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你住在哪个饭店还过得去吧广
“哼!地方是不行,不过人倒是过得去”
“你说什么啊?听不忆。”
“呵!听不懂就算了,不重要。”
“我不管你住在哪里,你可千万不能泄岛出去,不然后果你自己负责,我可不管了。”
“我知道广
“你知道就好,我是怕你在什么奇怪的状况下,糊里糊涂地就说了,毕竟这些事情,现在还不到曝光的时候。”
“哼,你认为我还不清楚吗?”
“好了,第一步已经完成了,然后呢
“哪有什么然后?”
“你不是要我们陪你演出这一出戏,那就要然后啊!你还问我什么然后的,我怎么知道?”
“接下来已经没有然后了,就只有这样。”
“这样?这样是哪样?我不懂。”
“你不懂?就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
“我们静静地等着,就会有人露出狐狸尾巴。”
“真的会吗?如果猜错了?”
“等待吧,我们等待下去,必然会有结果,放心好了。”
“等待?这一等会不会等很久?”
“放心好了,很快我们就会知道,时间会让一切都明朗化。”
“什么啊?同居?”
一声惊愕的尖叫声,让附近的人全都转向她们,夏雨竹尴尬地抬不起头来。
“喂,张凝,小声一点嘛,你怕没人听见吗?”
夏雨竹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好友一眼,但看了好友那张错愕外加怀疑的表情,又觉得有趣。
“不会吧!你不是说现在要好好地赚钱,暂时不考虑谈恋爱的事吗?怎么这么快就跟人家同居了?是你那个咖啡店老板,梁汉成学长?”
她的猜测,让夏雨竹险些把自己口中的饮料喷了出来。
“拜托!你说梁汉成啊!他那种书呆子,你觉得他有可能跟我同居吗?”
“那你对象是谁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张凝不解地看着好友。
“我又没说我谈恋爱?”夏雨竹耸耸肩膀,否认着。
“你没有谈恋爱就跟人家同居?”这话让张破的眉头更深锁,她瞪着夏雨竹。
“喂!你不是说再怎样你都不会去卖身吗?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可以跟我开口啊!吧嘛去当人家的情妇?”
“情妇。’她有些错愕,但见到张被这么认真又关心自己,夏雨竹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我什么时候说我当人家情妇了?”
“不然你说你跟人家同居?”
“是啊!不过是室友而已。”她白了张凝一眼。
“啊,早说嘛!既然是室友那就好了,你干嘛说得神秘兮兮的?”张凝松了口气,大大地吸了口桌上的奶茶,顺道随口轻问。
“你是什么时候有室友的?人怎么样?”
“人很好啊,又会帮我整理屋子,做早餐,而且长得很不错幄!”二雨竹绘声绘影地形容着。
“听起来是个不错人啊!”“嗯不过有一点遗憾的地方。”
“遗憾?”
“对啊,就是”夏雨竹见张破又饮吸了口桌上的奶茶,才说出答案。
“我的室友是个男的。”
果不其然,张法噗的一口将奶茶喷到桌上,她一面咳嗽,一面抓着桌上的纸巾擦拭桌面,还掉出眼泪。
“喂!夏雨竹,这跟人家同居有什么不一样?”她一面咳着,还一面质问着。
“这可差很多罗!他是房东太太介绍给我的,而且我看他也满有诚意的啊!他还要付我酬劳呢厂
“酬劳?什么酬劳?你跟他上床的酬劳吗?”
这话说得夏雨竹脸上突然一阵青一阵白,她也皱起了眉。
“张凝,你怎么这么说?我没有”
“我是提醒你。”张凝的眉头蹩得更紧。“你一向单纯,而且不是随便的女孩子,怎么会这样就跟一个男人同居,好听点是室友,但事实上呢?”
“我知道,可是展邺看起来不像是那种男人。”
想到展邺他那戏谑的眼神,但却温柔的举动,让她一再地深陷其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轻易地就答应让他住下来,是因为自己潜意识在需求些什么吗?
