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昙花自梳妆镜上看到乔南容走进,吓了一跳。“公子,您走错地方了吧。”她回头见乔南容眉目不恶,又问道:“您要做什么啊?”
乔南容勾了一抹笑。“我是来救你的。”掌风一出,击昏了她。
“嗯。”昙花软了下来,乔南容抱住了她。
算这女人福大命大,遇到“侠义心肠”的她,这才没惨遭凤招皇“蹂躏”乔南容“好心”地把她掉包回先前的房间,再返回原地。
她动作迅捷,总算赶在凤招皇来之前回来,重回房间。她关上门,第一件事情,就是在茶杯中糁上迷药。
凤招皇喝了这茶,就作不了怪了。乔南容得意地拍拍手,吹灭了烛火。
为了“救”这些女人,她可是煞费苦心呢。只是乔南容转了一个念头,这些女人会感激吗?师父们曾和她说过,男人只会“蹂躏”女人,可是为什么她们的态度好像挺高兴被凤招皇“蹂躏”似的。
乔南容百思不得其解,揉了揉头。
好烦哪,她本来可以在客栈里,好好的洗一个澡,却被凤招皇害得在这里进进出出。
乔南容吐了一口气,决定先去浴室净洗个手脚再说。
打开了浴室的门,乔南容顺手推关上,见到一大桶冒烟的热水,她抿咬了唇。
她现在正黏糊了一身的汗,好想洗澡哪。
眼巴巴地望着一桶热水,乔南容不自觉移了步伐,探手一撩,水温正好,适宜入浴,适宜放松,适宜
乔南容打量了四下的情形。不管了,她迅速地解下衣服,没入桶中。
“呼”她将胸臆间一口闷气深深挤出,松闭上眼睛。桶子中释出淡淡的木头香气,氤氲温热的水气暖覆住她。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乔南容莲浮笑容,没身埋入热水中,半晌,才从水中探出头来。几乎同时,门砰地撞开。“我的好姑娘。”凤招皇凭着放肆的酒意闯入。“不是说要和我共洗鸳鸯浴吗?”
“啊。”乔南容虽慌,犹未乱,低叫一声,手指噙了水珠,籍着内劲送出,击熄了一烛火光。
“怎么暗了?”凤招皇咕哝一声,迈着摇晃的大步,就着微漾的水光反射朦胧月色,步到水桶边。
乔南容僵了身子,内劲聚在手上,只待凤招皇一有不轨的动作,就要他立时毙命。
“昙花。”凤招皇一笑。“怎么不说话,你是气恼我来得太晚了吗?”
乔南容听了他的话之后,权且将计就计,背转过身。“走开。”她佯怒。
她抵着木桶的边缘,乌瀑黑发腻在冰肌雪肤上,光影不明,暧昧的春色,反而更显得诱人。
他发出赞叹的声音,衣服未宽,只解了鞋,就跨翻入水桶中。
哗啦啦的水满了出来,而他与她之间几乎没有空隙。
乔南容动念要逃,他却从背后将她的纤腰搂住。
该死,他一碰到她,她全身就像要烧起来一样。她想挣开,他的双臂却像铁一样箍紧了她。
他枕住她的肩头,低嗄地叹道:“天啊,你好香。”她身上没有一般姑娘家甜腻的脂粉味道,深嗅中,却可汲到淡淡的木头香气,揉入她特有的幽馨中。她的味道,有种神秘,他难解。她的骨架,有种熟悉,他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你不是昙花。”至少这件事情,他很笃定。
她的心跳好乱,他欺近霸道的气息,搅混了她的一切,只除了她向来的倔傲。“那又如何?”她应他,不怕他发现她不是昙花。最多,就是杀了这yin贼。
他朗声笑起。“是啊,那又如何?”她的性子,他竟像也识得一般。“叫什么名字?”他低问,呵烫了她敏感的耳朵。
“露水姻缘一场,也值得问吗?”她绷紧了身子,从喉咙里吐出来的声音,都像是被碾磨过一样,破碎低嗄,听来却是另一番诱人。
“不能说吗?”他很快恋上她的娇躯,粗厚的大掌向上移,包覆住她胸前的柔嫩。
她倒抽一口气,因为极度羞怒而红了双眼。
阒静中,他听到咚地声音,那是她的泪,他的心跟着揪了下。“不要怕。”他柔声安抚,恍惚间,他总觉得,她这样的倔强,他是认识的,他是知道的。
“我没怕。”她答。那是恨,恨不得此刻就杀了他。
她的恨这样漫天涌上,他的情却蓦地缱绻。“第一次吧。”他猜,摩挲中多了温柔与引导。
