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只能扯了个谎敷衍过去。可是,心里也猜得到外面的人都在怎么议论这件事,人们都很爱八卦有钱人的私生活,自然也会把这件事添枝加叶,一定会传得很难听的吧。
说心里话,她越来越看这个媳妇不顺眼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怀了孩子,如果不是因为郑维熙和公公护着,她铁定要把人休了也不一定。
……
本以为出租车好拦,可是越是心急越是拦不到。
史心凉站在冷风里,一面拦车,一面往医院方向走,心急如焚。
走了一段路,前面需要横穿马路,人行横道上,两侧的车子都因为路灯的缘故放缓速度。
她急忙就要过去,可是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呼啸而至,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史心凉一个愣神,竟然忘了把迈出去的脚收回来,眼见着那车子就要刮到她的身体。
千钧一发。
车子急速行驶时带起来的风声已经呼啸着闯入耳畔,还有那刺耳的警笛声无情的响彻在空气中,惊心也动魄。
太过熟悉的声音,让她在无比绝望之时,想起来,想起来几年前,也是这样的寒冷的冬日,爸爸给带上手铐在她面前离开时的场景,一样的让她绝望不已,天地之间,仿若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是一片茫茫的没有生机的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脱离开那生死一线的,只觉有一双大手把她的身体旋风般带离开危险的境地,只知道警车的笛声呼啸而去,伴随着耳边人们的议论纷纷。
“好险啊,差一点就刮上了。”
“还是个孕妇啊,真险!”
“那个人好像受了伤,走路的样子有点瘸啊。”
“可不是,现在这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可真少见了!”
……
史心凉半晌才回过神来,自己是给人救了,救人的那个人却已经在短短时间里不见了踪影。
那个人是谁,无端的给她一种熟悉感,可是一时,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急忙忙扯住身边的一个大妈问。
大妈很热心的给她讲了那个人的长相和打扮,虽然隆冬时分穿得多看不清楚五官,可是仅凭着只言片语的描述,也已经让史心凉断定了那个人的身份。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竟然是他,竟然是他,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又闭而不见呢?
原来他并不是那么的恨自己的,不是的。
而且他受了伤,不知道重不重,为什么急着离开呢?
眼泪从眼眶里滑下的瞬间,身后有人叫她:“嫂子,刚才好险啊,吓得我差一点踩了油门!”大嗓门的程戈凡不无夸张的语气:“还好还好,那人拽了一把,不然啊,不然我回去郑维熙铁定扒了我的皮。”
史心凉愣了一下:“你怎么过来了,是他让你取东西么?”
除了这个理由,她不懂为什么日理万机的程大助理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还不是你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周扒皮老公,我还很多事啊,他竟然让我过来送你去医院,说是担心你一个人过去,我这么高智商的一个人,做个司机屈不屈才啊。”程戈凡怨声载道着:“那个秦凯南可快一点醒吧,免得有些人整天摆脸色,叫我们这些小喽啰有的受呢!”
他的“有些人”,当然指的是郑维熙。
史心凉不言语,直接坐上他的车。
因为刚刚的一场意外,她的满门心思都放在了那个人身上,对于秦凯南的牵肠挂肚反倒不那么强烈了。
医院里依旧是人满为患。
尽管一再强调自己一个人可以,程戈凡还是执意把她送到目的地再回去。
秦凯南住的地方在走廊最里面,一路走过去,
就隐隐听的到哭泣声,让人无端的焦躁。
史心凉的心里沉沉的,加快了步子。
重症监护室外,站着很多人,有的是事务所里的,有的是她不认识的人。
那个低声抽泣的女人史心凉认得,她是事务所里的一名律师,对秦凯南很仰慕的,此刻正拿着纸巾,擦着眼睛,不时吸吸鼻子,一副伤心不已的样子。
史心凉觉得,眼前一下子黑成一片,看不到半点光亮。
从众人的表情看来,她不难猜得到,出事了,秦凯南出事了。
医生曾经告诉她,在七天内,病人随时都有病情恶化危险,而如果熬过了这七天,他也就可以存活下来,至少,可以作为一个植物人存活下来。
今天是第六天。
他的危险期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