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文件。”
“书房的钥匙只有你晓得放在哪,不是你,还有谁!”
“我没有、也没做!”她矢口否认。
“只要你承认,道个歉,我能当这事情没发生过。”他大方恩赐。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她什么都没做,道个什么歉!
“要我道歉的话,请拿出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她表情冷淡地说。
鬼堂浩一见她仍抵死不从,神情转冷。“既然给你台阶下,你都不肯,这事我会让人查出真相来。而到户政事务所办手续的事情暂且搁下好了,待事情过后再讨论。”
丢下话后,他马上离开书房。
春日红叶气得闭上眼深呼吸,收起茶杯,走出书房之后她甩上门,走回厨房。
为什么不相信她,用那副凶恶的模样一口咬定是她做的!
她没错,所以她哪能认错,如果他真的爱她、喜欢她的话,就应该对他刚才的无礼向她道歉!
家里气氛有异,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更没有人有胆敢惹男主人,就连温柔可人的女主人也变得不多话。
鬼堂浩一恢复早出晚归的生活,连晚餐都不回家吃,虽然会向鬼堂老夫人请安,还是有心地避开春日红叶。
春日红叶一清二楚他的心思,她若不道歉,这冷战就会打得没完没了。问题是,她没犯错,干么要道歉!
他们持续僵持着,令鬼堂老夫人看得着急。不管她怎么旁敲侧击,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几天她曾见那丫头打了几通电话回东京,像有意回家似的,她也对浩一提过这件事,可是那孩子却什么话也不说,面无表情地回书房。
合约之期即将逼近,他们俩什么动作都没有,让她这老太婆干焦急。
在睡前,春日红叶端了杯水回房,瞧见书房亮着灯,晓得鬼堂浩一在家,却不明白他为何不下楼吃饭?
算了,他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何必管他那么多!
不知怎么地,她这几天腰好痛,血压有点低。老毛病又犯了,这全都拜他所赐,让她气得常忘记吃药。
在等待电脑完成连线时,她拿出抽屉内放了一年的离婚协议书。
这是她在结婚时与他私下达成的协议,约定结婚满一年,将它交由律师,两人的婚姻关系立即结束。
再过两天,合约上的期限就到了,她该不该将这份文件送到鬼堂家专聘的律师手里呢?虽然上面的名字不是她的,但却是唯一连系他们之间的东西。
春日红叶犹豫好一会,竟无法下决定。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个家庭永住,与他共度今生,没想到才一件小事情就与她呕气,对她毫不理睬。
可是,他们都是集团中的决策者,相对的立场及身分让他们无法以平常心面对很多事。
或许,离开对她而言是件好事也说不定。
早知道就不该爱上他,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爱人真的好累!
脸上满是伤心泪水,她将协议收妥后爬上床,想好好睡一觉却辗转难眠,煎熬地度过漫漫长夜。
鬼堂浩一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坐不到五分钟,那位上任不久的男秘书硬着头皮敲门,送了一份东西进来。
“鬼堂先生,您的快递。”他放下后,快快离开。
近几日大家都知道大老板心情不好,最好不要在这段时间出差错,以免遭殃。
鬼堂浩一拆开信封后,里头的几张照片及资料让他震惊不已。就在同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
“鬼堂,收到我寄去的东西吗?”来电的是徵信社社长石原。
“很精彩,精彩到我不敢相信。”他终于明白合约内容为何会外流的原因。
“证据都送到你手里,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处理了。”
“谢谢你的帮忙,至于酬劳我还是照惯例汇进你户头。”鬼堂浩一简单的与他谈了几句后,便挂上电话。
医院的电脑设备工程竟标失利,这一切全是副总经理所为。
不晓得石原透过什么关系拿到通联记录,查到几位关键人物,甚至还拍到副总经理与“日满”高级主管碰面的镜头。
真相揭晓,鬼堂浩一的心情顿时轻松,原来红叶没有背叛他。想到这些天他对她冷漠不语,又将错全盘推到她身上,他开始狠狠责怪自己。
等一下买个礼物回去向她道歉,但他担心她是否会轻易地原谅他?
此刻,桌上的电话响起——
“鬼堂先生,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来电找您,您要不要接?”秘书尽责询问。
“接进来。”
电话接通后——
“鬼堂先生,您太太邮寄一份文件请我办理,我想还是先打个电话再确定一次好了。”律师的语气十分慎重。
奇怪,红叶有什么事需要请律师帮忙?
