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起来基本是大海捞针。
那几个镜头就二三十万了,谢梧不敢再问家里要钱,两人手上也没那么多闲钱。
那天走出警局的时候,姜阈看到警局对面有个品牌手机店门外架着一个梁东言的人形立牌。
他的脚步忽然顿住,某种深不见底的欲望此时像一道细烟,幽幽往上升起,尽管缓慢,但还是弥漫进整个身体。
是为了设备的费用。
只是为了设备的费用。
姜阈不停这么告诉自己,然后他用了两天犹豫,最终发出了那封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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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又起了风,梁东言把外套脱了,给姜阈裹上,他望进姜阈玻璃珠般清澈的眼睛,认真跟他保证:“我不会再弄丢了。”
手绳和你,我都不会再弄丢。
姜阈眨了眨眼,他把目光转向海洋,距离拍摄结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忽然又想触碰海洋,去贴近那种疯狂的自由。
“在想什么?”梁东言问他。
姜阈抿了下唇,欲言又止,没有回答,只问:“拍摄结束之后你有别的工作吗?”
梁东言想了一下,然后说:“没有。”
姜阈不信,幽幽看着他。
“只是排练,我在哪都能排练。”梁东言诚实道:“你想去哪吗?我跟你一起去。”
姜阈勾唇,他打量了一下梁东言:“再说吧。”
“别再说啊,姜老师,带我一个行吗?你就当我是人形行李箱,好不好?”
“再说。”姜阈却坚持。
梁东言争取无果,只好勉强点头,两人静静看了会儿海便没再多留,散着步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不少人都在准备再次开机的工作,见到梁东言和姜阈只是点个头打个招呼,大家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
这让姜阈很轻地松了口气,尽管不在乎,但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来看去,还是会影响工作状态。
暴风雨像是否极泰来的先兆,剧组后面几天的拍摄顺利极了,主剧情结束后便是感情戏,梁东言在剧组陪了姜阈一个星期后,终于等到了自己的戏份。
第一场戏便是黎晨曦和他在甲板上亲密相拥,而姜阈默默站在不远处,窘迫而自卑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和她天之骄子般的男友。
梁东言梳着背头、穿着那个时代最为时髦的花衬衫,上面两颗扣子解开、胸膛一大片肌肤大方地裸露着,往上看是轮廓凸起的喉结,然后是他那张天生淡漠的脸。
梁东言盘靓条顺地走上甲板的时候不少人都静了一瞬,有好几个跟组的实习生偷偷拿出手机拍,镜头里,梁东言朝甲板一旁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