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尘!”东方宿咬牙恨恨的说道,目光如一条毒蛇一般阴狠恶毒紧紧的盯着那施法的剑修。
那阵法的圆圈一圈圈的扩大,仿佛将整个苍穹都遮蔽一样。
东方宿无数的血爪攻击过去都毫无用处,整个人好像如同被那阵法锁定,无法逃开阵法的范围。
他眼神阴狠,那化形的血爪不要命的施了出来。飞星教教徒,众多正派宗门弟子更是被受不住在地上打着滚。
“我东方宿,就是死,也要你们给我陪葬!”东方宿怨恨的声音仿佛响彻整个天地间,那血爪更是来势凶猛,仿佛要在场所有人跟之前的两大宗门一样,血洗整个流宁山。
后又看到在一旁的沈微尘,施法便要攻击打断。
那白衣剑修漠然抬眸,竟没有将东方宿的攻击放在眼里。
如今更重要的是运转阵法,将东方宿制服。
玄色的衣袍随风扬起凌冽的弧度,少年抬头,双掌之间被一团黑色雾气包裹,隐隐的透露出一丝邪气。
他以掌与东方宿攻击过来的血爪相抵抗。
那手腕间的墨蛇也凶狠的盯着那血爪,它此时无法再变为巨蛇,体型若是太大,容易影响到阵法的施展。
京阙看过去,样貌精致的魔修少年没有丝毫畏惧懦弱,唯有冷静自若,摘星腾蛇妖卷也被他修炼的炉火纯青。他珀眸略深了一些,却比那时总挂着眼泪时的双眸要好看许多,就像一块任人把玩的美玉,即便美而润,可到底被人随意一扔便可以砸的稀碎。
如今的少年,却是从玉脱胎换骨,变成一把锋利的剑刃。
那双珀眸里的冷酷杀气,竟让京阙瞧着心颤。
明明是凶狠的,不好招惹的,偏偏让京阙不自觉的拿现在与之前那纤弱少年做对比。
他不禁心生妒忌,看着那被少年以霸道姿势保护的白衣剑修,眉目阴沉。
若当时他没有犹豫不决,没有去百丈峰外面驻足留恋的等待这个冷冰冰的剑修,他如何会跟少年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可说到底,先将少年独自扔在婚宴上受辱的人是他。
沈微尘淡漠的瞳眸里闪过一丝波澜。
那东方宿见攻击沈微尘的招式被林赏挡了下来,顿时神色扭曲。
那阵法运转越发的快速,东方宿脸上狰狞的面具再也承受不住,发出破裂的声音,那面具裂开几道缝,阵法凶猛的灵力掀起狂风,那面具顿时四分五裂。
那面具之下的容貌并无不同,只是那脸上似乎被印上一块什么印记一样,留下了方块形状的焦痕。
东方宿被算计之后,成为了废人,再也不是魔道上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是一个被乞丐群追着打的流浪汉,而后又得罪了人,更是在脸上印上了这样耻辱的烙印,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上印着这样的烙印的确有些可怖。更何况他此时神情扭曲疯狂,更如同魔鬼一般。
样貌可怖,却也有心善之人。而东方宿不说百年前的事情,就是如今犯下的杀孽也不被天道所容。
除魔卫道本就如此。
双手指尖结完最后一道决,空中顿时发出强烈的光芒,耀眼的让人睁开眼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听到到东方宿惨叫一声,随后陷入了死寂。
身上修为被阵法压制吞噬之后,东方宿整个人消亡在阵法之中。
京阙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看着那没有飞鸟掠过的蔚蓝天空,顿时迷茫。
做完这一切,那白衣剑修整个人向前倾去,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林赏连忙将沈微尘接住,他眉眼间有些疲惫,似乎耗尽了太多修为。
其他修士见到魔头已除,又抓了飞星教京阙,自然高兴,可是随后,又看向那抱着剑修的林赏。
这事,又该如何解决?
正邪不两立,可那沈微尘除魔有功,若是就这么将沈微尘审判诛杀,是否又太可惜了一点。
那些长老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名走了出来,语气苍老低沉。
“你乃魔道妖孽,为天道不容,惑乱正道,还不速速伏法!”
沈微尘他们可以留,可这一身玄色衣袍的少年,却万万的不能就这么让他逃了。
那白衣剑修陷入了昏迷,魔修少年动作轻柔的将沈微尘那几缕凌乱的发丝抚到肩后.
他殷红的唇瓣微勾,竟也没有被这长老的话语惹恼。