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搬行李的队伍里。远远地看着他满是汗水却又阳光灿烂的脸庞,少女的心弦被轻轻的拨动。
那天新生很多,帮忙的学哥学姐也多,还没等白无瑕走近他,已有人提起她的行李热情地带她去寝室,白无瑕跟在那人后面,有些无奈地看着杨凡帮着其它新生背起了重重的皮箱。
白无瑕有些失落,那几个帮着她搬行李的男同学在她安顿好后却不肯走,他们赖在寝室里和她说话,过了会儿了竟又来了几个人。从走入校门那一刻,白无瑕成为男生目光的焦点,她的美丽无可匹敌,新一代的校花即将产生,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在高年级男生中迅速传播。
白无瑕不胜其烦,找了个借口溜出寝室,在校园内漫无目的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亮,布告栏上贴着很多社团招募广告,其中“海燕散打协”会宣传单上赫然写着会长杨凡。
于是白无瑕成了海燕散协会的一员。散打是当代最实用的搏击术,虽然风凌雪认为古老的中华武学更为博大精深,但却也教过白无瑕一些基本的散打技巧。
作为警官大学,各种与枪械、搏击相关的社团人丁最为兴旺,杨凡所担任会长的海燕散打协会足有二百多人。在白无瑕走上重振极道天使之路后,社团里的一些成员成为她最初的班底。
虽然对散打只是稍有涉猎,但白无瑕依然成为人才济济的社团里的强者,于是校园里又传着新闻,新一代校花竟然是搏击的高手,这令不少仰慕她的男生望而却步。
在新成员测试那天,白无瑕打倒两个对手后,看着杨凡似有所悟的眼神,知道他想起了自己。于是白无瑕向着杨凡微微一笑,那个阳光男孩冲着她眨了眨眼,白无瑕心跳顿时快了许多。
在一个星期天的黄昏,两人在一条僻静的小道上偶遇了。
“杨凡同学,你好。”
“白无瑕同学,你好。”
“你记得我吗?”
“呵呵,记得,真巧呀。”
“谢谢你那次救了我。”
“遇见不平拨刀相助是应该的,我爷爷是南少林的第三十七代传人,爷爷从小教导我要继承和发扬少林精神,要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强身健体、以德服人、舍生取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
“啊呦——”
白无瑕倒在地。为什么又向上一次一样,在社团里他可不是这样的,白无瑕又被雷倒。
“你怎么了?”
“我脚扭了。”
“我帮你看看。”
杨凡蹲了下来,果然看到白无瑕的脚踝红肿起来。
“穿球鞋就不会扭到了嘛。”
杨凡脱去了白无瑕的半高跟皮鞋揉着她的脚踝。警官大学在休息天可以不穿警服,那天白无瑕穿了一套洁白的连衣裙,还特意穿了皮鞋,她知道杨凡去了图书馆,她是特意在这条路上等他的。
火烧般的晚霞晚将白无瑕涂上一层金色的光泽,美得不可方物。她坐在两边都是翠竹的小径石凳上,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半蹲着,那比翠竹还笔直挺拨的长腿搁在他膝头,他揉着她的腿,目光中流露着焦急关切的神情白无瑕呼吸变得急促,白衣下高耸的胸脯起伏着,令人生起无限遐想,被他揉着的小腿传来一股热流,那股热流似曾相识,白无瑕想起了那个舞台,想起了那对孪生姐妹,她的身体更加炽热。
“好点了吗?”
