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是个好人，如果见面一定要感谢的。只可惜，下落不明了。

    “她在哪里？”石颖听到有孙素坤的消息，连忙问。

    “在公园里捡破烂。”韩小红说。

    石颖沉思半天，才抬起头看着我，说：“老公，我想帮她一把，因为她当时和我说了实话。”

    “好吧，给她点钱吧。”我说。

    按理说，这是我仇人的姐姐，我没让牛金芳揍她就很便宜了，可如今我不计前嫌，要拿钱帮助她，这让这些媳妇倍加佩服，都纷纷过来亲嘴，让我摸屁股，说：“老公，你的心真是太善良了。”

    第二天，石颖没去买菜，跟着我们一起来到公园里。在一处垃圾箱旁，看到了满身脏污，头发凌乱，破衣烂衫的孙素坤，她正翻着垃圾箱，把矿泉水瓶子往麻袋里装，丝毫没有注意旁边有人看着她。

    “你是素坤姐吧？”石颖看着满身满脸的脏污，也不敢确认，问。

    孙素坤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就认出来了，说：“是石颖啊。”马上又低下头来。

    “嗯，素坤姐，是我。”石颖从话音里听出来了，激动的说。

    孙素坤因弟弟孙尔多的罪孽本想逃避，但此时已经说话了，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说：“听说你回到那个涛身边了，挺好的。”她说“挺好的”时候，有气无力。

    “嗯！”石颖使劲的点着头，“我老公就在那里。”

    孙素坤抬头看了我一眼，她不认识我，所以目光呆滞。她认识韩小红，因为当年孙尔多和石颖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女人经常在身边，她还清楚的记得，这个女人叫什么小红，身边也跟着一个男人。所以她问：“这不是什么小红吗？”

    “素坤姐，你还记得我？”韩小红笑着说。

    孙素坤点了一下头说：“这么漂亮，我还能忘吗？”然后又问石颖，“你现在这老公，就是那个涛吗？”

    “嗯。”石颖点头。

    没想到，孙素坤径直走到我面前，普通跪下，说：“涛，都是我弟弟的不对，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接着磕起头来。

    我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想去扶，又看到身上肮脏，说：“别这样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拉到吧。”见孙素坤还没起来，旁边的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了，我对石颖和韩小红说：“你俩带她去洗个澡，然后到小洁那里拿一千元。以后，每个月给她一千元，别让她捡这东西了。”说完，我扭头就走。

    “老公，我都憋足劲了，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揍她了。可你为什么不但不骂她几句，反而还要给她钱？”牛金芳问。

    “骂什么骂？揍什么揍？你没见她那么可怜吗？再说，是她弟弟的错，又不是她的错，她又跪下赔罪了，你还要我怎么的？”我说。

    “我就喜欢老公这善良。”张红说。

    “你好好照顾张红吧！”我又对牛金芳说，因为现在的张红已经身怀六甲了。

    “嗯。”牛金芳撅着嘴，和万静分左右扶住张红。

    这一天，韩小红和石颖都没回家，万静打电话询问，韩小红说一会就回家。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韩小红又来电话，想让吕岚去接。此时的盛燕已经有了驾驶证，正是喜欢开车的时候，嚷着要开车去接，吕岚怕她刚学会开车出事，就说：“好，我和你去。”两个人就出去了。不一会，就把石颖和韩小红接回来，可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很苗条的女人。

    这女人身材和牛金芳一样高，也是一米七，但很苗条，身上穿着崭新的制服，亭亭玉立。她长着长圆脸，眉目清秀，笑的时候嘴略略有些歪，很像很久前香港电影演员胡慧中，嘴歪也歪的漂亮。她走进来，扑通跪在我面前，说：“涛，我感谢你大恩大德，我什么都不要，只想给你当牛做马，替我混蛋的弟弟赎罪。”

    听了她的话，我才知道是孙素坤。真的没认出来，她已经不再是肮脏兮兮的捡破烂的人了，在韩小红和石颖的打扮下，显然成了一个美人儿了。

    “你还有脸来啊？”牛金芳怒目圆睁，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

    “你歇一会不行啊？”我怒斥道，牛金芳才撅着嘴坐进沙发里。

    “涛。”孙素坤说，“我来就是当牛做马的，我什么都能干，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要钱，只要给我一口饭吃，哪怕是搜饭都行，只要你收留我。”

    说罢泪如雨下。

    自弟弟入狱，乱伦的罪行公布后，孙素坤已经无脸见人，卖掉了妈妈的房子。

    当时因这个房子不大，只是个单间的老房子，再加上发生过母子姐弟乱伦，所以都不愿意买，最后只卖了两万元。孙素坤因受乱伦牵连，单位也不敢去了，又是净身出户，只有这两万元过日子，一年里就花光了钱，她只好露宿街头，靠捡破烂过生活。期间，她想到过死，可又没有胆量，于是她就这样活了下来。这夏天到好办，找个地方就能睡，可到了冬天，她只好钻下水道。

    今天，孙素坤见到了石颖，看到了韩小红，又见我那么大度不计前嫌，让石颖和韩小红领着去洗澡，又给了一千元钱。她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紧紧的拉住石颖和韩小红的手，坚决不要钱，说：“我只想赎罪。石颖，你让我到你家吧，我天天给你和涛做饭洗衣，什么都干。”接着又跪下哀求。

    此时的孙素坤，已经洗完了澡，换上了新衣服，看起来还算漂亮。于是，韩小红心眼有些活了，她暗暗拉了一把石颖，使了个眼神。可石颖很担心，孙素坤毕竟比老公大三岁啊，老公能同意吗？韩小红笑着说：“女大三抱金砖，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了，老公和她睡觉，岂不是报复了孙尔多？”石颖觉得有理，于是就答应了孙素坤。这孙素坤见石颖和韩小红答应了，感激的又是磕头又是作揖。

    “假如，我老公……不，是她老公，对你有非分要求，你能答应吗？”韩小红问。

    孙素坤看看石颖，没有做声。

    石颖说：“现在我老公也就是小红的老公，这你明白吗？”

    “如果两个妹妹没什么说的，随你老公！”孙素坤说。

    就这样，一桩婚姻被韩小红和石颖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