他的碰触,让她本能地战栗,来不及思索前,已经软逸出催情的呻吟。
可恶,她咬紧牙,恼恨自己可耻的反应。
仿佛知道她内心的冲突,他不急着攻城略地,只是轻轻囓舔逗呵她光滑细致的香肩。“每个女人都会有第一次,会抗拒是正常的。今夜以后,你就会明白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你会成为真正的女人。”
听他这样说,她突然涩涩地笑起。
荒谬啊!之前,他说要带她来识得女人的滋味,而今,他要她成为真正的女人。她本来只是想要“拯救”这些女人,只想“整治”凤招皇,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让自己陷入这样难堪而迷乱的情境中。
觉察她的难过,他有些困惑。“难道,你不是自愿的吗?”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而疼惜,稍稍平抚她翻涌与抗拒的心绪。“我不知道情形会是这样。”她不知道,她会给了他机会,这样亲昵地狎近她,也不知道羞愤中,体内会有股莫名骚动。
“先这样吧。”他停止了**,只是温柔地把她满满抱住,让她熟悉他的体温与气味。
他的胡渣微微刺着她,浊重的呼吸,呵停在耳边。他的气息,她不是不熟悉,只是当他吐纳间,杂了酒与**,让他显得陌生。
他说过,女人有一种滋味,那男人呢?
他的温柔让她大胆,他的陌生让她好奇。她突然拉起他的手指,放在嫣烫的唇瓣前,学他的样子囓啃逗呵。
他喉咙一紧。“我想要你。你要我吗?”粗哑的声音,低沈地似是魔鬼的诱惑。“我会很温柔的。”
她的胸前起伏剧烈。“我不知道。”她想和他靠近,好奇他是什么滋味,可是又觉得这似乎是不该的事情。
“给我吧。”他抱起她,一身衣服还湿漉漉的,他也不顾,便自木桶翻跨出来。
乔南容意识到身上寸缕未着,慌地扭挣。“我不要了。”
“没有男人会给你更好的第一次了,相信我。”他保证。
隔着衣服,她可以感觉到,他和她一样都是着了火的。
什么是男女之间,山上的长老们,从来没有教过。她突然想,也许在这件事情上,他真会是她最好的老师,也许她可以明白,那些女人为什么巴着他“蹂躏”她们,可是
乔南容来不及多想,他就将她放在床上了。
“我去点灯。”凤招皇说,他想看她,看她的容貌,看她的每寸每分。
“不要。”她霍地起身,急急揪住他的前襟。
“你会不会太神秘了?”他笑。“又不让我看你,又不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这一夜过后,你会为我做什么吗?”她问。
他一怔,尔后坦承说道:“不会。”
听他这样说,她心底竟然隐窜了股失落,却又腾生了一份好胜。“你是寻欢客,我是青楼女,这一夜过后,各不相关,你何必知道我是谁?况且,看不到的脸,不是最美的吗?不知道的名字,不反而是最值得记得的吗?”
“那”他沈吟半晌。“那我叫你晓雾吧。”他还是执意给她一个名字。
“晓雾”她喃唸,突然笑出。“好名字哪。清晨晓雾,见了日出便要散去。”这就是他与她此刻的关系。
她的聪明灵黠,是他在女子之中少见的。可是,这不是叫他最吃惊的,让他心头一跳的,是她的笑中,轻染惆怅感怀,却不自怜自伤,那样似有情若无情的态度,竟让他联想到
“晓雾。”他唤她。“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只是他是男的,而你是女的。”他对她格外生了一种亲切,有一些模糊的东西在心头滋生着。
“是吗?”她应道。心跳鼕鼕地加快,除了害怕之外,里面窃隐了雀跃。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他会想到她,确实是让她暗喜的。
幽暗中,世界单纯而安全,他们靠近彼此,以看不清的方式互贴,让气息漫流相依,她微颤地解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