“是什么事?”
“鬼堂太太送来的是一份离婚协议书,而您也把名字都签上,我想再确认一次,您是不是同意结束这段婚姻?”
鬼堂浩一闻言,话筒险些放掉。他什么时候签下离婚协议书?等等,他想起来了,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她曾拿一份离婚协议书请他签名。
该不会
他瞧瞧桌历上的日期,差点昏倒。
天哪,今天是他们结婚周年纪念日,也是双方所订的合约到期之日。
“先放在你那里,千万别去办,给我听清楚,千、万、别、去、办。”鬼堂浩一朝话筒吼完,立即挂上电话,抓了外套,在员工的惊讶目光中,以旋风之姿冲出办公室,直奔大门揽计程车,心头不断忏侮祷告。
上帝,我错了,你别让红叶离开我!
鬼堂浩一还是晚了一步,春日红叶早就离开鬼堂家,而本田面无表情地将她交代的婚戒及信用卡还给他。
之后的几日,他尝到亲人冷淡的对待。大家一致认为是他逼走红叶,就连鬼堂老奶奶也不想理他,回到京都老家小住。
红叶更狠,手机不开,就连打电话到春日家找她,春日家的人一听到他鬼堂浩一的大名,立即挂上电话,懒得多理。
直到她离开的第五天,仍未获得她任何消息,鬼堂浩一放不下心,亲自到东京春日家找人。
在他按铃前,他始终认为她一定在家、一定躲在父兄的保护下。
待佣人领他进屋后,他一下被客厅里的阵仗震得不敢贸然前进。
春日家所有叔伯辈全在场,而红叶的堂哥、堂弟也在场,就连该在麻省读书的春日哲也也回来了。
见到这种阵仗,他心头一惊,她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知鬼堂先生到舍下有什么事?”说话的是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春日太郎。
鬼堂浩一鼓起勇气问出口“红叶在家吗?”
“红叶没回来。我倒想请问您,您知不知道她会去哪?”春日红叶的大堂哥,也是“日满”的总执行长春日彻代表家人开口。
本该回家的日子,堂妹竟没回来!手机打不通,传到她信箱的电子邮件也未给回信。她是“日满”幕后决策要员,很多事情都需待她处理,找不到她的人,他们这么大堆人紧张地聚集商讨,不知道该不该报警处理。
什么,她没回家!那她人去哪?
春日哲也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扫把,怒气冲冲地站在鬼堂浩一面前。“你不是曾向我保证不会动她一根寒毛?”
春日彻来到春日哲也身边,抓住他的手臂制止他的行动。“哲也,把扫把放下。”小堂弟向来冲动,得多注意他。
“我早就反对大姐嫁入鬼堂家,如今大姐也不知去哪,肯定是给他气走的!”春日哲也愈想愈气,甩开春日彻的手,扬起扫把“干么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快把他赶出去,把秽气扫出门!”
“哲也,别——”
大家正要涌上阻止春日家最冲动的人,扫把已经毫不留情地挥落至鬼堂浩一的身上。
在众人来不及阻止下,鬼堂浩一狼狈的让春日哲也扫出大门。
从东京回来后,鬼堂浩一似乎变了个人,以往的温雅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触即发的坏脾气,令他身旁的人精神为之紧绷。
烟灰缸堆满了烟**,他一脸烦躁地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
徵信社为什么到现在都未查到红叶的消息?
手上的烟抽完了,正要再点一根时,有人不识相的来敲门。
“鬼堂先生,有人要找您。”男秘书尽责地报告。
“我不是交代不准打扰的吗?”鬼堂浩一对门外的男秘书大吼。“可是,那位小姐——”男秘书面有难色。
“总之我不想见人,马上给我滚出去。”他怒吼道。
一直跟在男秘书身后的女子走到门旁,对办公室那头怒狮探头笑道:“既然那么不想见我的话,那我走好了。”说完,她朝他欠身行礼,转身离开。
鬼堂浩一见到她的背影,马上跑到门口,急唤“等等,你是”
短发女子转身,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不是不会客的吗?”
“红叶——”他心情激动地唤道,正要伸手拉住她时,像是发现到什么,表情为之一震。“不,你不是红叶,你”“真厉害,才第一次见到我就能分辨出我是谁来。”女子慧黠眼眸里,有掩不住的欣赏,笑脸盈然地踏入他的办公室,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春日若叶,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