出。
唉!亚曼啊亚曼,尽管他自私的爱差一点又再度拆散她和立寒,但自己对他又生不出恨意。知道这一切后,下次见到他,她该如何面对他?
这几百年来,她不愿失去“感觉”也许潜意识里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再与立寒相聚吧。
立寒,幸好我找到你了。她庆幸着,双手不自觉的更攀紧了他。
“这就是冥界?”
她点点头。
“我们要怎么脱困?”
“你现在是灵魂了,我教你咒语,用想的,就好像本能的一部分。”
结果高立寒的学习能力惊人,一点就通,两人相偕回到七十七号的住所。
大致上,冥界不过是个少了阳光的世界,其他和凡间并无不同。
封印已无效。
普鲁德叹了一口气,将一切全看在眼里,并明白大势已去。
那个男人不配拥有我的女人。他想。
除了我,谁都不配拥有芍药!
他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普鲁德直接来到七十七号的住所。
发现他的侵入竟是高立寒,而非已被吻得忘情的七十七号。
他一阵心痛,也讶于高立寒的感应力进步如此神速。
“你还真会挑时间拜访?”把七十七号拉到自己身后,高立寒讽刺的表示。
“这是赞美吗?”
“我还能奢望你有什么更好的表现?”
“为了弥补你对我的不良印象,今天我特地来纠正我自己犯的错误。”
高立寒扬起眉,压根不相信他会这么“勇于认错”分明是来者不善。
“小花瓣儿是天界的芍药花神,我送你们回去吧。”
“花神?”七十七号探出头,很惊讶自己又多了个新身分,一会儿是小花瓣儿,一会儿又摇身变成芍药花神。
“是的。”普鲁德看着她,眼神温柔下来,向她说明前因后果。“父王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所以命我送你回天界。”
“那立寒呢?”
“当然一起去了。”
七十七号抬头望向高立寒。“好吗?”
当然好,待在冥界让这家伙整日虎视眈眈的觊觎小花瓣儿,他可不乐见。但这阴险的家伙有可能这么轻易放手吗?
“走吧,何必再犹豫?”普鲁德率先走了出去。
不容细想,他们跟着普鲁德来到天堂与地狱的交界。
普鲁德走近七十七号,柔情万千的对她说道:“接引者马上就来了。再见了,小花瓣儿。”他说完,不等高立寒抗议,轻轻的印上她的唇。
高立寒本能结结实实的赏了普鲁德一拳,才突然想起晁哥哥与垢儿婚礼当天,自己也曾因为吻垢儿,而狠狠挨了晁哥哥一拳。
妈的!真是现世报。
普鲁德笑了笑,第一次居然有人敢对他动粗?
他向七十七号欠欠身。“我先走了。”然后在经过高立寒时,对他咧嘴露出诡异的一笑。
这是什么意思?
高立寒来不及质问,普鲁德便走了。
普鲁德没再回头,一如王者,从不恋栈过去,谁能知道在这副坚强的外表下,躺着一颗已破碎成千万片的心?
指引的光照上七十七号的身子。
“立寒。”七十七号轻喊,唤回了高立寒的注意力,将对普鲁德的疑心暂时抛至一旁,上前握住七十七号伸出光圈的手。
但噩梦发生了。
在接触到光圈时,高立寒被弹了回来,根本进不去里面。
七十七号慌了。“立寒。”她想要退出光圈,但却被钳制住。“这是怎么回事?”
高立寒此刻明白了普鲁德刚刚那恶意的微笑。
他得不到她,也不允许别人得到。
高立寒与小花瓣儿如隔着玻璃互望。他竟残忍的活生生拆散他们两!
是了,他刚刚是怎么说的?
*送你回天界。*
那卑鄙的男人故意使他们产生错觉,以为他两可以一起去,但却只到天堂与地狱的交界。因为他根本不属于天界,不像小花瓣儿是花神,所以他没办法上去。
没有狂乱的歇斯底里,他与小花瓣儿只是静静的对望,明白两人则将天地两隔。
“我爱你。”他说出早想告诉她的话。“只要真情不变,我两定会再相见。我保证。”
坚定的语气抚平了七十七号的绝望。是的,他爱她,她也爱他。轮回了五世,真情的永恒仍紧紧的系住他们两,这就是爱的真谛。
光圈消失了。
也带走了他的爱。
我,高立寒,起誓,从现在起只做我自己的主人。他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