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颜旭之:“晚辈来此是讨教音律,自然会叨扰碧羽苑几日。五天吧,五天后我得回巽风观,家师另有一些事要我去办。”
“也好,那便如此。”时玉韵放下茶杯,手指敲了敲桌面。
许宿从门帘后走出来,比四个月前离开酒剑坞还要憔悴的面容,瘦削的身形快要赶上木竹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颜少侠,我碧羽苑的弟子在音律上最出色的便是我这爱徒许宿,上次在酒剑坞闹出的事,作为许宿的师父也不知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许宿有再多不是,也定是无心,希望颜少侠海涵。接下来五日,便让宿儿来好好招待你,和你讨教音律,如何?”
在时玉韵的一言一语间,许宿见到颜旭之后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歉意地作辑,如水般的眼眸里似有千言万语。
不论颜旭之现在对木竹是否有好感,他心里对许宿当初作为的怒火依然还在,这关乎被下药身不由己的愤怒,不可能轻易消失。
但现在有求于人,只能表现得淡然,起身对时玉韵拱手道谢。
时玉韵临走前,问颜旭之要不要给那张面具修补一番,颜旭之想了想交给时玉韵。
面具被时玉韵放进一个透明盒子,时玉韵自见面后第一次露出笑容,就是这笑容看上去似笑非笑,让颜旭之暗自蹙眉,只听对方道晚上为他准备设宴款待,听说他喜好饮酒,还会准备上好的佳酿来招待云云。
为爱徒那份被弃若敝履的爱意,时玉韵这次使劲浑身解数,只希望许宿争气点。
待时玉韵离开后,屋内陷入诡异的静默,颜旭之继续喝自己的酒。
许宿坐在颜旭之对面,手指摩挲扳指,虽然气色不佳,但笑起来依旧温柔如初:“旭之,是我自作主张让师父提如此要求,我知你心里不快,却还是希望能好好谈谈,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任凭你差遣。”
“你要道歉的人除了我还有木竹吧,他才是被你我牵连的人。如果真的愿意任我差遣,现在就问你师父,那张面具的拥有者是谁。”颜旭之冷言冷语道。
“师父他一旦做下决定,我也无法更改。”许宿苦笑着,“是我的错,师父并不知情酒剑坞发生过何事,我只是每次想到这件事心有愧疚,有一次和师父月下谈心,只是谈及我对你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便忍不住说了许多。”
颜旭之觉得许宿有些变了,似乎想通了些什么,眉宇间再无那份愁绪,但这说的话却令他不满。这受害最深的可不是他,而是木竹。
他心有愤懑,又生出一计,站起身,大义凛然道:“许侠士,我是来讨教音律的,你既被称为‘箫起云雪飞’,我自然是想以武会友,我以我的剑来会会你的箫,如何?当然我会以二流前期的功力来讨教,绝不占你半点好处。”
见许宿有些诧异地点了头,颜旭之有种想要磨剑的冲动。
反正要讨教音律,碧羽苑的音律可做攻击,他以兵器上阵,稍稍使力,许宿为此受伤也只能说是刀剑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