杨凡抬起头。
突然白无瑕俏脸绯红,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和钱日朗、黄部长和那个大人物看着自己时的眼神完全不同,在他的正气里白无瑕为自己的欲望而羞愧。
倚靠在他身上,手臂搭着他宽厚的肩膀,白无瑕一瘸一拐在杨凡的搀扶下回到寝室,呆呆地坐在床上,她觉得寝室好象离那条小道没这般的近呀。
杨凡出现稍稍冲淡了白无瑕心中的阴霾,但很快意外的打击出来了。在一次训练时,一个瘦瘦的的清秀女孩出现在体育馆的门口。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要先走了,接下来让副社长林飞指导你们。”
杨凡转身离开了。白无瑕走到窗边,看到杨凡牵着那女孩的手渐渐远去,耳边似乎听到他们的笑声。
原来杨凡是有女朋友的,白无瑕心一下变得空空荡荡。后来她知道得更多,那女孩是和他亲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一个班的,他们都考进了北京大学,一个在警官学院,一个在对外贸易大学,她还是听说杨凡的父母和他女朋友的父母是世交,在他们还没出生两家就有指腹为婚的想法,好象已经订过婚了。在警官大学里,有不少女生追过高大英俊的他,但都以失败而告终。
白无瑕不知道,其实她是令杨凡心动的,否则杨凡不会在两人独处时总语无伦次,但杨凡知道自己无法放下那份感情,所以他只得想方设想离得她远远的。
白无瑕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失恋,但眼前的世界更加灰暗。对母亲的承诺依然铭刻在心中,她日夜的苦思冥想,怎么才能实现自己的诺言。颍浵一直默默地陪伴着白无瑕,但并不太善于表达的颍浵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时间又过去了快半年,突然白无瑕被校内一则通告所吸引。美国FBI副局长格林斯来华,警官大学邀请其来校讲演。进入了二十一世界,美国已成为世界霸主,1999年中国南斯拉夫领馆被炸,最后不了了之;9.11事件之后,美国追着世界头号恐怖份子本。拉登如丧家之犬,美国之强大不容置疑。
如果代表中国力量的那个大人物救不出母亲,或许强大的美国有这个能力。
救出母亲是白无瑕的怨念,只要有一线的希望,她就会奋不顾身。
演讲那天,白无瑕穿上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早早地来到报告厅,抢占了前排的座位。格林斯约五十岁,身材高大,一头银发风度翩翩,他的演讲语言幽默风趣,经常引起哄堂大笑。格林斯注意到了白无瑕,经常把目光投向她,白无瑕微笑着和他进行了眼神的交流,那个美国男人演讲的激情更为高涨,原定一个半小时的讲演足足延长了半小时。
在互动环节,白无瑕在提出的问题下面写上自己的邮箱地址,然后用英文写道“希望能与您有面对面的沟通机会。”
格林斯拿到白无瑕的提问纸条后向她会意地一笑,然后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坚信本。位登一定会被我们抓住或杀死!”
下午,白无瑕收到了格林斯的邮件,他大大赞扬了白无瑕的美丽,希望与她成为朋友,因为明天将回美国,所以希望能在今晚与她在长城饭店共进晚餐,并隐晦地说可以达成她的一切梦想。为了保密,格林斯还提出了较隐蔽的见面的方式。
在去赴约会地点时,白无瑕破开荒地给杨凡打了电话,约他在那条翠竹小径见面。
“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好象有心事?”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有什么不开心和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两人倚靠着相距不远的竹子上,杨凡问着她,白无瑕却一直没说话。突然白无瑕猛地向前跨了一步紧紧地抱住了他,在杨凡还没反应过来时,白无瑕的唇紧紧印在他的唇上。
世间有人能拒绝白无瑕的吻吗?没有,杨凡一样也做不到。在经过短暂的震惊后,杨凡也紧紧地搂住了她,火热的唇紧紧连在一起,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这是白无瑕的初吻。为了心中的誓言,白无瑕向男人敞开了身体,钱日朗尽情地摸过她的乳房,黄部长欣赏过她赤裸的身体,大人物的阳jù甚至已经进到了她的yīn道里,如果她还有什么纯洁地方,除了那张薄薄的处女膜,只有她的唇、她的吻了。在那段难苦岁月里,白无瑕努力地保护着仅剩的纯洁,大人物很多次想吻她,她都竭力的躲开。今晚,自己或许又将向另一个男人敞开身体,她要把初吻给自己喜欢的人,虽然他或许并不喜欢自己,但只要自己喜欢他就够了。自己给他的也只有这个,那张薄薄的膜是用来救妈妈的。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他们都忘记了时间,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
终于唇分,白无瑕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望着那渐渐远去的白色背影,杨凡瞠目结舌傻傻地站在那片翠竹林里。
白无瑕准时赶到格林斯指定的地点,坐上一辆黑色的轿车,通过长城饭店的贵宾通道,白无瑕来到一间总统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