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晚晚被那么多目光刺得愤怒难忍,还耻辱非常,她哭边反驳,梨花带雨可怜得很,引得个别男人忍不住有点怜惜,但更多的,是觉得这贾家闺女怎么这么愚蠢,虚伪。
和以前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啊。
有几个家主准备回去让自家老婆赶紧打消让贾晚晚做儿媳妇儿的想法,这么蠢的儿媳妇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娶回来是怕家败得不够快么!
贾晚晚可不知道经此一事,她在整个上流圈子的风评几乎崩裂了,之前那些一见她就挽着她的手亲切夸她,想要她做儿媳妇儿把她说得都要不好意思的夫人们,纷纷不再提起半句。
虽然儿媳妇儿天真单纯是好事儿,但是到了单纯到会坏事儿的地步,那就不行了。
她们对此也很叹息。
谢清清觉得她的脸都要烧烂了,惊怒和后悔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去拉了下贾晚晚的袖子,脸色不好但装得真切:
“晚晚,别说了,你们肯定是被什么人骗了,我看可能是在当年贾叔收养那个时诉安的时候,有什么人偷了这个花瓶,然后卖给了你们!你赶紧回去找贾叔,贾叔肯定会解释清楚的。”
周围不少人纷纷互相对视了一眼,默契微笑,不言不语。
谢家三小姐相比贾晚晚到底是有脑子多了,不过到底是有点嫩,这种说法可不会有多少人信啊。
“......对,如果这个花瓶真的是时哥哥家的,肯定是有人别人偷了,然后卖给我们。”贾晚晚喃喃几句,看向时诉安,“根本不会是我们家偷的,你不能污蔑我们!”
“是么。”
时诉安忍不住讽笑了一声:“你要搞清楚,一开始污蔑我的人是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装模作样伪装多年就是为了贪图你家钱财的也是你们,说我为了一个花瓶就本性毕露的还是你们!”
“现在事实已经证明,这一切都是你们在颠倒黑白,贼喊捉贼。我没有靠你们读书吃饭,我一直在靠自己,反而是你们想独吞我爸妈的遗产,还枉顾我爸对你爸的救命之恩,贾晚晚,你难道现在不应该是先道歉么,只知道这么理直气壮地对我提要求,你凭的是什么?”
“我看啊,凭的是脸皮厚。”
突然有个年轻些的男性声音在几人后面响起。
“呜哇——”
这种羞辱贾晚晚怎么可能受得住,终于忍不住爆哭,哽咽的声音压抑不住,然后转身就疯狂向外跑去。
谢清清懊恼地咬了下嘴唇,也跟着跑走。
气死了,平时因为贾晚晚好骗还容易上钩,她挺喜欢和贾晚晚一起,反正随便用点小技巧,贾晚晚就能让她达到她的目的,还能让她有一种优越感,没想到这傻白甜“害”起人来,比起一些恶毒的货色简直不遑多让!
而且,时诉安突然提起的他父亲对贾晚晚父亲有救命之恩是什么意思?贾晚晚怎么也没反驳?!
贾晚晚和谢清清离开了,周围人也都渐渐散开,不过眼神却偶尔会若有若无地往时诉安那边看。
毕竟刚刚他们貌似又不小心听到一个秘密?
啧......
真想知道这“救命之恩”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惜现在时间不允许。
时诉安此时心底却不是挤满了打脸成功的爽快,也来不及思考他刚刚故意随口透露“救命之恩”会带来什么效果,而是充满困惑和震惊。
因为他刚刚往后瞄了一眼,看到了那个接他话怼贾晚晚的人。
有泪痣,面带坏笑,头发自然卷......
这不是原文里痞气十足却深情至极的男二白青木么?!!
嗯?!!!
怎么回事,怎么还突然帮他怼上贾晚晚了?
时诉安心底有疑,面上不显,他时刻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在拍卖会马上要开始,而那个白青木似乎要换桌,向他这边走过来时——
时诉安果断地站起身离了桌。
秉承着“远离一切深爱女主的角色保平安”的原则,时诉安决定去后厅。
反正他也不准备拍卖,只准备在花瓶卖了后领个拍卖款就走。
时诉安一直走到拍卖厅外面,然后在一位佣人的带领下,左拐右拐过了几个走廊,穿过拍卖厅后面的小花园里,然后上了专门会客的二层贵宾厅。
“您想要咖啡,果汁,茶,还是白开水?”
佣人端来几盘子小点心,放在时诉安面前的小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