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肯定会落到哈扎手里。牧羊犬觉得自己被贬职,从前好歹手下那么多兵管着,现在他的矿区也没了,手下也没了,直接被打成个看门的,职业生涯的起落来得太快没个防备。
“这是什么地方?”郑克问。
牧羊犬不耐烦地说:“老实呆着,哪儿那么多问题。”
郑克看出来他心情不好,故意往他伤口上撒盐:“你也不容易,我听秋歧说,你想赚够了钱出国,可是为指挥官拼命这么多年倒头来还是个小兵,人家指东你都不敢往西挪一寸。”
牧羊犬干脆不接他的话,只抽烟看报纸。
郑克反倒好奇心更胜。
他觉得这个牧羊犬挺有意思的。跟着指挥官是不会有出路的,就连他都看得出来,牧羊犬不是傻子,他不会不知道,他知道还是要跟着哈扎,必然有他的理由,是身不由己?还是他们之间有难得的渊源?
“反正也没事情做,你陪我说说话呗。指挥官没禁止你和我说话吧?”郑克继续撩拨他。
牧羊犬放下报纸:“你到底想怎么样?”
郑少爷笑道:“你让我想起一个人,是我爸认回来的义子,比我年纪大几岁,和我们家里人关系都很好,先是辅佐我爸,往后我爸还打算让他跟着我大哥继续卖命。可惜,有人暗杀我们全家,他为了保护我们家里人牺牲了。我在想,你是不是也会为了指挥官牺牲?”
“当然,我随时做好准备为指挥官牺牲。”牧羊犬说。
郑克讽刺他:“忠心可嘉。难怪你们家指挥官器重你,给你派个这么重要的活儿。”
牧羊犬不受他激怒:“我怎么样都是靠我自己打拼的。不像你,父亲活着的时候吃红利,死了还能继续吃,只可惜,也吃不了多久了。”
“你什么意思?”郑克恼怒。
牧羊犬笑道:“你还不知道吧?郑士华先生,也就是你的叔叔,他手下的人这两个月忙得团团转,终于找到了应对你父亲遗嘱的策略。听说好像是你父亲的律师突然改口了,说你父亲在立遗嘱的时候受到了胁迫欺骗,有违他本人的意愿。那份遗嘱,是你父亲在受伤情况下、意识不清醒的时候立下的。如果法院采纳了这个意见,那么遗嘱就会被认为是无效的。你也就失去了继承权。*”
“放屁!我爸伤的是腿,不是脑子!谁会胁迫他立遗嘱?那个律师肯定是被收买了。”
“谁知道呢?法院只会看遗嘱失效满不满足条件。”
“但郑士华还没下令杀我,也就是法院还没判。”
“也就是这一、两个星期出结果。郑士华不会容忍你活太久的。”
郑克心里有点慌,面上不动:“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