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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东言不由分说扣住姜阈的下巴,细细给他擦着脸,从眼睛到嘴唇,梁东言目光往下落,发现姜阈的校裤也脏了,不同的是,姜阈的校裤只沾了音乐教室的灰尘......
梁东言直直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目色变深,姜阈羞耻地偏过脸,声音沙哑:“好了,干净了。”
“嗯。”梁东言喉结滚动,他看向窗外,没话找话道:“雨小了不少、不知道去考场大巴什么时候来。”
“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姜阈睫毛上还沾着水珠,显得可怜又委屈,梁东言忍不住又亲了下他,片刻姜阈看向梁东言:“我给你的平安符带了吗?”
“嗯。”梁东言掏出那个绣着“平安纳福”的深红色平安符:“一直带在身上,和这个一起。”
说着,梁东言抬起手腕,那颗被红绳系着的银色相思豆也露了出来。
梁东言握住姜阈的手,去碰他的那颗:“不可以弄没,听见没?”
姜阈盯着两人手上相同的红绳沉默片刻,忽然问:“你知道怎么填志愿的吧?”
“填志愿?”梁东言不明所以:“不是要等成绩出来再填吗?”
姜阈点头:“只要考到350以上,你所有拿证的学校都可以填,按你喜欢的来就行。”
“不一定呢。”梁东言对自己的高考还是没什么自信,他担心考砸:“等成绩出来再说。”
姜阈有些落寞,看梁东言的目光透着失神,嘴角动了两下却没再开口,他低下头,掩住情绪后“嗯”了声:“走吧,雨快停了。”
两人收拾好一地狼藉,将梁东言买的考试用品和零食饮料分好,一同回了教学楼。
姜阈在转向一班的楼梯口停住,又喊了声梁东言的名字。
梁东言站在台阶上看他,眼底溢着喜欢和专注:“怎么了?”
“好好考。”姜阈看着他强调:“一定要好好考。”
梁东言朝他笑了下:“放心,你也是,要好好考。”
姜阈点头,他勉强勾起笑意,道了声“好”。
高考的三天时晴时雨,但一样的是空气潮闷得厉害,考场不开空调,不少同学怨声载道,说热、说吃不下饭、说心烦意燥。
姜阈却冷静得出奇,这三天除了必不可少的对话,几乎没多说一句话,他甚至裹着秋季校服外套进考场,丝毫觉察不出热。
带考老师以为他病了,他只是摇摇头,告诉老师他状态很好,不用担心。
三天一晃便过去了,走出考场的时候阳光热烈,姜阈站在那所学校的操场上,在某个瞬间感到了眩晕。
他闭了闭眼睛定神,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梁东言把最后一门的答案也发给了他,说他这会儿在去医院的路上,看完梁叙衡再来找姜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