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年头儿都想着去种地呢!”
如果有人跟徐毅这样说,他敢直接唾他一脸!“你妹的十万,你妹的逍遥!”
其实绝大多数的稻穗并不能长几百个稻谷粒,真相其实往往离着理想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水稻亩产量最高也不够一千六七百斤,繁殖系数不过在两百左右,就是说种下去一个种子,收获的稻谷粒在两百个左右,你平均一下就能知道这一个稻穗上面能有几个稻谷粒了。
而且稻穗上面的稻谷粒里面还要有不少灌浆不完全的半仁子或者根本就没灌浆的瘪子,这些在加工中自然会被去除掉,就算是整个的大米都可能再破碎损耗掉一部分,等到真的变成大米,只怕也只剩下百分之六七十罢了。
收成好的年头儿,一亩地能产一千多斤稻谷,换成一叠薄薄的,不过十来张的老头票,而这就是农民这一年辛苦到头,还得看着老天爷脸色,忍受黑心收购商压价收购之后的最终收获。
即便这微薄的收入也远远不是净利润,生产中间还要去掉籽种、化肥、农药、农机、柴油和人工的费用,如果承包地的话,还得再扣除地租,剩下的才是农民起早贪黑忙碌一年之后真正能够揣到口袋里的钱,可想而知这能有多少?
丰年尚且如此,如果赶着瞎年头儿,减产都算轻的,绝产也并不稀罕,没有其他经济来源的农民怎么办?旧社会饿死种田的农民也没什么奇怪了。
所以,农民的生活往往没有那么多的田园野趣,更多时候注定要与勤俭和艰辛画上等号。
你浪费掉一碗大米,不过花你自己几毛钱,但是你想过为了这几毛钱的东西,有人付出了怎样的辛苦劳作吗?
每次见到食堂的垃圾桶里满满的剩饭剩菜,总是让徐毅觉得特别的心疼。
是呀,你老子能赚钱,你也花钱了,但是你花钱浪费的是别人的辛勤努力,你这无异于不尊重,甚至是践踏别人的劳动,难道你就不知道一点儿羞耻吗?
他真的想冲过去,揪住那口口声声宣称“减肥”、“买多了”……的人的脖领子,怒吼一声“你特么连自己能吃多少都不知道么,你给我把倒进垃圾桶的饭菜捡回来吃掉!”
只是性格使然,他无法这样去做,不过这种人徐毅自然是敬而远之,不愿与其为伍的。
当城里孩子背着书包跟父母讨价还价,如果期中考试过了,是吃一顿必胜客或者肯德基的时候,农村的孩子也刚刚放下手里采满了喂养鸡鸭的野菜篮子,背起书包去上课,只想着放学回来之后是得去再割些猪草,又或者是需要到田里帮父母干些杂活儿……
城里人一味向往着乡下的野趣,向往着自然的和谐,与满眼的绿意,只是他们从来不会想到维持这份绿意,你眼中的这份野趣背后存在着多少人不知怎样的艰辛与近乎绝望的挣扎,其实正是一代代辛苦劳作的农民,撑起了整个世界的一片天空,而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毅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下意识地掏手机,才想起来自己这进来的时候都没看时间,这上面的时间自然是不能作数的,抬眼看了下那个电子万年历,徐毅放弃了去从头推算的念头,这么久的时间,很容易出现几个小时的误差。
徐毅起身活动了下身子,然后再把剩下的大饼和豆浆都吃掉,转身再度走向了地头。
照样再把那些红小豆、绿豆什么的都种好,徐毅就再度闭上眼睛,开始打量起来厕所里面的情况来。
厕所里面一片安静,还是没什么声音,徐毅这才放心地从空间里面出来,再听了下周围没什么声音,就按下了冲水开关,等了一会儿才打开厕所门走了出去。
掏出手机,选择了自动对时功能,等着手机接收到基站发出的信号调整好时间后,徐毅才看到已经快到上午十点钟了,想来自己在空间里面恐怕待了一天还要多。
掏出纸头看了一下,排了下顺序,徐毅就直接向着那些卖各种菌菇类摊位走过去。
徐毅买了两袋黑木耳,之后再去买了几个小的不锈钢筛箩,又买了一张筛孔足够粗的不锈钢筛底,提着这些东西朝着卖石磨的地方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