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这件事。
这都是丰一鸣自己推断出来的:“你要是对他好,在你们交往的那段时间里,他的状态就不会差成那样了,甚至还连累了我的状态!好不容易等到你们分手,《盛夏》的第二部是我目前水平的巅峰,我有把握票房远超第一部,你这个时候给我来个骚操作,要不是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真想打爆你的头。”
丰一鸣的视线落在那已经被喝空了的酒瓶上,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拿起酒瓶往徐嘉树的脑袋上砸。
徐嘉树本能地感受到危险,立刻从桌面上拿过那酒瓶,藏在了背后。
“可……可他连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都不给我,转头就跟那个秦侑川腻腻歪歪的,你让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说到这里,徐嘉树的语气已经弱了好几分,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心虚的。
他可以欺骗自己说他对年峪很好,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年峪跟他交往的时候过得其实并不好,其中丰一鸣对他们的关系尤其敏感。
没办法,那关乎他的创作灵感。
“我说句实话。”丰一鸣似乎也觉得很累了,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道,“你们两个就算重新在一起了,我也会想办法拆散你们的。”
徐嘉树:“……嘎?”
这世上最悲催的事情不是你爱上了白月光的替身,也不是当你爱上替身后白月光又重新回来争取你,而是白月光和替身都不爱你,还要坚定破坏你的追求计划。
人生,寂寞如雪啊。
这边丰一鸣跟徐嘉树据理力争了大半个晚上,好不容易商量出个折中的办法,那边一觉醒来还懒洋洋在床上赖着的年峪,正捧着自己的胳膊数上面的草莓。
秦白骨精真是妖艳又凶残啊,比饿狼猎食还要凶猛,把他身上啃得没一块好肉不说,而且还把他里里外外都吃了个遍,早上醒来的时候年峪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拆了重装似的,全身的关节都在酸痛。
尤其是那个使用过度的地方,已经可怕地麻木了。
年峪咸鱼瘫在床上,活似一只被妖精榨干了的唐僧。
他木着脸回忆昨晚的一幕幕画面,想着想着脸上不由自主地热了热,然后又黑了脸。
……小小鱼最后是治好了没错,可是治疗的方式和年峪之前想象中的方法截然相反。
本来他以为自己能成为一台合格的打桩机,后来他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地基。
年峪把头埋进枕头里,准备将满腔的哀嚎都发泄在枕头上,结果刚开口嚎了两嗓子,就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像是被啃了似的,声带又痒又疼。
好你个妖精!还说什么可持续发展,在这种事情上你怎么就不可持续了!
年峪甚至怀疑小小鱼修好之后说不定还会报废,真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你在干嘛,想要闷死自己吗?”秦侑川从浴室出来,发现小鱼把脑袋整个埋进了枕头里,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