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补充了一句,声音里还夹带着一点惋惜,“可是不能养猫。”
我还没接腔,他又开口问我:“可以先放在你这里吗,等找到人了再把他送走?”
大门开了之后我瞥了他一眼,有些好奇他上次从我家离开之后内心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事情,他从前见到我的时候总让我觉得他十分局促,说话也通常是说一句答一句挤牙膏似的,现在相处之下好像比较自然,他说了好几句话,还向我提了个请求。
我换好自己室内拖鞋之后也不知道是为自己想这么多感到好笑,还是因为秋水的行为感到好笑,他站在我房门口,抱着一个纸盒子,头发长到及肩还没去剪,可能因为这一段时间的日晒,他的脸上带上了一点健康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在我家门口等了多长时间,七月的天已经十分燥热,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汗水蒸发的难耐感,他的额头上有一层薄汗,在长时间没有等到我的回应后他看着我微微耸了耸鼻子,然后对我说道:“拜托啦。”
突然一下让我想起了我小学时放学做完了老师布置的全部课后作业,然后等在电视机前等待电视播放卡通片。
那里面的配音演员好像就是用这样的语调说的“拜托啦”。
——拜托了,拯救世界就靠你了。
然后我就接受了秋水的这个“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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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秋水在一座即将拆毁的废桥上遇见认识,随后通过一只猫来建立了相对正确的联系。
这是一件不管放在从前还是以后我都无法设想的事情。
我还在很久之后问过关于秋水面对我时段时间内的态度转变这回事,秋水在长大了之后性格再不像刚接触时候那么乖巧可爱,他性格逐渐顽劣,也可能是因为他骨子里本来就是个顽劣的小孩。大概还有因为职业的关系或是他自己通过多方体会出的感悟,他开始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有恃靓行凶的资本,在我问完问题并加以解释完这个问题之后直勾勾地盯着我,在良久之后嘲笑一声说可能因为当时对我幻灭了。
当然作为这段话的主要讲述人,虽然我是以十分严肃地状态在表述这件事情,但是这不意味着秋水在之后的生活中逐渐变得糟糕。
与之相反的,我的意思是,如果允许我把秋水比喻成一朵花的话,那么他就是正在开放。
他就是确确实实地在变成一个更好的他。
而关于我提出来的那个问题,在我询问他在通过各种细枝末节的信息中推敲而出的,关于他在初次认识时见到我是大部分时候行为表现为局促以及不善言辞的样子,是因为他把自己跟我摆在了两个不相同的位置上,可能觉得我跟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看我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世界,所以他紧张、局促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我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