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秋水转头看我,我看他一眼:“因为会疼被当时的同学建议去医院拔牙,”我说,“我没去医院拔过牙,经过当时同学的经验之谈对拔牙这件事情感到十分恐惧,我问过我好几个同学,他们都告诉我说拔牙很疼。”
秋水盯着我。
“放假的时候我还是鼓起勇气去医院拔牙了,喊到我号了之后我进医院拔牙那个隔间,躺在他们拔牙的那个手术台上。”我想到当时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脑子里一直在想同学跟我说的拔牙是多么疼的一件事情,所以医生让我张嘴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手术台上抖,我一边抖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再抖了,没什么好可怕的,不过是一颗牙齿而已,但是越这么劝自己抖的越凶了。”
秋水抿了抿唇,问我:“那拔牙疼吗?”
我告诉他:“打麻醉的时候有一点疼,之后整个口腔内就没有知觉了。在医生把东西伸到我嘴里的时候我就完全不抖了,我特别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秋水嘴角翘了翘,好一会儿他说:“我也有智齿,有四颗,但是不疼。”
我看了他一眼,他握着水杯的手已经平静了下来,我说:“那你得抽个时间把它们给拔了,虽然现在不疼,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它们永远都这么乖。”
秋水小声的从鼻腔里应了我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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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带严岚跟秋水出门吃饭。因为早就答应了严岚请他吃日料,昨天晚上我就提前订好了包厢,那个日料店我们部门几个人都挺喜欢吃的,由此聚餐还把位置定在了那里,他们都说这个店很好,我口腹之欲不太强,吃东西只勉强能分辨出个好吃以及不好吃,对这些餐厅算不上有多了解,听部门人提了后勉强记着了想着下次要请谁吃饭的时候就去那里好了,严岚昨天晚上提了这么一下我就突然想到了这家店。
餐厅开车过去路上二十分钟也够了,到地方的时候时间还没到十二点,秋水跟严岚俩人坐在车后座,我停好车后他们开门走了出来。
秋水还是不爱说话,上车的时候迟疑着打开了后座的门,一路上全是严岚在絮叨,还特别欠得时不时对秋水问东问西,我看他真把人小孩当成我什么人了,我在车上礼貌性地喊了他好几次闭嘴他还是一点没有接收到我的暗示。
到吃饭的时候秋水一如既往的十分安静,把食不言寝不语这句话倒是贯彻的十分彻底,严岚还是啰嗦,一顿饭嘴巴就没闭上过,自己啰嗦还时不时点一下秋水乖,一顿饭吃下来说了好几次秋水实在太乖了太乖了如果自己有弟弟的话就希望是秋水这样听话的。秋水吃着吃着闻言挑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我都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他的不耐烦,但是他仍旧没出声让严岚闭嘴。我为严岚察言观色的能力感到担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工作岗位上混下去的,顺嘴吐槽了声:“我也挺希望有个秋水这样的弟弟而不是你这样的。”
秋水又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我倒没怎么看明白,说是不耐烦或者嫌弃好像都说不上。
他这一眼看得很快,而后又十分迅速地垂下眼去,为避免严岚废话太多,我不得已在饭桌上聊起了最近实体经济越来越不好做的以及肉类的价格涨得太高这种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