“展邺?他的名字?”
夏雨竹点点头。
“小雨,我只是希望你小心一点,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唉!事情不是你想像那样子,其实是”
夏雨竹原原本本地将那晚所遇到的事情道出,说得知细靡遗。
“意思是说,你跟他才认识不到一小时,你就让他住到你家?”
张凝仔细地听完之后,提出了疑问。
她知道夏雨竹的胆子大,所以才会只身一人到风月场所去上班赚钱,但是她却从没料到,她的胆子竟然大到这种地步,让一个陌生男人住到自己屋子里。
知道张进一定不认同,夏雨竹仍是点头。
“是啊!因为他一开始付酬劳很大方,我想,他应该可能只是要找一个隐密的避身之处而已吧!”
“可是你不觉得跟一个陌生人住在一起非常危险?难道你不怕?”
或许跟别人会怕,但是遇上了展邮,不知为何,夏雨竹就是有一股信任他的感觉,她知道他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她笑笑。“别担心啦!不然你到我家来看看,我觉得他跟我们不大一样。”
“小雨,你为了弟弟的学费,真的要这么委屈自己?”张破只是轻叹。
闻言,夏雨竹小脸蒙上一层落寞与伤感,她垂下眼帘。
“其实只要有钱赚,叫我去卖身我都愿意。”
“小雨”看见她的落寞,张凝轻轻地唤着。
夏雨竹见气氛冷了下来,赶紧摇摇手。“唉啃,没什么啦,不要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光看我,等我弟弟念完书后,一切都会好转的。”
她故做愉快地喝着自己桌上的茶,但是脑海却飘到了很久的从前!
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从小到大就是母亲辛辛苦苦地,将她与弟弟二敏竹一点点地拉拔长大。
十八岁那年母亲突然病倒了,她只好负担起家里一切开销,母亲的医药费,弟弟的学费,家里的生活费,全都是由她一个不到二十岁女孩子独力负担。
除了白天上课之外,晚上只好到一些风化场所兼差,才能获得比较高的酬劳。
母亲总是希望她们姐弟俩可以好好读书,将来才能出人头地,在社会上立足。
尤其母亲将所有心力都放在弟弟身上,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顺利完成课业。
夏雨竹辛苦地承担这一切,直到母亲去世之后,因为要偿还庞大的医药费用,加上弟弟有出国念书的打算,因此她在大二的时候办理休学,努力赚钱。
白天她在熟人开的咖啡店担任会计的工作,晚上则是去酒店陪酒卖笑,赚取一些小费。
她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寄给在日本进修的弟弟,像母亲一样,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弟弟身上。
张凝是她国高中的好朋友,当初两人考上同一所大学,高兴得不得了,但是夏雨竹中途却因为家庭因素必须体学,这让张凝觉得十分可惜。
夏雨竹无所谓地眨眨眼。“反正一种人一种命,没关系啦!我也习惯了。”
说得淡漠的话里,包含着多少辛酸。
“你能够释怀就好了。”张进轻轻一笑。
“说说你的同居人吧!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麻烦啊?我想不会吧!而且他还替我省了不少麻烦呢!”
夏雨竹偏头想想,嘴唇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啊!除了出手大方之外,人还真的不错,做的莱也挺好吃的,颇会整理家务,我想应该是一位新好男人吧厂
她只有干笑。“反正我一切不强求啦!只要他最后记得给我酬劳就可以了。”
她刻意说得平淡,但张进却看出她心里的波涛汹涌。
“小雨啊!无论如何,你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夏雨竹笑了笑。“啊!要回去上班了,中午体息时间过了。”
“好啦好啦!快回去吧!我看那个梁汉成肯定又引颈盼望了呢!”
“哗!别消遣我了。”她站起身子,对张形摆摆手。“我走!”
张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底浮起一丝奇异的感觉,直觉夏雨竹的人生必定用这个“室友”会有很大的关系。
“一切,都不会有事的。”她低低地自言自语,为好友企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