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再别让我见到你和你的那个小杂种,免得脏了我们郑家的地儿!”
史心凉刚刚要开口道个歉,化解一下,可是,在听到她那句“小杂种”时,一下子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孩子毕竟是孩子,而且冬冬还是个患有脑瘫的病儿,他已经何其不幸,为什么要这么说他?
心里不舒服,直接上床,扯了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很多的人和事,身心俱疲的她无力面对。
可是,她的这一个动作立马引来慕一菲的不满:“怎么了,为了那么一个货色给我摆脸子么,我可是你的婆婆啊,你还真有本事你啊!”
史心凉的眼泪流下来,她愈加用力地扯住被子蒙住脸。
“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后还和她来往,就别怪我容不得你。”
慕一菲再度放出狠话,转身,离开,才发现门前多出来的一个人,拄着拐杖的手瑟瑟抖着,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她,满身的怒意勃发。
她的心,不由得抖了一下。
一直以来,她对郑清昊是忌惮的,因为这个已经花甲而且病入膏肓的老人直到现在手里都牢牢握住郑家的全部命脉,如果,如果他恼了,那么把所有的一切都交到维安手里也不一定-而偏偏,自己那个与世无争的儿子,从来都不在乎着些,不知道争一争。
“爸,您怎么上来了。”
“我不上来,我不上来你还不把房子拆了啊。”郑清昊的拐杖奋力在水泥地面上敲击着,发出清脆的鸣响:“你好歹是个长辈,新凉才刚刚没了孩子,你这是想把我气死啊!”
老人的心脏病很严重,受不得刺激,此刻手脚都哆嗦着,面部涨得通红,如果不能控制住情绪波动,接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听到声音的家庭医生紧张的从楼下上来,扶住他:“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您这样,快下楼去吧,把药吃了!”
慕一菲虽然心里不痛快,可是此刻也不好发作,只能忍了,放低姿态:“爸,我也是一时冲动,您快别生气。”一面就扶着他下楼。
郑清昊转身下楼,不忘了叮嘱床上的人一句:“自己好好养好身子,别乱想什么。”
一场战事,这才就此落下帷幕。
史心凉听着房门闭合的声音,才把头漏出来,已经哭得满脸的泪。
传说里难搞的婆媳关系,她一直以来都不放在心上的,一味地忍中求和,可是似乎以后,大家难免要撕破脸皮了,因为她根本不可能放弃苏图图这个朋友。
以前,总以为爱了,就是全部,她可以欣然接受郑维熙身边所有的人。
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似乎错了。
爱情,不可以代替所有。
她甚至于有些恐慌,恐慌自己和郑维熙的将来,恐慌这段历经苦难才稍有起色的婚姻。
如果没有爷爷的袒护,她在慕一菲眼里,算得了什么?
如果这个女人把自己视为眼中钉,那么,她今后的日子会是个什么样子?
胡思乱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要打电话给苏图图。
那端,很快接听。
不等她开口,苏图图就先出声了:“心凉,你没事吧,刚刚都是我不好,你可千万别动气啊,都说这个时候生气很不好的-我已经到家里了,紫晓刚刚离开。”
心里的担忧这才释然了,闲话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心里却依旧是空空的,好多的话总想找一个人来诉说,可是能找谁呢?
郑维熙么,当然不行,这件事关乎到他的母亲,他要作为一个事不关己的旁听者那实在是不可能的。
史心凉开了手机上的电话簿,望着一个熟悉或不熟悉的名字,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一个名字上,秦凯南。
长久以来,他总是会在她需要安慰时,对她温情款语,在她孤单彷徨时,给她指明前行的路,那么此刻,打个电话给他,即便不去诉说什么,听听他的声音也是一种安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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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是为什么电话却打不通,提示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他不是醒了么,不是恢复得很好么,他的电话怎么可能停机,用了多少年的老号码,他的人脉关系全在里面记录着。
史心凉正在胡乱猜测着,忽而楼下一阵阵的喧哗,急切而杂乱的脚步声,高声而惊惶的呼喊声,还伴随着外面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