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素普开枪,瞬间击穿了周洛阳的胸膛,周洛阳胸口喷发出漫天血液,在子弹的冲力下踉跄往前一步,扑倒在地上。
他的胸口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洞,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杜景的面前。
杜景眼中刹那失去了神采,脑海中一片空白。
接着,素普持枪朝向了杜景。
“不——!”乐遥悲痛欲绝,狂喊起来,转身扑向素普。
素普只轻巧地给了他一拳,就将他制服,接着周嵩又在那狂怒之下冲了上来。
“跑!”一片混乱中,乐遥喊道,“爸!你快跑!”
乐遥转身,朝机场外跑去,素普蓦然发现周嵩腕上的凡赛堤之眼已消失了,顿时意识到被乐遥拿走,当即不再恋战,一手拖着乐遥,以枪指着他的头,朝机场外匆匆而去。
杜景跪在周洛阳的身体前,把他抱在怀里。
周洛阳已经死了。
“我很快就回来,”杜景小声道,“洛阳,你会活过来的。”
周洛阳侧躺在地上,越来越多的血蔓延而出,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殷红的血池。
“你先休息会儿。”杜景说。
他神态如常,检查了手里的枪,转身看了眼他们的来处。
“我爱你。”杜景最后说。
杜景放下周洛阳,起身,穿过机场到达大厅,前往出口。
迎面两名俄罗斯杀手前来,杜景直接把两人一枪爆头,血液混合着脑浆漫天飞洒。尸体倒下的前一刻,他轻巧地接过了枪,来到停车的大路外,他直接给了奔驰车一枪,拉开车门,里头的司机刚架起AK,便被他毫不留情地拖了下来。
又一声枪响,杜景将那摔倒在地的司机一枪击毙,拿了AK,却没有开车,耐心地等在车后座。
俄罗斯杀手听到枪声,从到达出口冲来,杜景等在车上,一枪一个,又解决了两人。
里头的人听见声音,不敢再出来,纷纷躲在玻璃门后。杜景随手将枪带在腕上一绕,单手持AK,快步走近前去,在到达出口展开枪战。
不到三十秒,玻璃门内全是血迹。他又连着数枪,打碎了玻璃门。警察跑了出来,杜景一转身,持枪指着他。
数名日本警察恐惧退后。
“不让袭警。”杜景自言自语道。
他飞身上了车顶,一翻身上了二楼,羽田的出发大厅内早已空无一人,特警来了,枪响声响彻出发大厅。
杜景藏身手办店后,蓦然现身,两枪打断吊顶下的广告牌,广告牌轰然坠落,借着这掩护,他又飞身跃过机场出发厅,快步跑向休息等候的VIP室。一名俄罗斯杀手从VIP室内冲出,杜景看也不看,迎面一枪,将他击毙在墙前。
内里余下的四名保镖冲出,杜景飞跃过门外的迎宾柜台,朝下一枪,打死了埋伏在那里的俄罗斯人,换了枪,藏身柜台后,根据枪声与扫射判断开枪的间隙。
短暂一秒停顿,杜景探头,三枪打死最后的保镖,走进VIP室。
斯瓦坦洛夫斯基身边已经没人了,他带出来二十七人,全部死在了杜景的枪下。
“Pri-Vet。”杜景说,“异教徒的神在召唤你。”
斯瓦坦洛夫斯基放下雪茄,起身抬起两手,笑着正要说话,杜景把枪管抵进他的嘴里,一枪击爆他的后脑,干净利落,转身离开。
斯瓦坦洛夫斯基的本地增援来了,全是日本本地的黑社会,穿着西装,手持长刀与枪械。
杜景上了手扶电梯回到达大厅,单手垂在扶梯外,抬头看航班信息上的时间,判断还有多久,同时开枪往下扫射。
冲锋枪响,弹道横扫而去,底下传来惨叫。特警从上追了下来,手持防弹盾牌,快步冲下,杜景一翻身,展开双臂,从手扶电梯上飞身跃下,落下近五米距离,一躬身,踩碎到达大厅的便利店顶棚玻璃,哗啦巨响,落在便利店柜台前。
外头已开始封锁整个机场,他上了防弹奔驰,加速,拦路的警察朝两边逃跑。杜景猛打方向盘,架上AK,两枪打碎到达出口的玻璃墙,把车开回了到达口内,下车,抱起躺在血泊中的周洛阳的尸体,把他放在后座上,系上安全带,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脸。
“现在就去追他们。”杜景朝周洛阳说。
周洛阳的血液已经凝固了,脸色带着尸体的苍白,胸口的血洞现出支离破碎的心脏。杜景脱下西装,盖在他的身上,开车撞碎了另一面玻璃墙,转上花圃,沿着人行道开车冲了出去。
防弹奔驰撞飞了高速的拦杆,抵在前面等待打卡的车辆上,强行把两辆车推开,日本人破口大骂,奔驰却开到了最高马力,飞上了高速路。
“听歌吗?”杜景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